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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猴艳情小说合集(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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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猴艳情小说合集(TXT)

有日照
回收站队
还有个妖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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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fgh007 金币 +18 发帖辛苦啦! 2008-2-13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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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fgh007(2008-2-13 18:14): 这个可以删了 呵呵 太多了 看的头昏 想看的人自己下了看啊 你可以找一小段好的发在附件上面
给大家复制了点内容上来大家先看下
劫兆站起身,双手掖着她的两胁,像抱娃娃似的将她抱进浴桶,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入手滑腻已极,原来她身侧也盈润得紧,小衣的边缘将腋下挤出一抹雪酥酥的奶帮子,抱在手里完全没半点瘦肋硬肌的触感,指尖彷佛掐进一团绵滑细致的顶级酥酪之中,满掌都是丰腴的肉感。

瓶儿被他抱得有点痒,微微侧着身子,嫩红的掌心翘捏着玉指,无助的举起,既不敢遮又不敢挡。劫兆搂着她娇小的身子,忽然有一种「拥抱自己女儿」的错觉,那含苞待放的胴体有着少女独有的、婴儿般的娇嫩肥润,能激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劫兆强忍着一口将她吞下的冲动,抚着她腴嫩的小腰。

「瓶儿想跟四爷么?」

「想。」她眨了眨眼,浓睫映得肌肤分外白腻,漾着奶蜜般的润泽。

「为什么?」劫兆好奇心起:「因为我救过你?」

「便是没救过,瓶儿也想跟爷。」她把脸藏进他的颈窝里,轻声说:

「爷……好俊,瓶儿好喜欢爷。」

劫兆爱煞了她的大胆与娇羞,下身顿时火热起来,硬如烧红的铁杵,胀大的前端隔着薄薄的绢丝下裳挤进一抹腴嫩的溪谷,感受到的非是桶中温水的湿润,而是稠浓数倍的黏滑液浆。

瓶儿红着脸轻打哆嗦,眼儿媚极,呼吸越显急促。

劫兆多御处女,却觉得这个特别不同,笑着逗她:

「许你跟了爷,知不知道要给爷做什么?」

「知道。」扶着桶缘起身,拢裙重又蹲下,两只幼嫩的小手探入水中,居然捋住了滚烫的龙阳,合握着轻轻套弄;温软的掌心磨挲马眼肉冠,纤指紧抓着朝天硬柱,上下擦滑。劫兆没料到她一双小手竟如此厉害,唔的一声揪紧桶缘,腰脐以上抬出水面,仰头长长吐了口气,已有几分泄意。

蓦地鸡蛋大小的紫红龟头被一处湿热细软的肉腔吞纳,原来巨阳甫出水面,瓶儿便低头衔住,丁香小舌灵活得像条极细极小的青竹丝,沿着棱脊狰狞的大肉菇钻绕舔索,还不时进出马眼,又往喉里吸啜。

劫兆美得挺腰,大腿内侧不住抖动;好不容易睁眼低头,却见瓶儿手握大阳具,吃得无比香甜,彷佛拿了支冰糖葫芦,白皙的俏脸天真无邪,眼角那颗小痣却与淫靡的动作相互映衬,竟是媚而不秽。

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精关失守,劫兆赶紧将她捞出浴桶,放上一旁的架子床,随手解开月白小衣。瓶儿的乳房不大,却又白又腻,犹如一对刚出炉的鲜奶馒头,连乳房上缘的胸肌肩颈,甚至腋下都腴嫩酥滑,肉呼呼的绝不见骨。

劫兆轻捻她豆粒大小的乳头,才发现瓶儿的肤色极白,且不同于妹妹劫英那异族混血、微带幽蓝的百合白,甚至不同于文琼妤的剔透晶莹,而像是涂覆了一层浓浓的奶浆,白得连掌心膝盖、膝弯肘窝等嫩薄部位的红都透之不出,呈现一种极淡极粉的鲜橙色,乳晕也不例外。劫兆暗赞:「这奶蜜般的酥腻小人儿,穿黑衣定然好看!」

「瓶儿哪儿学来这么好的品箫本领?」他咬着玉人的耳垂,揉得胸前那对小白馒头不住变形。瓶儿娇声呻吟着,喉音宛若黄莺吭啭,无比动听,轻喘着分辨:「瓶儿没……学过。瓶儿只……只懂唱曲儿,不……不懂吹箫。」

「还装傻?」劫兆加重揉捏的力道,贼笑:「谁教你这么摸爷的宝贝?」

「爷……爷的大棒儿顶……顶得人家好舒服,人家也想……也想让爷舒服……啊啊……瓶儿的身子好……好奇怪……爷……爷!」原来劫兆探入裳里,摸上她肥厚滑腻的玉蛤,手指夹着胀卜卜的肉珠轻轻转扭,弄得瓶儿全身紧张起来,仰头直哆嗦。

劫兆冷笑:「湿成这样,还说没尝过男人?」

像瓶儿这样出身低下、从小混迹市井的丫头,不仅早熟,也易窥男女之事,甚至早早便给男人开了苞。劫兆见她年纪虽幼小,却是眼泛春情,手技、口技高明得能让天香楼群妓闭门思过,怎也不信她未解人事,暗想:「多半是小丫头片子巴上了我,藉此抬高身价。」还想施展手段,逗得这头小媚兔现出原形,忽觉下体陷入一股子滑腻紧润,舒爽迫人,差点给榨出浆来,却是瓶儿被逗弄得忘情娇吟,小手又抓住硕大的龙阳。

劫兆微感错愕:「怎么倒像她在挑逗我似的,这到底是谁玩了谁?」腰眼一酸,几乎被套弄而出,倏地发起狠来,撕开她薄薄的开裆纱裤,半截裤管都还笼在小腿踝间,裙裳也不脱了,分开两条腴嫩的大腿,捉着脚踝向前一挺,滚烫的大阳具挤开肥厚腻滑的蛤嘴,猛的戳进小膣户中!

「痛!爷……痛……」

瓶儿仰头哭叫,甜美的嗓音却腻如吟泣,不仅不显凄厉,反而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望。

劫兆的下身塞进一处极细极窄的嫩管中,即使分泌再润,也没有半点可供抽插的余裕,像被硬生生套入鸡肠似的,巨大的阳具牢牢卡在不及食指粗的火热肉肠里,紧迫、疼痛、快美兼而有之,竟比抽添还要过瘾。

瓶儿的哀泣令他淫念大炽,龙阳一跳一跳的在小窄穴里胀着,爽得他闭目仰头,忍不住长长吐了口气;见瓶儿身下的半片纱裤染着殷红,心下歉然:「小丫头真是处子,头一回却给我弄得死去活来。」轻吻瓶儿柔嫩的面颊,吻去眼角泪痕,一路吻到了那颗晶莹的小痣上。

「乖,瓶儿乖!爷疼你——」他柔声哄着,伸手抚揉她雪白酥腻的小白馒头,夹捏着细小的乳尖,在指缝间轻轻拉长。

瓶儿低声啜泣:「爷!疼……疼死人家了……呜呜呜……」身子每一抽颤,湿热的小嫩膣里便是一掐,夹得劫兆又痛又爽。两人厮磨一阵,劫兆的手段渐渐收效,揉得瓶儿直发抖,下身箍着滚烫胀大的龙阳箍出了火,肥嫩的小雪臀慢慢挺动,饱满的阴阜磨着劫兆的耻骨:

「爷……瓶儿好……好酸……好痒……爷的大棒儿好烫人……」

劫兆慢慢抽添,低头舔着她丰润的胸肌与锁骨:「舒不舒服?」

「舒服!瓶儿好……好舒服……爷的棒儿好大……好厉害……」

半截火热的阳具艰难地进出小窄穴,每一下都是贴肉紧磨,便是天雨路滑,却半点也快不得,磨得透明的爱液都成了稠浓奶浆,混着血丝气泡咕噜噜的溢出。龟头的肉棱被翻过来挤过去,从未摩得这般仔细,勉强插入的半截阳根被夹得发麻,彷佛挤进细颈瓶似的,忍不住赞叹:

「瓶儿,你这名字取得好,身子里真有一只小肉瓶!」

瓶儿搂着他的脖子,挺动腰臀,磨得自己摇头垂颈,腻声呜呜娇泣:「爷插……

插瓶儿的小肉瓶!爷的大棒儿都插进瓶儿的瓶里……好……好满……好胀!呜呜……

要……要插坏啦!要插坏啦……」

劫兆抄起瓶儿的两条嫩腿,将膝弯压上雪乳,半蹲着往下一沉,忽然顶到一处阴凉凉的硬核,不觉微怔:「怎……怎的花心这般短浅?」低头一看,玉蛤外还有五分之二的阳物未进,紫红虬结的狰狞肉柱沾满淌出的白浆,却已无路,看来瓶儿的膣户竟还不足一只食指的长度。

用力顶几下,瓶儿尖声颤抖,晕凉凉的泄了一身,劫兆只觉前端撞着那粒阴凉坚硬的肉核,滑转一阵,一股凉飕飕的精水灌满膣中,透心凉意沁入滚烫的龟头,阳精毫无预警的喷射而出。他完全控制不了,一口气连喷几注,才感觉到射精的快美由胯间冲上头顶,直如火山爆发。

「爷……尿了……好热好热……」瓶儿美得神智不清,语无伦次的呢喃着。

劫兆射得头晕眼花,趴在瓶儿急促起伏的胸脯上喘息,半晌回神,才发现龙阳丝毫未软,仍硬挺挺的插在瓶儿的小肉瓶里。「是了,定是我泄得太快,还没过瘾。这头小媚兔……竟比「锁阴功」还厉害!」

心有不甘,坐起身来,让瓶儿背对自己,抄着腿弯抱入怀,端成了把尿的姿势,雄风犹凛的巨阳挺入玉门。瓶儿反手搂着他的脖颈,挺起酥胸,两只晶莹小脚悬空甩动,兀自扭腰迎凑。

「爷……好狠心!弄……弄坏瓶儿的小肉瓶啦!啊啊……顶……顶到了、顶到了!啊啊啊……」

劫兆让她双手扶床,像青蛙一样的蹲着,捧起小雪臀狠插片刻,每一下都正中膣里的凉核,不多时又生出泄意,环着瓶儿汗湿的雪乳躺下,让瓶儿仰在身上,膝盖将她的大腿架开,挺腰悍然进出,插得蛤嘴里唧唧喷浆,床上一片狼籍。

「好瓶儿,爷又要尿了……瓶儿给说一说,爷尿在哪里好?」

瓶儿乱摇螓首,小手揪着床巾,腴润的雪腰僵挺,膣里又将淌出阴精:

「爷……尿……尿在瓶儿的……小肉瓶里……啊啊……美死人了……瓶儿要飞了……要……要飞啦、要飞啦……呀呀呀……」

劫兆再也禁受不住,滚烫的浓精激射而出,一注接着一注,射得囊底点滴不剩,隐隐生疼,膣里的那股吸力却彷佛无休无止;蓦地阳关一松,腹间一股酸意被吸出马眼,席间饱饮的酒水悉数射出,竟满满尿了她一穴,强劲滚热的水柱冲击花房,两人同时攀上高峰。

劫兆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连御三女,与岳盈盈更是做足一夜,哪里禁得起这样的耗损?高潮过后无力撑起,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无,不觉沉沉睡去。

瓶儿被射得衔指失神,半晌才自九霄云外落了地,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波」

的一声拔出半软的阳具,股间淅沥沥的流出尿水,混着龙阳白浆,流了一地淡淡金黄。她不理污秽,伸手一探劫兆的鼻息,扶着床艰难移步,蛤嘴里兀自滴出尿液,夹着丝丝落红,沿着白嫩的大腿内侧潺潺滴落。

瓶儿咬牙走近浴桶,掬水洗净身子,褪下撕烂的半截纱裤爬入桶中,架起两条雪白的腿子,玉指伸入嫩膣,抠挖得红肿的阴户里汁水淋漓,另一只手搓揉乳房,慢慢急喘起来,抿着一抹激昂的呜咽;达到高潮的瞬间,食指乘着窄穴里大力痉挛,挖出一枚龙眼大小的珠子,质地似玉非玉,散发着温润的幽蓝光华,映得整盆水波光粼粼,宛若沉月。

方才劫兆顶到的寒凉硬核,便是此物。这枚珠子嵌在瓶儿短浅的膣户底,牢牢锁住花房,不仅尽收劫兆的男子元精,连失禁的尿液也悉数被珠子挡下,半点都没溢进瓶儿腹里。

她将珠上的爱液尿水洗去,一抹额汗,彷佛刚妊娠产子的妇人,心满意足的捧着珠,擦干了雪润润的姣美身子,取出事先藏在门后的衣物换上,闪身出了浴房,片刻便不见踪影。

这里是劫兆的藏娇处、销魂窝,花婆子及下人们都很识趣的远远避开,生怕扰了四爷取乐。午后骄阳正炽,梧桐荫里蝉声如雷,瓶儿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偌大的院里别无他人,只剩一个人事不知的劫兆。

◇◇◇

劫兆走在迷雾里,肩上忽来一把嘶哑嗓音:「混小子!你大祸临头啦!还有闲工夫偷懒?」劫兆闻声不见人,四顾大喊:「你……你是什么人?是汉子就别躲着,给你家少爷滚出来!」

「忘恩负义!」那人大笑:「那日救你一命,你个混小子也不来瞧我?」

劫兆倏然睁眼,才发现是场杂梦,怀里玉人已不知所之。摸着床缘起身,见门边一抹高挑俪影:绛红纱裙鹅黄襦,衬得腰细胸挺,结实的长腿着一条开裆纱裤,脚上套了双红绣鞋,却不是岳盈盈是谁?

他从未看过她打扮得这样有女人味,若非肩负行囊、手提眉刀,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月宫仙子,清丽绝俗,身畔应有白兔桂枝相伴。劫兆看傻了眼,忽觉她俏脸上神色不善,心中一凛:「该不会她发现我骗她身子,专程回来杀我?」吞了口唾沫,强装笑容:

「我以为你走啦,心里老惦记着。」

岳盈盈别过头去,劫兆还待说话,忽听她冷哼:「你……你这是什么样子?也不怕丑!」劫兆才想起自己赤身裸体,赶紧拣过衣物穿戴,忍着笑分辩:「我洗着洗着忽有些倦,不小心睡着了。」岳盈盈面如严霜,抱着刀也不搭理。

劫兆穿好衣服,本想走近,见岳盈盈身子一绷,又打消了主意,随意坐上架子床尾,柔声问:「你身子好些了么?」

岳盈盈玉靥微红,神色稍稍和缓,轻声道:「谁要你卖好了?哼!」

劫兆听她的口气不像要杀人的意思,顿时松了口气;心念电转,登时明白她何以离去,笑着说:「京城女子少穿劲装武服,一时之间,便是拿着金叶子也不好买。我认识一品织的大掌柜,他们给我妹妹做了不少胡服,款式用料均是一等一的好,手脚也快。你若需要,我让他们给你裁制几身替换衣物,三两天便好。」

岳盈盈不置可否,面色却越见柔和,益发美丽动人。

劫兆想起她的种种好处,柔声唤着:「盈盈……」

她面色一变,厉声道:「谁让你这么叫了?」手握刀柄,身子微微发颤,终究是没有出手。劫兆忌惮她的武功,倒不敢太过放肆,拱手歉然:

「真对不住,岳姑娘。是我唐突了。」

「我来找你,只为一件事。」岳盈盈猛抬起头,眼神有些凄厉:

「你带我进绥平府,我要去见你爹!」

劫兆心里叫苦连天:比剑夺珠迫在眉睫,父亲尚且无力出手,岂能再与这丫头周旋?恐她怒极杀人,没敢断然拒绝,慢慢说:「如果岳姑娘能答应遵守作客之道,不逼迫家父接战,照日山庄自是十分欢迎。其实,我也很想让他见一见你。」

说者无心,岳盈盈却晕生双颊、轻啐一口,片刻才说:「战与不战,那是劫震的选择。他若肯认输,我又何必逼迫于他?」劫兆心想:「她答应不乱来,自有劫军与三哥应付。要是放她自己乱闯,反倒不易控制,到时挑错时间添乱,益发难办。」高兴的说:

「有岳姑娘这句话,我便放心啦。请姑娘随我回府,再与家父安排会面。」

岳盈盈点点头,当先行出浴房,腰肢款摆、长腿交错,背影说不出的好看。劫兆随后跟去,见花婆婆迎面走来,拦下低问:「那丫头呢?卖唱老郑的女儿郑瓶儿?」

花婆婆本要露出心领神会的暧昧表情,听到「郑瓶儿」三字时却不禁微怔:

「四爷说的……是哪个郑瓶儿?」

劫兆气得半死:「兀那虔婆!故意在盈盈面前泄我的底么?」沉声说:「就是打扫浴房的那位。」轻咳两声,面色极不好看。谁知花婆婆硬不开窍,叨叨絮絮:「四爷弄错啦,那位不是什么郑瓶儿,说是城东郑屠户的远房亲戚。」

劫兆怒道:「你缠夹什么?郑屠户几时有个在茶悦坊唱小曲的亲戚?分明是卖唱郑老头的闺女!」斥骂声惊动了院里,仆役们纷纷探头。花婆婆百口莫辩,一名长工看不过,上前连连作揖:「四爷!那位姑娘说自己是城东郑屠户的远亲,进京投靠未果,让您抢救下来,这是大伙儿都听见的。卖唱的郑老头算是我本家,他的闺女郑丫我还见过几回,决计不是您带来的那位。」

劫兆一时愕然。

——如此说来,那个「瓶儿」是冒牌货?

——假冒一个籍籍无名的卖唱贫女,究竟是为了什么?

岳盈盈抱刀冷笑:「怕了么?这等飞来艳福,只怕是白日里撞邪,遇上了吸人阳气的女鬼。」冷哼两声,径自穿出洞门。劫兆百思不得其解,只知其中必有蹊跷,吩咐长工:「去找你本家的那个郑丫,明天一早带来府里见我,我各赏你们五十两纹银。」长工大喜而去。

方才的缠绵快美犹在,连腰眼的酸疼、胯间的虚乏都如此真实,劫兆却彷佛置身梦中,不觉摇了摇脑袋,快步追出门去。

◇◇◇

「郑瓶儿」出了桐花大院,沿着小巷东绕西转,不多时便来到了城中心的朱雀大街。中京有南北大街十一条,东西大街一十四条,将偌大的方城划成了棋盘格子,朱雀大街即是南北向里最中间、也是最长最宽的一条,末端直通城北正中央的大内皇城,又称「承运宫」。

越往北去,两旁多是高墙大院,红墙金瓦的是官署,白墙黑瓦的是爵邸,街上行人也越来越少。她远远望见「绥平府」的泥金大匾,扭腰钻入一条小巷,迂回绕到绥平府偏院南门,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忽然飞上墙去,小小的绣鞋尖轻点瓦檐,已然一越而过。

劫家府邸极大,重门深院、廊曲迂回,她却十分熟络,三转两转便来到目的地,无声无息进房,反手掩门,未惊动府中任何人。坐在书桌后头之人讶然抬头,旋即放落书卷,剑眉一挑:

「神珠出世了么?」

瓶儿将一只小锦盒放在桌上,开盒的瞬间流光照人,正是那枚幽蓝珠子。「托您的福,神珠已顺利诞下。从今日起,您可以放心钻研那部禁忌武典,在练成第五重之前不受其害。」

「就像劫震老儿一样。」那人握珠入手,满掌沁凉,不由得喃喃自语。

瓶儿笑了,笑意牵动眼角的小痣,雪白稚嫩的小脸居然妩媚起来。

「就像劫震老儿一样。」她含颦嫣然,顺着那人的话头说,颇有几分戏谑狡黠。

那人瞥了她腴润的小腰一眼,轻轻吞了口津液,将宝珠拿近眼前,故意慢条斯理说:「我听故老传言,孕育这「阴牝珠」须将珠核置入处女的身子里,却又不能坏其贞洁,不知是也不是?」

「您真是见多识广。」瓶儿咯咯娇笑:「这就像沙粒偶入蚌肉,大蚌会慢慢分泌珠液、包覆成珍珠的道理一样。只不过人不是蚌壳,阴牝珠也不是一般的珍珠,光是处子之身还不够,须以本门嫡传的《蘼芜香孕功》炼出女子元阴滋养。我从十岁起便入核养珠,到今天才得以成功,其它几十名精挑细选入核的阴体处女,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既然是用处女养珠,宝珠孕育完成时,却要如何取出?」

瓶儿俏脸微红,唇际抿着一抹荡漾春情,淡淡的说:「珠子长年受女阴浇养,早已与身子合而为一,怎能轻易取出?阴牝珠是至阴之物,须以男子的元阳吸引,利用阴阳相趋的道理,诱它自行脱离,才能取出,这叫「瓜熟蒂落」。」

那人暗吞了口馋涎,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为取此珠,不想却坏了你的贞操,教我怎生过意得去?」故意将珠凑到鼻端一嗅:「也不知是哪个幸运儿能盗你红丸,真是叫人羡慕。军师要取宝珠,怎么不来找我?如何美物,却教他人夺去了。」

瓶儿晕生双颊,以雪腻的手背掩口,露出如新剥鲜橙般的娇嫩掌心,笑得花枝乱颤。明明是天真烂漫的动作,在她身上却硬生生多了股轻撩慢捻的韵致,令人心痒难搔。

「元阳非是元精,可不是射出来就好。」她咯咯笑道:「如果遇到了先天体弱之人,元阳不够珠子吸取,当场便能吸掉一条命;如果是武林高手,最起码要折损一半的内力元功,再难修补。这等美物,您还是不盗为好。」

那人听得心惊:「魔门行事,果然是诡异非常!」忽然灵光一闪,笑着去环她的腴腰:「军师宝珠既出,不知还能不能吸我的元阳?」瓶儿强忍胯间破瓜后的肿痛,咯咯笑着躲开,一撂鬓边乱发,风情更盛。

「您要把握时间练功,这段时间内不能接近女色。」她收了笑声,正色道: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请您务必牢记。主公。」

那人微微一怔,击节赞赏:「说得好!是我胡涂。」整襟回座,又恢复一派从容气度,眸里已无欲焰。瓶儿露出会心微笑,彷佛连眼角的小痣都要笑起来,容色娇艳醉人。忽听那人说:「你师妹来啦!我已见过,看来是投入了九幽寒庭的麾下。同为薜萝门智算奇人「香峰雁荡」揽秀轩的高徒,你二人在秀师座下学艺,并称文武双璧,感情一定很好了,军师要不找机会一叙?」

「郑瓶儿」摇摇头。

「既已出山,便无同门情谊可叙,日后各为其主,也才能放手一搏。」她笑得娇憨,语气里却有种裂土难憾、坚逾金石的冷酷,隐约能嗅出一股争斗杀伐的无情与血腥。「所以说「伐谋者无心」,主公。」

「这,便是军师的宿命。」

zzjen

第五折 云梦之身,幻影剑式

劫兆与岳盈盈行出大院,漫步在午后的京城大街。劫兆携美同游,心情极佳,假装没看见她板着冷面,自顾自的说起沿途诸般京趣:

这里是琉璃塔、那儿是甜水巷。录事巷里全是歌伎,连碰碰手都不行;院街则一律是娼寮,只能上床还不管酒饭。绣巷的师姑们刺得一手精绣,连大内织造局也比不上;潘楼市沿街大小百余家,都在半夜寅时(凌晨三点到五点)才开店做生意,又称「鬼市」。大净土寺的八菩萨像灵验无比,画中菩萨手上的小龙还曾破壁飞去,翌日图里的龙嘴便衔了只燕儿,与梁间结巢的一模一样……

「胡说八道!」

不知何时两人已行在一处,岳盈盈还想装出冷若冰霜的样子,却给逗得杏眸微睁,忍不住一挑眉,笑啐:「天下间哪有这种事情?骗骗无知乡下人还行,京里的人也吃这套么?」劫兆笑道:「吃!怎么不吃?供庙求神,谁不想自己拜的菩萨灵验?要说菩萨夜里去偷汉,画条裤子掉在壁角,只怕都有人赶着来膜拜。」

岳盈盈噗哧掩口:「你这人说话,忒也缺德!连菩萨都敢亵渎。」

劫兆大笑:「我是京里的,又不是无知乡下人,哪里吃这一套?」岳盈盈圆睁杏眼,杀气腾腾:「好啊!你笑我是乡下姑娘!」劫兆慌忙讨饶:「女侠饶命!我这几手见不得人的三脚猫功夫,哪儿有多的胆子?」岳盈盈佯嗔道:「有是没有,剖开一看便知!」

劫兆笑着说:「也是道理。烦请姑娘麻利些,小的有点怕血。」作势要解衣带。

岳盈盈本笑得酣畅,面色忽白,握刀的小手微微颤抖,身子一晃。

劫兆明白她是想起了前日之事,暗忖:「不过是给本少爷开了苞,还爽得你死去活来的,干嘛一副寻死觅活的德行?」话虽如此,心头不知怎的一阵抽紧,生出一股莫名的爱怜;灵光闪现,拉着她的手奔入一条窄巷。

巷里错落的檐荫下有个小午市,往来稀疏,连摆摊的都意兴阑珊,倚柱打盹儿。

劫兆拉着她来到一摊,见地上一张小小胡床(类似近世的行军折迭椅),面儿顶置了个陈旧的红木小箱,遍插竹篾,支着一团团五颜六色的斑斓物事;箱后一名瘦小的青衣老头和衣打瞌睡,闭起的眼角溢出薄膜似的浓浊白翳,居然是个瞎子。

岳盈盈被他拉得心口「噗通、噗通」直跳,也分不清是厌憎或羞耻,本要一把甩开他的握持,目光忽为红箱所攫,「哇」的一声轻呼,竟是又惊又喜。

那箱顶竹篾插的,正是一支支活灵活现、七彩缤纷的捏面小人儿,衣裳须眉纤毫毕现,有浴起的才人、升帐的元帅,平原走马、巾帼将相,竹篾虽自不动,面人儿却彷佛绕着红箱戏台唱做起来,无论从哪里看都是台好戏。

岳盈盈五岁拜入太阴阁主古玉寒门下,日夜钻研精深刀法,须臾不懈,童年全是辛苦锻炼的血泪记忆,几曾见过如此精巧的玩意儿?她幼时除了一柄绝不离身的小巧眉刀,唯一的玩具就是两只绘满人体经络、旋紧机簧便能对拆一套「太阴手」的男女玩偶。「太阴手」是冷月刀法的入门武功,以岳盈盈的资赋,不出月余便练出火候,这对精巧的泥偶从此无用,就算贴身收藏,却连拿出来把玩的借口也没有。

劫兆拿起一支宫装美女给她,指着打盹儿的瞎眼老叟:「南瓦巷街的吴瞎子,京里的奇人。入中京没买他一支面人儿,就算白来啦。」老人醒来一笑,干瘪的嘴里缺了几颗牙:「四爷哪儿的话?老瞎子不过混口饭吃罢了。」

岳盈盈可怜他年纪一大把了没人奉养,又瞎了眼,见面人精巧细致,忽然闪过一念:「这般技艺,世间有几个明眼人能做来?」不觉收起怜悯,微笑道:「老伯伯,您做的面人儿真是好,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喜欢的玩意儿。」语气虽柔,却满是敬意。老人呵呵大笑,冲着劫兆竖起大拇指:「四爷!您这位姑娘好。心肠好,品貌肯定是好的。」

劫兆得意起来:「吴瞎子,你这就叫眼盲心不盲啦。」对岳盈盈眨眨眼:「光这几支面人儿不算本事,让你瞧瞧咱们吴大爷的看家本领。」吴瞎子打开斑剥的木箱,摸索着拿起一根竹篾,眯眼凝神:「我准备好啦!四爷。您给说一说,姑娘生得什么模样?」

劫兆故作沉吟,拉着她的手小退半步,上下左右直打量,瞧得岳盈盈脸颊发烫,嗔道:「贼眼溜溜的看什么?小心我挖出你的眼珠子!」随手一挣,这回居然轻而易举的甩开了掌握,指尖犹温、骤离热掌,胸口忽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你听好了,」劫兆背转身去,径对吴瞎子说:「姑娘身如斜柳、腰如约素,眉黛如画,英气凌于娇美;眸盈似雪,飒烈不掩温柔。秋水为神玉为骨,夏胜荷茎冬胜梅。风吹薄命,举世红颜皆蔺草;不畏横逆,唯有此花向天飞!还有……姑娘爱穿红衣,宁为俗红留清艳,你别忘了。」

岳盈盈听得有些痴,身子微颤,忽见吴瞎子双手在箱后飞快动起,右手的指缝间隐约夹了枚削尖的竹片,连捏带抹,不消片刻便含笑递出一支面人儿,绛红衫子裹着高挑曼妙的身段,双腿修长,作奔月形状;眉目宛然,竟与岳盈盈有几分肖似,凝眸望远的神情既飘逸又高洁,直如仙子出尘。

她伸手要接,又觉不可思议:「老伯伯,您怎知我的模样?」

「我是不知。四爷说了,我便照着做。」吴瞎子摇头微笑:

「这是四爷眼中的姑娘。」

(他……眼中的我?)

劫兆见她呆呆出神,径自接过面人儿,轻轻握入她手里,笑着说:「怎么样,他很厉害吧?」岳盈盈拿着捏面人儿,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忽尔回过神来,双颊晕红,眸里却隐有水光。劫兆不知怎的尴尬起来,抓了抓头,故意嘻皮笑脸:「光听形容便能捏出神韵,这是南瓦巷街吴瞎子的绝技,普天之下再无第二家。你要不试试,也让他给我捏一个?」

岳盈盈破涕为笑,嗔道:「那还不容易?老伯伯,请帮我捏一支好色又不要脸的癞皮狗,拖了一口袋金银财宝,满街乱跑。」劫兆大喊冤枉,吴瞎子却说:「四爷,姑娘算是看透你啦。」劫兆哭笑不得:

「他妈的,你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旁人都笑起来。

岳盈盈将那支面人用手绢包好,小心收入行囊,告别了吴瞎子,两人并肩前行。

劫兆拿着原先那支宫装美女,比手划脚解释:「吴瞎子的玩意儿还有另一样好处。这面团都是掺糖、掺桂花末子蒸熟了的,又甜又香,以防小孩看了嘴馋,忍不住吃落肚去。」唯恐她不信,一口便咬掉了美女的脑袋。

岳盈盈阻之不及,气得哇哇大叫,一拔眉刀:「这样美的姑娘你都下得了手,看我给她报仇!」劫兆心想吃都吃了,难不成吐出来还你?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两人打打闹闹,不一会儿来到街边一处广场,场中有座规模盛大、建筑气派的宫观,虽然晌午已过,香客仍络绎不绝,庙门上方高悬着乌木泥金大匾,正写着「黄庭观」三个大字。

当今天下道脉之中,天城山黄庭观算是极为兴盛的一支,掌教黄庭老祖号称一百六十多岁,已是神仙般的传说人物,声名犹在中宸六绝之上,信徒流布极广,在各地都有分观。京城是照日山庄的势力范围,劫家历代均遣子上天城山学艺,关系之亲密不言可喻。这城东的黄庭分观由绥平府出资修缮、添供香油金身,迄今已逾五十年;由此推断,当日城外紫云山的那座黄庭观,应该是在更早之前毁弃的。

劫兆突然想起梦中之人的话语,不由得停下脚步。

岳盈盈见是黄庭观,面上一红,却看劫兆蹙起眉头,神色罕有的凝重,脱口低声问:「怎么啦?」劫兆摇摇头:「我做了个怪梦。」将梦里那人说的话转述一遍。岳盈盈武功高强,自来不信鬼神,微侧着粉颈沉吟:「多半是你日有所思,才在梦里又虚构了那人。」劫兆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谁救了我们?我与司空度明明清醒,却动弹不得,这又怎么说?」

说话之间,忽见一高一矮两条身影从前头巷子转了过来,相偕踏入观门;矮的圆如肉球,高的婀娜白皙,正是「五斗将军」道初阳、「九天玄女」法绛春夫妇。

「「发春」她们怎么也来了?」劫兆陡地想起三哥劫真所言,一击手掌:

「是了!发春忒想比剑,定有致胜的秘密藏在这里。」拉起岳盈盈的手,随后跟入黄庭观。岳盈盈听他说起比剑夺珠的因由,以及劫真的推断等,不觉失笑:「你三哥说得有理,只怕是你想错了辙。将军箓与黄庭观虽同属道脉,但一是符箓派、一是丹鼎派,彼此之间至多是游方挂单的交情;要说干系,你家累世求教于天城山,可亲得多啦,法绛春怎能向黄庭观借将?」

劫兆一愣,觉得她言之成理,只是面子上挂不住,一径握着她纤长的玉指,低头猛往前冲:「总之……总之看看又不会死!天知道牛鼻子是不是都穿一条裤子?」岳盈盈抿嘴忍笑,任由他拉着:「是啊是啊,道士的裤子挺大,那也是很难说的。」

法绛春夫妇入了大堂,与一名身穿杏黄大袍的知客道士寒暄些个,被延往后进。

劫兆正要尾随,背后忽有一人叫唤:「四爷!真是久见啦。」回过头,一名青年道士稽首执礼,同样是黄袍玄冠,正是中京城东分观的新任知堂执事真启。

天城山除了百岁奇人黄庭老祖之外,现今的弟子计有「玄、元、真、应」四辈,这真启只比劫兆大了几岁,当年曾在本山的元清道长座下一同习武,算得上是一起闯祸受罚的童年玩伴。两人多年没见,把臂相叙,劫兆笑着说:「几时上京的?也不来寻我!你小子倒挺本事,年纪轻轻,居然混到中京分观来当执事啦!过两年只怕要接掌本山了罢?」

真启连忙稽首:「四爷说笑了。这儿的观主元常师伯要调回本山,家师近日将赴京接掌观主,命我先行,来瞧瞧京里的风土。」劫兆当年在山上学艺,可也没少挨了元清的板子,一点都不想看到他,胡乱应付几句,忽问:「元常道长呢?我爹今年过生日时,想给观里添点什么,让我跟道长商量商量。」

真启眉目一动,稽首道:「师伯适巧不在。要不我让师伯回来之后,到府里问候庄主、四爷?」劫兆摇摇手:「何必这么麻烦?我到后堂候着,元常道长回来,再烦你通报一声。」真启莫可奈何,引两人往内堂去。

黄庭观拜的是元始天尊,神像立在大堂之内,供信众门徒顶礼,内堂则空置一座神龛,名目曰「接神」,因为黄庭老祖虽然百六十岁了,毕竟还未羽化登仙,不准门徒建立生祠膜拜,门人弟子便立着空龛,以示「师尊常在」的意思。

中京分观的内堂十分宽敞,布置朴素,反映出观主元常道长清静自持的个性。劫兆、岳盈盈两人入座饮茶,真启也在一旁陪着说话。劫兆里外都没瞧见法绛春夫妇的踪影,心中一动:「奇怪!难道真给盈盈说中,她们竟往号房(庙观中招待同修挂单住宿的客房)去了?」

岳盈盈察言观色,起身一拱手:「真启道长,我家里是拜佛茹素的,不便在观堂久待。我到花园透透气,唐突之处,还请道长见谅。」真启见他二人并肩而来,岳盈盈又生得清丽脱俗,举手投足一派大方,颇有名门闺秀的气度,以为是劫家未来的四奶奶,哪里敢得罪?起身连连告罪,一路送出堂去。

「好个知机的丫头!」劫兆肚里将她夸上了天,益发觉得盈盈无比可爱。

为使她方便行事,劫兆勉强缠着真启说话,追忆昔年山上偷打黄狗、偷看村姑洗澡的欢乐往事。真启唯唯诺诺,如坐针毡,劫兆说得老没意思:「怎么人长大了,卵蛋倒像忘在山里似的?」忽然一阵浓重倦意袭来,慢慢支颐点头,声音越拖越长,终于阖上眼皮。

◇◇◇

黄庭观之外,又有两条婀娜俪影行来,路人纷纷驻足呆望,还有推车撞上墙的。

「姑娘真是天仙化人,」向来冷眼冷面的商九轻难得微露一抹笑意,对着身畔的貂裘丽人低声说:「便是入了京,依旧倾城倾国,凡夫俗子绝难抵挡。」

貂裘细裹、长发垂曳,纤细的身子剔透玲珑,来人自是玄皇欲聘未果、犹捡寒枝的神秘女军师文琼妤。「姊姊说笑了。」文琼妤含颦一抿,连促狭的笑容都有几分雅逸:「约莫是夏末秋初便已穿起裘袍,路人想看看是哪个女疯子。」

「姑娘寒病好些了么?」商九轻流露罕有的关心。

「我这病是胎里带的,怎么都治不好。」文琼妤淡然一笑,丽色生晖,竟连额际的细金链子也为之黯淡。「女子美貌,乃是最大的不幸。易得男人觊觎,又受女人排挤,揽镜自照,还得与年华相争;一旦建立功业,却要终生背负解带卧床之讥,让人疑心你的成就都是陪男人睡来的。姊姊说,世间冤枉,岂有如斯?」

商九轻摇头。「姑娘这般大才,世间男子谁能比得?若无姑娘搭救,别说是我的清白,就是性命也已不保。谁要说姑娘的闲,我商家堡第一个饶他不过。」文琼妤微笑:「姊姊面冷心热,是性情中人,唯在此世立足、肩负举族兴复者,不宜有过热心肠。且不说旁的,若有一天琼妤拒绝了玄皇的好意,不愿为寒庭效力,玄皇必派姊姊杀我,到时姊姊杀是不杀?」

「这……」商九轻微露错愕,显然没想过这种可能。「姑娘天仙一般的人物,玄皇必不忍……」文琼妤淡然挥手,纤小的柔荑探出袍袖,被阳光照得略显透明:「天仙美貌,只能充作嬖妾,玄皇若得不到我,决计不敢为别人所得。姊姊久居麾下,怎会不知玄皇的性子?」

商九轻半晌无言,勉强反驳:「玄皇麾下多有能人,未必便派我……」

「未必派姊姊来杀?」文琼妤抿嘴嫣然:「姊姊与我相善,玄皇必派姊姊前来。

九幽寒庭若容不下我的人,自也容不下我的心,姊姊下不下得了手,却与商家堡的忠诚有关。」商九轻猛被点醒,惊出一背冷汗,想起玄皇睚眦必较的个性,忽然有些无措。

文琼妤淡淡一笑。「姊姊素来宝爱我,沿途相守、曲意照拂,都是出自真心,没半点虚假。姊姊且宽怀,若不幸真有这么一天,琼妤必为姊姊备下一策,解去玄皇疑虑,令商家堡长久平安。」商九轻喜道:「多谢姑娘!」

两人自午宴后出府散心,一路行来,不知不觉到了黄庭观。

「姑娘也拜神仙?」

文琼妤微笑摇头,一指观顶。

「这庙庭上布满「云梦之气」,我大老远瞧见了,着实好奇,不觉来到此间。」

「云……云梦之气?」商九轻蹙眉,白得微带冰蓝的尖细脸蛋浮露些许疑惑。

「天地万物之中,莫不有气,人也不例外。脏腑内有血气、经络中有脉气,练武之人身怀内气,修道之人炼化精气;母腹胎息,自是清气,五谷入体,便生浊气……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其中有一种神秘幽微的散气,当人体虚弱、魂不守舍的时候,才会从头顶氤氲微露,薄得像云雾一般,肉眼难见,被认为是从三魂七魄里散逸出来的。」文琼妤解释:

「这种气只有在生病、弥留或睡梦之中才会出现,所以叫做「云梦之气」。」

商九轻举手遮住阳光,眺望屋脊半晌,摇了摇头:「姑娘非是凡人,才见得云梦之气。我眼力不佳,实在看不出端倪。」文琼妤微笑:「「羽衣烟霞」商九轻以暗器鞭索闻名北域,若说目力不佳,岂非举世皆盲?观气须藉由独特的相人辨气之术,与眼目无关,我师门里有一套名曰「相帝王」的辨气术,用来挑选有王霸之气的主君,因此能见。」

「原来如此。」

「但我从没见过如此浓厚的云梦之气。」文琼妤敛起笑容,蹙眉沉吟:「若以数量推断,除非这座庙里有几千人同时睡觉作梦,能令薄薄的云梦之气聚如虹霓,数里之外犹能望见,而且久久不散,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黄庭观向以道门正宗自居,莫非真有奇术?」

商九轻淡淡的说:「姑娘若有兴致,入内一探便知。」

文琼妤嫣然一笑。「就等姊姊这句话。有「羽衣烟霞」相伴,我怕甚来?」

◇◇◇

「好小子,你终于来瞧我啦!」

劫兆睁开双眼,身前却一片雾蒙蒙的,不由得伸手一揉,岂料还是微带朦胧。

「别揉啦!傻瓜,」那把嘶哑的声音嘿嘿笑着:「这是在梦里。你作梦梦过很清楚的么?」劫兆以为自己听错了,顺着眼角余光瞟去,忽见肩上一片杏黄衣摆,衣里伸出半截莲藕似的短腿,腿下穿着干净的白袜黑鞋,那脚掌怕没有半条甘薯大,正是当日在紫云山吓走司空度的老妖怪。

劫兆被笑得火起,竟忘了害怕,勃然大怒:「他妈的!你跑到我梦里也就罢了,居然又骑在老子肩上。给你这老混蛋的烂鸟一跨再跨,老子以后还赌钱么?」那人往他后脑勺上猛搧一记:「胡说八道!什么烂鸟?老人家这辈子还没用过哩!」

劫兆趁他说话,双手往脑后一摁:「还不捏死你这变态侏儒?」砰砰两声,全摁在脑后,疼得他眼冒金星。「难……难道他只有下半截?」这时终于懂得怕了,忽听那人大笑:

「笨蛋!这是梦啊!我让自己的身子消失,你自然打不到。」

劫兆放弃与他纠缠,举目四望,果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世上哪有这样的地方?

「难道我真的置身梦中,心想事成?」念头一起,周围的云雾突然滚动起来,幻化成一个又一个的裸裎美女,燕瘦环肥,有认识也有不认识的,劫英、岳盈盈、文琼妤、瓶儿,连寡居多年的大嫂、蒙着黑纱的蘼芜宫使者武瑶姬也赫然在列,当真是各有各的妙处,美不胜收。

他随手抓来一名腰腴颈细、白皙娇娆的美貌妇人,揉着她圆滚弹手的胸脯,妇人柔声娇啼,又快美又矜持的文静模样可比荡妇更诱人;往丰润雪白的股间一摸,早已滑腻得一塌糊涂。

劫兆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通通不见,心下大乐:「当真要怎么便怎么,果然身在梦里!」搂着妇人往腿心一坐,龙阳戳入一团火热黏肉里,花径娇嫩异常,堪堪吞纳整根滚烫的阳根,内里腻软蜜缠、无比舒爽,蛤嘴那圈肉膜子却束得人肉麻兮兮,隐隐催泄。

妇人让他紧搂着,雪白的小手却软弱的推他胸膛,彷佛受不住巨阳的火热,半截娇躯微向侧弯,雪腻腻的细长粉颈低垂,浑身簌簌发抖。她绝非十来岁的少女,身子有着少女不及的腻润丰腴,然而养尊处优、悉心保养,赤裸的胴体找不到一丝岁月痕迹,只有少妇动人的风韵。

劫兆见她不住颤抖,身下被箍得十分舒爽,等不到她扭腰取乐,径自向上挺耸;初时也不甚大力、不求快狠,只是腰臀极有韵律的上顶,婴儿臂儿粗的巨阳满满撑挤着肉膣,鸡蛋大的火热龟头规律地触着花心,每一下都点得妇人仰颔抬颈,雪白的大腿一颤,死咬着樱唇打哆嗦,急促的呼吸渐渐失去拘束。

「嗯嗯嗯……啊、啊!不……不要……别……啊……」

美妇人抿唇不肯出声,却抵不住身子里那逼疯人的舒爽,呜呜低泣起来。劫兆见她眉目如画、美貌已极,难得的是有一股说不出的温良娴静,干起来颇有逼良为娼的痛快。美妇人似是极少运动,抽插几下,雪白的玉颊已染满重霞,连脖颈、胸口都绯红一片,软绵绵的脱力瘫倒,几欲晕厥。

劫兆攫住她饱满硕大的梨瓜美乳恣意揉捏,低头密吻:「夫人,感觉如何?」

美妇人被干得进气多出气少,樱唇不住开歙,软弱呻吟:「淫……淫贼!你……

你知我……我是何人?竟敢奸……奸污我的清……白……啊……不、不要!不……不要再顶了……啊……」劫兆故意插得更慢、插得更重,每一下都送到膣底,撞得妇人全身发抖,美目翻白,花径里汨汨出浆,居然丢得晕死过去。

「哼!这般不济事,也敢威胁本少爷?」劫兆冷笑,将妇人平放在地,用双手好好享受了她动人的曲线,扳开浆汁狼籍的腿根,将还硬得发疼的巨阳狠狠送入。

美妇人被插得苏醒过来,只觉腹中有一支巨大的炙热火钳进出,挤开嫩膣里的每寸肉褶,粗暴地遍涂爱液,却又不漏掉任何一处,那种挤胀擦刮的感觉已分不清是美是痛,身子似将爆炸,尖声哀鸣:「要……要死了、要死了!好……好热……啊……

啊……啊、啊啊——!」抓着劫兆的手臂仰头抽搐,突然无声一拱,竟又晕厥。

劫兆抚着她香汗淋漓的俏脸,美妇人云鬓散乱,妩媚俏皮的坠马髻摇得歪斜,发丝被汗水泪水黏在桃腮边,衬着雪白耀眼、剧烈起伏的饱满乳瓜,令人爱不释手。劫兆摸着摸着,突然觉得她十分面善,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面。

「嗯,光着身子认不得,兴许穿上衣服好些。」

退出阳物,忽然白烟一晃,美妇人已穿上衣裳,衣作大袖交领,饰有绣金凤纹、加双佩小绶,分明是一袭华丽的钿钗襢衣,只是襟口被扯了开来,露出犹染桃红的酥腻胸脯,发髻散乱,还是方才被劫兆尽情蹂躏完了的模样。

就算劫兆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妇人,却清楚知道这身衣裳的来历。

普天之下,这饰有凤纹的钿钗襢衣只有一个女人能穿。

「你……」劫兆吞了口唾沫,顿时有些结巴:

「你是皇后娘娘?」

天圣王朝的皇后独孤贞,大婚那年正好及笄(十五岁),比皇上还大了三岁,算算今年恰好廿七。劫兆十岁时,曾跟着父亲入宫给圣上拜年,身穿大袖礼衣、头戴四凤珠冠的独孤皇后亲下金阶丹墀,轻抚他的发顶,呵得他满面香风:「好乖啊!你就是云姊姊……不,是三夫人的孩子么?生得这般漂亮,与劫大人的豪勇英姿全然不像呢!」爱怜的摸他脸颊,凑近耳边轻声说:「妈妈不在了,就算旁人都不喜欢你,你也要喜欢你自己喔!」

(我刚刚干的……是当年那个温柔和气的皇后姊姊么?)

劫兆倒退两步,忍不住微微发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犯下了抄家灭族的大罪。

——奸淫当朝皇后!

独孤皇后悠悠醒转,饱满的酥胸起伏不定,几乎弹出衣襟;檀口里兀自轻喘,软弱的娇躯还支不起来。「你……你是何人?竟如此大胆!」她又恨又怒、又是悲愤,偏偏身体十分诚实,两腿间那被烙铁贯穿般的痛快,仍刺激着敏感娇嫩的成熟胴体,彷佛再被那狰恶的巨龙轻轻一挑,又将要攀上巅峰。「难道你不知道,擅闯禁宫、凌辱皇后是连诛十族的死罪么?你……你便是不惜死,难道也不为家人着想?」

劫兆震撼之中,忽然生出些许怅然。

(姊……皇后娘娘毕竟不认得我了。)

忽然发起狠来:「奸淫皇后又怎的?我身在梦中,爱干谁就干谁,天皇老子也管不着!」贼笑着扑过去,「唰」的一声扯开她的衣襟,两颗雪白奶润的巨大梨瓜弹绷出来,宛如活物。

独孤皇后花容失色,尖声抵抗,无奈手无缚鸡之力,转眼就被劫兆压在身下,上身的华丽襢衣被剥至肘下,层层迭迭的正好箍住藕臂,令她动弹不得,饱满如梨、尖挺似瓜的硕大椒乳被勒得向前凸翘,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劫兆按住她的身子,粗暴的撕开下裳,又硬又翘的龙阳沾满淫水,用力插入。

「皇后娘娘!草民这样插您,插得您爽不爽啊?」劫兆嘿嘿贼笑。

独孤皇后乱摇螓首,呜呜饮泣,饱满的乳房被搓揉得不住变形,嫩膣里的强烈快感如潮浪般一波波袭来:「住……住口!呜呜……不、不要!你……你住手!不……

不可以……啊啊啊……」

劫兆干得兴起,把手一挥,白烟乍来倏去,独孤皇后身上的残衣全都消失不见,被剥成雪润润的一头白羊。她肘间的束缚尽去,双手忽然恢复自由,还来不及挣扎,蓦地被翻转过去,体内的如潮快感犹未消退,劫兆已捧起她浑圆丰盈的雪臀,龙阳尽根而没。

「啊啊啊————!」

这强烈的冲击远超过娇贵的皇后所能承受,美丽的少妇独孤贞被滚烫的巨阳撞得上身抛起、旋又摔落,犹如狂风暴雨中的小舟,甩乱一头如瀑乌鬟,纤直的藕臂完全撑持不住,软弱的摇拱着细薄如贝的小巧肩胛;彷佛要与肥润的腿股相比美,细圆的蜂腰被摇得像要断了似的,独孤皇后无助的屈膝翘臀,化成一头呜呜哀鸣的小牝犬,任由身后沾满她腻润淫水的大阳具恣意进出,撞得液珠飞溅。

「好……好丢脸!不、不可以的!这样……这样太淫荡……啊啊————!」想伸手摀住水浆浆的阴部,幼细的腕子却被捉住,熟瓜欲坠般的雪玉乳球随即失陷,捏入一只贪婪湿滑的魔掌。

独孤贞出身书香门第,父祖辈里出过三位宰相,她从皇帝陛下满十五岁时开始受临幸,从没摆过如此羞耻的姿态。皇帝御后妃时均有内监在一旁记录,用的姿势、抽添的时间都有规定,独孤皇后是天下母仪,自然要做后宫的表率。

劫兆将她插得死去活来,犹未尽兴,捻指一弹,「啪!」一声白雾消尽,独孤皇后身前已多了面半人高的椭圆大镜。

独孤皇后好不容易才抓到可供攀持之物,勉强扶起,发现镜中一具趴如母狗的沃腴女体,黑发白肌、香汗淋漓,摇晃的雪乳掀起一片耀眼酥浪,红如染樱的俏脸上眼波迷蒙,被干得檀口微张、淌出香津,说不出的凄艳淫靡。

(这……这就是我么?这就是……我真正的样子?)

美丽的皇后心中悲苦,却连哭泣的力量都被撞得四散崩溃,勉强别过头去,不愿看见自己的不堪,身子却被干得不由自主向前摇,慢慢攀上镜缘,雪白汗湿的巨乳贴上冰冷镜面,瞬间嫩膣里一阵痉挛,丢得魂飞天外。劫兆兀自不放,单纯而猛烈的进行活塞运动,嘴里荷荷如兽咆,插得风狂雨骤。

「不、不……要了!我……我今天好淫荡!怎么这样……啊、啊啊啊————」

劫兆一泄千里,把浓精灌满皇后娇嫩的膣腔,烫得她一丢再丢,死死厥了过去。

劫兆搂着她倒地喘息,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臂间溅上几点温热,俯见独孤皇后兀自闭眼,弯睫下却有珠泪淌落。

「原来……原来我是这么淫贱的女子,要像母……牝犬一般遭人强奸,才有做女人的滋味。」她笑得很苦,满是自嘲之意,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再难顿止:「难怪皇上一眼就知道我贱,宁可去找宫女伶人,原来……我连她们也不如,只是一条母狗。」

劫兆轻抚她雪润光洁的肌肤,终于明白何以她天生膣肉娇嫩、伴君多年却毫不松弛,原来是受到了陛下的冷落。他满满将她抱入怀里,凑近耳珠蜜语:「我的皇后姊姊,你一点也不淫贱。这是梦,是老天爷赐下的美梦,让你明白做女人的快活,明白那些事都不是你的错;梦醒了,梦里的一切都会消失,你仍是贞洁高贵、臣民爱戴的好皇后,什么都没有变。」

独孤皇后被哄得全身酥绵,耳鼓里磁颤颤、热烘烘的,偷偷磨蹭着腿根,只差没又丢了一回。半晌才闭目吐息,抚着发烫的面颊,口吻里有几分沈溺与茫然:

「这……全都是梦?」

「都是梦。」劫兆微微一笑,彷佛又回到十岁时那个被美丽的皇后姊姊抱在怀里的皇城午后,他背拥着怀中玉人,亲吻她汗湿的丰润长发。「皇后姊姊,这句话陪着我很多年了,没想老天爷安排我今天把它还给你——就算没有旁人喜欢,你也要喜欢你自己喔!」

独孤皇后闭目流泪,忽然香肩微颤、睁眼回头,却已化做一阵轻烟不见。大镜、美人……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偌大的境域里什么也没有,仍旧是一片白茫。劫兆全身服装齐整,盘腿坐在地面上的雾团里,叹了口气:

「好啦!如果你是要告诉我「梦里情幻假犹真」的话,我算是懂了。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可是醒来之后什么都没有意义,对罢?」

「有慧根!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他肩上那把苍老的声音呵呵大笑:「从梦境中脱离之后,你还是可以带走一样东西,也因此你今天才又回到这里,才又遇见了我。」

劫兆心中一动。

「你是说……「记忆」?」

「对。」那人笑道:「严格说来,「心」与「体」都会残留梦境的记忆;残留在心里的,会让你第二天记得做了什么梦,身体则会反应你在梦中所经历过的。譬如你梦见自己被人追杀了一夜,翌晨醒来,即使你未必记得,却不免会全身酸痛,是也不是?」

劫兆常做这种梦。每次捅了漏子,又或父亲兄长交代的工作没完成,他就一定会发这种恶梦。「所以你当日在紫云山救我,也是用了这种法子?」他心念电转:「用了「梦」的功夫?」

「差不多。」那人笑着:「简单说,就是我让你和司空度都睡着了,动弹不得、移尸出观,其实是你们在梦里看见的。司空度功力比你深,所以醒得早,不过他知道我随时能让他入睡,不敢轻举妄动,自己乖乖进去带走了人,把解药留在你手里。」

劫兆抓抓头。「随时让人睡觉,听来是蛮厉害的。不过他也不必那么怕,是吧?

除非你趁他睡着了,偷偷来一下子。」

那人啐了一口:「呸,目光短浅!你想想:在梦里跑了一夜,第二天醒来会筋骨酸痛,倘若我在梦里刺你心口一刀呢?只消梦境里的画面、痛觉够真,你的身体就会记得给人刺了一刀,就算醒过来,也会产生心律急促、呼吸失调等失血过多的症状,不定就醒不过来啦。所以在寻常人的梦里,痛觉是不存在的,便是你梦见给人砍了一百刀、一千刀,也不会觉得痛,这是身体在保护你的缘故。」

劫兆倒抽了口凉气。

「而你,却可以让「被杀」这件事在梦里真实重现?」

「而且在睡梦的境域里,无人能胜过我。」那人洋洋得意。

「这是种武功么?」

「可以算是。不过只有让你进入睡梦之后、仍能保持神识清醒的武功,要像我这样纵横梦土,无所不能,可不是靠修习武功可以成就的,需要特别的条件。」那人说着,忽然敲他脑门一下:「拉拉杂杂扯半天,都给你扯偏啦!小子,你即将大祸临头了,想不想学点防身的本事?」

劫兆闻言一凛。「你三番四次说我「大祸临头」,到底是什么事?」

那人嘿嘿两声:「此乃天机,不可泄漏,泄漏则为祸更烈。我能做的,只是教你渡过难关的本领;你爱学不学,我也没办法。」劫兆两手平摊,无奈耸肩:「那真是多谢你的好意,心领啦。你专程到我的梦里,也算是很有心了,可惜本少爷命太娇,什么内功都练它不起,劳您多跑一趟,谢谢、不送!」

那人骑在他的肩上,虽然一点重量也没有,劫兆却能清楚感觉他拍手大笑的那股振动。「你这身「六阴绝脉」的确是个大麻烦,我研究了十八年,始终没能找出根治之法,想来也对你不住。」

「六……六阴绝脉?」

「是啊!」那人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长竹竿,白雾散去,劫兆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白沙绿蓼的小河滩上,脚边蓦地钻过一长列摇晃肥鸭,在潮湿的沙地上留下两排浅浅掌印。「喏,人身有十二条基本经络,沟通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称之为「十二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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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日真是经典啊,纯支持,不过其他两部到还没看过,正好可以弥补照日太监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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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谢谢了,大力支持楼主,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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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 好 看 的 书 啊 ,支 持 楼 主 ,我 下 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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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 不 够 啊 ,我 想 下 完 ,多 谢 楼 主 多 发 好 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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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辛苦了,这样的好书先下了在说,希望楼主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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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fgh007 金币 -8 符号灌水--请重新阅读版规! 2008-2-13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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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看看,感谢楼主支持了,希望楼主再接再厉多发类似的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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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辛苦了  都是些没看过的   十分感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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