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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我爱你,比永远多一天】【全+外篇】作者:娜娜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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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说出来我就给你(高H)

  不等杏儿解释,萧菲就假装吃了一惊,眼睛无辜的睁的老大,道:“杏儿姐,
你怎麽不和朋友说呢,我哥也不是见不得人……”

  他赶紧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把哥哥萧然的照片翻给魏晓敏看,自来熟的让人
想撞墙,还道:“这位美女,哪!这是我哥,精神吧。”

  魏晓敏一看,更来神儿了,两个人居然站在那儿上讨论起来,她道:“你和
你哥不太像啊,虽然都很帅,但你像个老外的样子,你哥哥很贵族,嗯……”

  她想了一下,找到形容词,“是有点冷淡。”

  “我哥哥人很好的,对杏儿姐就更好,很体贴的,一点也不冷,是吧?杏儿
姐?”

  他一口一个杏儿姐,叫的方杏儿直起鸡皮疙瘩。

  魏晓敏凑近杏儿,道:“这麽有型的男友,怎麽不叫他来接你下班啊,多有
面子,你哦!真不知道你想什麽呢。”

  方杏儿瞪一眼萧菲,对晓敏说:“八字没一撇呢。”

  萧菲道:“美女,你和我杏儿姐干嘛去啊?”

  他知道方杏儿不爱理他,就找好下手的问。

  魏晓敏被这个大男生一口一个美女,叫的挺害臊──她是觉得自己长得挺好
看的,可这不还有个更大的美女杏儿呢吗?鲁班门前谁敢弄斧?

  “你叫我晓敏姐就成。”

  魏晓敏道:“我和杏儿的计划是先去吃中饭,然後逛逛街,反正下午没课,
就两节自习,看不看著都行。”

  方杏儿看两人越聊越投机,真是急得冒冷汗,赶紧下逐客令,道:“我们还
有事,先走了。”

  萧菲长手一捞,抓住杏儿胳膊,道:“我也没吃呢,不如一起吧,再说,美
女逛街,得有人付账拎包才够气派,我带著卡呢,算我哥账上,他可有钱了,不
帮他花一点就对不起党和人民。”

  魏晓敏当然不介意後面跟著一个拉风的超级帅哥,瞧他这高度,这俊脸,这
身材,可满大街找不出一个这麽好看的,就低声跟杏儿说:“带著他吧,男朋友
的弟弟,未来的小叔子,成不成的也得打好关系啊,我都不介意,你还犹豫什麽,
走吧!”

  方杏儿一点脾气都没有,低著头就往校门外的停车场走,萧菲追上来,无赖
的贴在她耳边说:“想甩掉我,没那麽容易。”

  “你……精神病!”

  魏晓敏扬声道:“两人说什麽悄悄话呢?”

  这“小叔子”怎麽还跟“嫂子”咬耳朵?

  萧菲回头对她笑,道:“我这不是说服杏儿姐坐我的车嘛,她怕我对北京路
况不熟,不敢坐。”

  “你车停哪儿了?”

  “就那边,银灰色的那辆。”

  魏晓敏一看,是一辆S600,刚好她准老公也要买一辆,就当提前试坐一
下也不错,过来拉著杏儿说:“就三个人,没必要分两个车坐,就一起吧,停车
还方便。”

  杏儿想:牛皮糖拿不掉,她和晓敏坐後边总可以吧?

  萧菲下一句话就堵住她,“杏儿姐坐前面,帮我看著点路啊。”

  打开前面车门,把她塞进去,又绅士的给晓敏拉开後门。

  他一米九的大个子,弯著腰坐进来,车内的空间一下子小了很多,偏偏他还
要来献殷勤,给她系安全带,杏儿马上拦著他,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可以
了。”

  就去抽拉椅背旁的带子。

  萧菲按住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攥一下,热烘烘的,道:“绅士是绝对不会让
女士自己系安全带的,还是我来,你坐好就成。”

  他笑咪咪的靠过来,离得那麽近,呼吸都好像喷拂在她脸上似的,杏儿吓得
不敢动,觉得身体都被他笼罩起来了,他用著磨人的慢动作给她系,只听得“哢”
一声,带子系上,杏儿的心落了地,哪知他的头靠过来,飞快的吻了一下她放在
膝盖上的手,方杏儿像著了火似的一躲,撞到车门上,“啊──!”

  的一声叫。

  魏晓敏探过头道:“杏儿怎麽了?磕著没有?”

  萧菲道:“快给我看看,碰到哪里了?”

  他不由分说的抄起杏儿的手,又摸又揉,“都碰青了,太不小心了,哎,我
哥一定会怪我没照顾好你。”

  杏儿把手挣开,“没事了,别大惊小怪,开车吧。”

  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碰上这瘟神就没好事,她都不抱希望了,萧菲眨眨长睫,回头给魏晓敏放
电,道:“晓敏姐,吃什麽去?”

  晓敏道:“我和杏儿无所谓,你有什麽忌口没有?”

  “我不太吃辣,别的也无所谓。”

  杏儿心里一动,道:“晓敏你不是说你要吃水煮鱼吗?”

  就吃辣!让他跟,看不治他个龟孙子的。

  萧菲哪能不明白杏儿想什麽,觉得她挺幼稚,就道:“那就去吃水煮鱼,我
也试一试,说不定就喜欢呢。”

  两个人一明一暗的较上劲儿了。

  三个人把车开到三里屯太古广场,找到一家叫麻!诱惑的餐厅,一进门,就
发现各种装饰原素上都可见到辣椒的身影,萧菲心里也是打鼓──这里不会没有
不辣的菜吧?

  等拿到菜单,一看,除了凉菜和青菜,全是辣的,他一个大男生,一顿不吃
肉都难受,没想到来这里要改吃素了。

  魏晓敏坐在他左面,热情的给他推荐,道:“刚开始吃辣吧,我和杏儿也不
行,不过吃著吃著,就上瘾了,水煮鱼不算很辣,是初级入门者的必选菜,等会
尝一下。”

  杏儿一看萧菲的表情,就知道他不行,这还能不下狠手?当下给服务生说道
:“来两份麻辣蜗牛。”

  魏晓敏拦著她,道:“你要两份干什麽,那东西辣的很,一份够了。”

  杏儿非要让服务员记在本子上,还说:“那怎麽行,那麽大一个盘子,就十
几个蜗牛,而且老外都分餐的,不习惯筷子夹来夹去的,咱们一盘,让萧菲自己
一盘。”

  自己一盘?想活活辣死他啊?

  萧菲马上道:“听晓敏姐的吧,我是中国人,小时候都在中国住,夹来夹去
也没问题。”

  杏儿给他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道:“没有多辣,而且很好吃的,不吃
等於没来过,你试试。”

  萧菲怎麽会不知道杏儿在害他,但是吧,甭管真情还是假意,方杏儿给他一
点好脸色都是让人欣喜的,所以就没再说什麽。

  魏晓敏看他俩个,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挨,笑道:“那好吧,就要两份蜗
牛,一份水煮鱼,一个冰鲜笋,一个大伴菜,一扎酸梅汤,没意见吧?”

  因为不是星期天,店里的客人不太多,很快菜就上齐了,两份蜗牛热辣腾腾
的上来,放眼望去,全是红辣椒,服务员说:“要不要把蜗牛壳给你们捡一下?”

  晓敏刚要说好,就被杏儿拦住,道:“不用不用,这样味道比较好。”

  杏儿又要了一碗醋,放到她和晓敏面前,道:“我们年纪大了,需要软化血
管,你吃醋吗?”

  萧菲确实也不喜欢酸的,就道:“不用了。”

  杏儿一反常态,很热心的教他,还给他示范,说:“你看,就像这样,辣椒
和花椒挑出去,把蜗牛壳放在嘴里唆一唆,然後吃肉,特别香。”

  魏晓敏也看出杏儿要干嘛了,笑得快抽疯了,又不敢出声,使劲儿忍著,肩
膀直发抖,杏儿把蜗牛放在醋里涮一下,去去辣,当著萧菲的面吃到嘴里,唆一
唆,再把肉吃了,壳子吐出来,那壳上的油粘到她唇上,水水亮亮的,格外诱人,
萧菲盯著她的小嫩嘴儿看,好想马上亲一口,根本没注意晓敏的表情。

  “快吃啊,根本不辣,特好吃。”

  杏儿给晓敏夹一个,“你也快吃,别老看别人。”

  萧菲这个老外,回来才半年,哪懂啊,拿筷子夹起一个,皱著眉放到嘴里,
一唆,哇,辣死人了,好辣,哎呀呀受不了,张著嘴直往里煽风,“好辣,好辣,
怎麽这麽辣,辣啊!”

  魏晓敏再也绷不住了,笑倒在椅子上,眼泪都要流出来,萧菲也是泪眼花花
的,那是给辣的,舌头上好像有火在烧一样。

  他把蜗牛壳吐出来,肉也不敢吃了,拿起酸梅汤“咕咚咕咚”的喝起来,转
眼一杯水见了底,还问服务员:“有冰没有,给我来点冰。”

  服务员看见大帅哥被辣著了,也是忍俊不禁,当然愿意给他服务,马上道:
“您稍等,我去拿。”

  魏晓敏笑的直不起腰,趴在杏儿肩上,道:“方杏儿啊方杏儿,我怎麽不知
你这麽坏呢?”

  杏儿要笑不笑的,道:“我哪里知道他这麽面,明明不怎麽辣嘛。”

  萧菲吃了冰,又拿了纸巾擦眼泪,才好一点,之後辣菜就死活不去碰,光吃
些青菜食蔬,不管魏晓敏怎麽保证水煮鱼好吃不辣,他也不敢领教了,辣死他了,
现在舌头都是木的。

  杏儿正给鱼挑刺,放在面包上吸著油,魏晓敏接个手机站起来,走到门口去
接,萧菲马上扑过来,把杏儿压在椅子上亲她,杏儿根本猝不及防,被他按住,
舌头抵到她嘴里,一顿搅和,杏儿刚吃过辣,嘴里火辣辣的,萧菲很怕辣,但是
又想惩罚她,在她唇上又啃又咬,缠住不放,不知道的,以为两人是情侣,样貌
如此出众,在餐厅里就热吻,真是辣的香豔,好多食客都把筷子停了,看萧菲一
场猛男霸女秀,有邻桌的女生小声道:“哇!看那个帅老外,真猛,当他的女人
幸福死了,这样亲,真是暴有感觉。”

  她的同伴道:“是啊,帅哥怎麽干都好看,你看那女人,都不能呼息了,好
猛哦。”

  更小的声音也传出来,道:“我估计这男人床上也很猛!”“就是啊,听说
老外一干好几个小时,这女的挺纤细的,受得了吗?”

  “还不止时间长呢,那个‘东西’还大。”

  魏晓敏接完电话回坐,惊的嘴里可以塞一个鸡蛋,这是什麽情况,小叔子侵
犯嫂子?

  萧菲终於气喘吁吁的松开嘴,杏儿“谑”的一声站起来,椅子翻倒在地,发
出好大一声动静,引人侧目,接著,她抬手对著他的俊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打得他的脸偏向一边。

  杏儿也没理一旁呆若木鸡的晓敏,抄起手袋掉头就走。

  萧菲扔下五百元,解释道:“晓敏姐对不起,我喜欢杏儿,比我大哥还喜欢,
我要去追她了,你自己吃吧,改天给你陪罪。”

  他身高腿长,飞跑著追出来,一看,杏儿正过马路呢,连後面有车都没看见,
他急得一把拉住她,往便道上一带,抱在怀里,吓得心!直跳,後面司机把窗子
降下来,骂道:“没看见红灯啊,走路不长眼睛!”

  杏儿不想让他抱著,可根本挣不开,他的胳膊铁钳子似的,人又那麽高,抱
著她显得好渺小,那宽厚结实的胸膛,就像一只牢笼。

  “你到底想干吗?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的唇都给他啃肿了,看起来丰润娇豔,就跟被爱情滋润过似的,称著雪白
的皮肤,迷人又勾魂,萧菲喃喃道歉:“杏儿,我刚才就是逗逗你,别生气啊。”

  方杏儿去推他,仍然徒劳无功,对著他的胳膊又锤又打,道:“你滚开,你
放开我,滚──!”

  萧菲就是收紧胳膊,牢牢的抱她在怀里,一边给她说好听的,“不生气哦,
我错了,错了还不成吗?别生气,生气容易老的,已经比我大了,要注意保养,
以後咱们结了婚,会被人说老牛吃嫩草的。”

  “谁要跟你结婚,自作多情,强奸犯,疯子,人渣……”

  杏儿对著他的胳膊狠狠咬下去,两排牙齿嵌进肉里,萧菲忍著疼,就是不放
手,直到那肉皮儿里都浸出鲜血来,也不肯放。

  杏儿嘴里尝到了血的味道,她的意志力终究不如男人,松了嘴,呆呆的看著
鲜血淋淋的伤口,两排清晰的牙齿印子,还看到萧菲微笑著说:“要是咬我两口
能解气,你就咬。”

  萧菲把呆掉的杏儿塞入车子,亲一下,往自己的住所方向开,他太想杏儿了,
特别特别的想,从和她有了肌肤之亲後,他觉得方杏儿就是最合适他的女人,能
满足他刁钻的胃口,挑剔的“兄弟”他觉得由他来追杏儿或许更好,以前他喜欢
玩爱上萧然的女人,纯粹是因为对大哥有兴趣,可是对方杏儿明显不同,他是自
己对她有兴趣。

  方杏儿终於冷静一点,在他把车开进地库以前,说:“萧菲,我希望我们能
用‘人类’的方式交流,你不能总是自说自话,想干嘛就干嘛。”

  “我哪一点非人类了?”

  萧菲不明白,道:“做爱也是人类交流的一种方式啊。”

  “可是我不想见到你,我对你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我们不是情侣,没有做爱
的必要。”

  萧菲不以为然,道:“感觉可以慢慢培养,会好的!再说,你和谁是情侣?
尤子钰啊?一个比你小七八岁的中学生?”

  他看杏儿气得脸色煞白,赶紧转移话题,“别生气了,我上次把你弄疼了,
以後我都轻轻的,让你舒服,嗯?”

  “没有下一次,没有!”

  方杏儿“!”

  的拍打车门:“你停车,让我下去。”

  “别闹了,好杏儿。”

  他一手抓住杏儿挣动的胳膊,一手打著方向盘手急眼快的倒入固定车位,中
控锁一开,杏儿推门就跑,萧菲迅速截过来拦腰抱住她,打横抄起腿儿来,道:
“我的娇宝贝儿,这下跑不了了吧。”

  “你滚你滚,别动我,别碰我!”

  “这可由不得你,咱们的感情得培养培养。”

  上到公寓,萧菲踢掉鞋子,抱著杏儿就往卧室里去,杏儿当然知道他要干什
麽,骂道:“流氓,色情狂,不要脸,混蛋!”

  萧菲道:“杏儿,我好想你,多少天没见你我就多少天没有女人了,你别这
麽冷淡,我们好好亲热亲热。”

  杏儿又踢又打,还是不可避免的给他扣在床上,挺腰挣扎,翻来扭去,啐道
:“只会发情的公狗,恶心,下流!”

  萧菲骑在她腰上,道:“随你说什麽,我今儿非干到你不可。”

  他动手解她衣服,几下扒开,衫衬打了一个结绑住杏儿的胳膊,这时她上身
就剩下胸罩,一挣动两个乳房就晃来晃去,跟勾引男人似的,萧菲揉了一下,手
捻著两颗小樱桃,玩了一会儿,见杏儿怒瞪他,又去脱她裤子。

  杏儿蹬著腿反抗,可是无济於事,眼泪一颗一颗的流下来,萧菲从床头的小
柜里拿出一粒胶囊,大约有麽指大小,掀开她的小内裤,给她塞到穴缝中去,道
:“别跟我闹了,乖,我保证这次很舒服,一点也不疼。”

  “你这个流氓!给我弄了什麽东西?快拿出来!”

  方杏儿觉得那颗顶入她阴道的东西开始溶化,流进整个穴里,记忆中子钰好
像也用过类似的东西,哭道:“你拿出来,我不要,不要啊……呜呜呜……”

  “好好好,不要,我们不要。”

  萧菲哄小孩子似的,把她的手解开,搂著只穿“三点”的她入怀,不管她怎
麽挣扎,他就是压住她不放,还道:“别动啊,你不是不要嘛,我帮你拿出来啊。”

  他的手指从内裤边缘送入,寻著小穴把中指塞进去,嫩穴迅速包上来,湿湿
暖暖的套上指头上,随著杏儿的一声闷哼,快速抽插起来,他的掌根,配合著中
指的进攻按揉她的阴唇,嘴巴隔著蕾丝胸罩含住她的乳头,吸吮啃咬,来回舔舐,
轻轻的拿牙齿磨著它。

  前後不到五分锺,杏儿觉得身体变的好陌生,巨大的骚动从阴道深处的花心
涌来,她觉得下体空落落的,好像已经不完整,急需被什麽东西填满、贯穿,而
那根手指的抽插活动,只是加速了这个进程,让她变得更肉欲,更贪婪,更需要
巨大的东西来抽插她!

  她的脑子很清醒,但是身体已经被欲望操纵,她的腿已经自动打开,迎合他
手指的抽插,小穴周围都变成桃粉色,下面淫水河似的流,把床单都打湿了,萧
菲当然注意到她的变化,欣喜的吻住她的嘴,方杏儿再也抗拒不了,他的唇是那
麽的诱惑,带著巨大的甜蜜,将她征服,他们深深的吻著,津液交换,舌头缠在
一起,谁也不愿意被呼吸打扰,那麽忘我的缠绵著,辗转著……

  萧菲脱下上衣,扔到一边,露出像运动员一样健美的体魄,腹肌随著他的动
作呈现六小块,肩膀宽厚,胸膛结实,他就不信拿不下这个女人,他迅速脱掉仔
裤和内裤,支愣著粗大的鸡吧坐在杏儿腰上,抓著她一只小手来摸生殖器,摩挲
著包皮,道:“要不要?嗯?想要就自己插进去……”

  杏儿的手想打掉它的骚扰,可是偏偏一摸到那东西就变了初衷,变成两只小
手在那东西上套动著,让它更粗大,更精神,龟头胀得比棒身还粗一圈,挺起来
有小胳膊似的粗,她忘了自己有多麽惧怕这个东西,只知道下面空虚的通道需要
被它彻底贯穿。

  “给我……给我……”

  “要什麽,就自己来!”

  萧菲跪起来,把她的腿架到腰上,握著龟头在穴缝上磨,偶尔顶入半分,又
拿出来按揉整个外阴,磨得她酸酸痒痒的想哭,可就是不给她满足,杏儿扭著屁
股去套他的阴茎,想要它捅进来把那份空虚带走,萧菲总是在她要成功的时候拿
开,用大肉棒子抽打她的屁股,笑容英俊又魔鬼,道:“说……你想要我肏你…
…想要大鸡吧干你的逼……说出来我就给你……说啊……”

  “我不……”

  萧菲继续折磨她,馋著她,那大龟头总是磨一下就出去,他忍著欲望,还有
对她的渴望,汗水流下来,顺著发际流到脖颈处、肩膀上、前胸肌肉处,性感得
要死,他在和她的耐性较力,用药只是为了解除她对这种尺寸阴茎的惧怕,他一
定要她在清醒的状态下肯求被肏入。

  “说不说?不说就没有,什麽都没有。”

  他突然把龟头往里一送,龟头棱子以上插入阴道,杏儿的嫩肉收住它,想把
它往里拉,萧菲一下子又抽出去,让它再度空虚,仍然在她的穴外旋磨,杏儿拱
著臀去对准它,可它就是不肯进来。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把插进去的阳具再拔出来,萧菲开始不耐烦,
压在她身上抵蹭,整个棒身在她阴户和大腿间滑动,又热又烫,灵活的手指解开
她的胸罩,把两只白奶子放出来,含吮一边,掐揉另一边。

  方杏儿在多重的刺激下终於崩溃,她娇细的呻吟著,小手绕过臀部去抓他的
阴茎,企图往花穴里面塞,萧菲不许,快速的阻止她,道:“你说你要大鸡吧干
你,我才肯插,说!”

  “我要……”

  “你要什麽?”

  他握著龟头去捅一下,又拿出来。

  “我要……要……大鸡吧。”

  “快说,要大鸡吧干你,快给我说!”

  他催促她,龟头飞速的在那淫水淋漓的小穴口弄著,磨著,勾著。

  杏儿泪眼汪汪,下身巨大的空虚叫嚣著把她的自尊撕毁,她抓著他的大棒子,
求道:“给我……我要大鸡吧肏我的逼……求你了……给我……给我……”

  萧菲对著那他日思夜想的销魂窟疯狂的冲入,龟头在淫水的润滑下插入那紧
窄的美穴,肉棒子一插就是半根,把整个小穴撑成一个“O”型,杏儿挺著腰,
萧菲调整好解度,往内使劲儿一捅,整根送到底,两人都是闷哼一声。

  “哦……”

  “好紧啊,真是太紧了,小逼太美了,真舒服,夹死我了。”

  萧菲抽插起来,架著她两条美腿,“啪啪”的淫乱之声从两人的结合处传来,
男人的东西那麽粗,女人的小穴那麽小,绷得阴部的皮肤都成了半透明,居然还
能抽插的很顺畅,两个人耻骨相磨,阴毛相贴,男人的阴囊更是一悠一悠的撞著
她的屁股肉。

  杏儿得到了巨大的满足,那阴具把她整个塞满了,结结实实的,连根灯丝都
插不进去,那阴茎来回的抽插著,磨得嫩肉一片舒爽,麻麻痒痒的,就像飘在云
上,全身软绵绵的,那欲仙欲死的美劲儿难以形容。

  萧菲挺著胯猛干著她,把她的阴唇干得窝进翻出,红肿淫秽,又问:“谁在
肏你,说!谁拿大鸡吧肏你的小骚逼呢?”

  他的龟头顶著她的花心,凶狠的捅戳,可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如果他不这麽
做,她的淫水就像永远也止不住似的流。

  “是你……是你……”

  “我是谁?”

  “你是萧菲。”

  “很好,好姑娘。”

  萧菲托著她的臀到床沿架好,压著两条美腿撇到最开,掐著她的小细腰往里
面肏干她,大龟头钻过宫颈插到宫壁上肆虐,龟头棱子卡在那圈有力的小肉儿上,
萧菲流著汗,忍著要射精的冲动。

  “肏我,快点肏我!”

  杏儿的臀抬起来,著急的去套他的肉屌,萧菲猛一挺腰,狠狠的把龟头撞进
子宫,杏儿“啊─!”

  的叫出来,又是酸疼又是麻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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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哥,我要娶她(高H)

  萧菲含住杏儿的乳头,舌头咂吮著,“唧唧滋滋”的吃得好香,把她的奶尖
都吸的肿胀起来,嫣红欲滴,更刺激著下腹做更猛烈的冲刺,杏儿觉得他那根东
西插得好深,顶到她的尽头,又充实又满胀,还一刻不停,“啪啪”的捣撞著,
撞得她耻骨发麻,身子一悠一悠的像在飘,又疼又痛快,说不出的美妙滋味,同
时那深处的渴求却像停止不了似的,淫水汨汨的流著,使他的抽插更为顺畅,她
一双美腿不由自主的缠到他雄健的腰上,把他绞紧,让他能插得更深,两人结合
的更密实,不留半丝空隙。

  “宝贝,好不好?嗯?我肏得你小逼舒服不舒服?”

  “啊……舒服……哦……不行了,我不行了……”

  杏儿摇著头,穴肉抽搐,觉得最那猛烈的巨浪就要来袭,潮涌似的拍击著她
脆弱的神经,越冲越高,越冲越急,萧菲的大龟头突然顶住她的花心搅动起来,
把她里面的嫩肉搅的一片酥烂,过电似的颤抖,杏儿臀部不由自主的挺起绷紧,
挨著他的肉棒根部,承受著他有力的肏弄,那娇喘声如春药一般作用,刺激著男
人如猛兽一般的动作。

  “杏儿,别夹我,够紧了,再夹就射给你了……”

  “我不行了,萧菲,我……哦……呜呜……”

  方杏儿被他肏到高潮,嫩肉一片酸楚,神经似的抽搐起来,吮著肉棒有力的
绞收,压榨著男人的精水,萧菲本来就是极力忍耐,如今龟头棱子给她的宫颈夹
扁,还引著龟头往子宫里一拉一带的,那极乐巅峰的快感从背脊升起来,窜皮儿
一样往下走,大脑一片空白,马眼剧烈的喷射,精液全数涌入子宫。

  “啊啊……啊……”

  方杏儿被萧菲射的宫内一片温暖,那高潮的滋味让她不能自己,又是呻吟又
是低泣,咬著手指对抗那全身的酥痒,余韵冲刷著她的神经,和著他龟头仍然点
点戳戳的动作,小浪潮一阵一阵的带给她惊喜。

  萧菲观察著杏儿的表情,他抱著她的臀,把肉棒一顶一顶的干到最深,马眼
抖动,将最後一滴精水也灌进去,他捧住杏儿的脸接吻,勾逗著她的小舌尖,持
续著干弄的动作,虽然射过精的阳具硬度已经不足,但是那阴囊对玉门的摩擦还
是很温和而刺激的……

  他发现,方杏儿的小穴的弹性真是惊人的厉害,并不会因为长时间的肏干而
放松,而是随著肉棒的减缩而收紧,他越来越难维持在她里面的深度,肉具一点
一点的撤出领地,随著精水的润滑流出,彻底的离开……

  他低吼一声躺在杏儿身边,把她抱进杯里,满心的幸福和充实,就好像抱著
全世界,杏儿已经累得睁不开眼睛,随他搓圆弄扁,萧菲坏心的把精液淋到她身
上,让她沾上自己的气味,掀开被子压著她睡觉,大腿横过她两腿缠著,鼻端飘
著杏子的温香甜腻,熏得人神志迷离,软玉在怀,英雄无力,只得沈沈而眠。

  两人一觉睡到晚上九点,杏儿先醒过来,其实是她恶梦连连,她梦见一只大
狗熊一直在不停的追自己,不论她躲在哪里都会被它找到,它的大熊脑袋就挨著
她的屁股,毛茸茸的,熊鼻子顶住她的臀肉,好像随时要咬上一口,她跑的双腿
无力,被一块小石头拌倒在地,狗熊扑上来,把她压住,然後她就觉得好累好累,
被压的一动也动不了,肺得的空气都被他的重量挤出去,越来越窒息……

  她眼珠骨碌骨碌的转动,轻叹一声醒了过来,萧菲一米九几的强壮身子压在
她身上,两人赤祼如出生婴儿,他的阴毛和肉棒可不就在她臀肉上压著──原来
他就是追得她没地儿藏没地儿躲的那只熊。

  “流氓,滚开!”

  杏儿推他,根本弄不动,这家夥怎麽这麽重?至少有160斤的样子,快把
她压扁了,她腾出一只手掐他的大腿,哎呦,肌肉好硬,掐不动,明明是放松状
态啊,怎麽也这麽硬?

  杏儿瞄著他全身上下,看有没有可以“下手”袭击的地方,後来发现恐怕只
有压在她臀缝里正休眠的肉棒子算是他的“薄弱”点,可是她才不要掐它,眼睛
往上移,来到他的脸,他睡的正香,呼息有点沈……头发有点卷,浏海垂下几缕,
盖住一边眼睛,显得很孩子气,西方人深邃的轮廓和东方人的神秘感都集中在这
张雕像似的脸上,睫毛不像子钰那样长而翘起,但是非常浓密,像一把大号的刷
子盖住眼帘,鼻子高高的,很直很挺──男人精不精神鼻子起主要作用,杏儿不
得不承认萧菲这败类样子长得真没话说,再往下,就是他自说自话讨人厌的嘴巴,
这会乖巧的闭起来,唇角上扬,可能正在做好梦。

  杏儿捏住他鼻子,堵住他的呼息通道,萧菲给憋的喘不上气,醒了过来,撅
著嘴不高兴,“杏儿,你要害死亲夫吗?”

  “你滚开!”

  萧菲挪开一点,道:“女人就是多变,上床温柔的像小猫咪,下床就变母老
虎,翻脸不认人。”

  方杏儿脱出身来,揉揉被他压疼的大腿,萧菲不怀好意的眼睛瞄著她的双乳,
她惊得拿手一挡──- “别捂著了,看看有什麽要紧,我还摸呢!”

  他把狼爪子伸出来,到她身上揩油,方杏儿“啊”的一声闪开,跌到床下面
去,头撞到柜子上,七荤八素的一阵眩晕。

  萧菲一看杏儿摔下去,马上光著身子下地,把她扶起来,“碰疼了没有?我
看看。”

  他揉著她的发顶,杏儿气得瞪他,道:“不用你假惺惺,遇上你就没好事,
走开!”

  她的衣服都让男孩扔出老远,随手捡起他的T恤套上,本想遮住春光,却不
料穿比不穿还要撩人,萧菲发现她的乳尖支在衣料上,形成两个突点,这不经意
的性感比洋妞那种满大街乱甩的奶子刺激多了,还有那衣服刚好盖住臀肉,修长
的美腿一览无余,又白又嫩,内侧有几个手印子都是他没轻没重的掐出来的,粉
红嫣然,一看就是给男人搞过了,别提多骚浪,最要人命的是那腿间流出的东西
正是他不久前射进去的,一再提醒著他,她紧窒的蜜穴是多麽馋人,这些讯息使
得他下腹一阵鼓动,大阳具又叫嚣著复苏过来。

  方杏儿给他玩得双腿无力,小穴口还肿著,扶著墙往洗手间走,萧菲截住她,
压在墙上狂吻,大手摩挲著皮肤伸进T恤,往上包住两团乳肉揉起来,越捏越急,
搅得她呼息紊乱,那阴道中没有沥干净的药液还在烧,她的身体敏感的几乎一触
即发,根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啊……啊……”

  她再度迷乱,仰著头回应他的吻,两人互喂津液,热吻起来。

  “我要肏你,马上!”

  萧菲把她抱到穿衣镜前面,撩起衣服,让她两个奶子贴著冰冷的镜面,握著
龟头又从她後面冲进体内,由於个子相差悬殊,杏儿的小白脚只能踩在他的大脚
上虚点著,屁股被他一撞一撞的顶在镜子上,他的鸡吧由下往上的干到她花心里,
一下一下的肏弄著,还没有流干净的精液被他挤榨出来,从两人的结合处流出,
白白腻腻的泡沫打起来,厚厚的糊在穴口处,他的大棒子抽插著,杏儿小声呻吟
著,这一次,她比刚才还要清醒,她的阴道被男孩征服了,不管她多麽讨厌唾弃
她,她的身体却是愿意配合他的捣撞和玩弄的,她以为自己会尖叫,但出口都是
小猫似的哼叫,连自己都要感到羞耻……

  “杏儿,你小逼真好,又紧又暖,我爱死了,哦……”

  “别说这个……啊……”

  她被他一个深捣插入子宫,龟头棱子拱入抽出,刮著敏感的宫颈,两人都是
闷哼出声,那酥酥麻麻的,好像被低电压击中的感觉,让她又想哭又想叫,杏儿
往後撅起屁股配合著他的抽插,小腰给干的一晃一摇,大小腿儿哆哆嗦嗦的支不
住,萧菲所幸把她抱起来,两腿架在自己手臂上,把小孩尿一样的羞人姿式,对
著镜子一顿猛肏,还问:“看见大鸡吧肏你的小骚逼了吗?鸡吧粗不粗,干得你
爽不爽?啊?”

  杏儿发高烧一样的脸红,睫毛下的眼珠根本不敢正视被他大阳具进出的小穴,
他咬著牙“啪啪”的撞击她下面,满室性交的乐章,连萧然进门两个人都没听见。

  萧然迈步往里就走,他耳朵又不聋,当然听见里面正干“好事”呢,以前萧
菲也带女人回来,还特别喜欢让他看著“办事”根本是见惯不怪,等隔著一点距
离,看清楚他干得是谁,才吃了一惊,心道:这小子怎麽把杏儿骗到家里来的?
还肯让他站著这麽弄,看她腿间的花唇,含著弟弟的大肉棒子,费力的含含夹夹
的,已经是红肿一片,往外翻撅著,白腻起沫的东西,一看就是精液,看来萧菲
都干她好几回了,萧然看的下腹抽紧,要夹紧双腿才能不让人看出他勃起,赶紧
坐在沙发上掩饰,看到方杏儿的玉体,和她被男人肏的淫态真让他受不了,他现
在开始怀疑自己是个双性恋者──并非只对同性有感觉。

  萧菲啃著杏儿的脖子,留下一串串红印,下面阴茎有力的抽撞,他发现萧然
回来了,就抱著杏儿往客厅走,萧然在沙发上坐著,脸色有点严肃,不知道想什
麽呢。

  “哥,怎麽了?不高兴我干你未婚妻啊?”

  “啊……混蛋,你放我下来,快放开。”

  杏儿想合拢被他分开的双腿,根本没有反抗余地,他的手就像两把钳子,把
她架到萧然眼前,让他看著两人结合的性器,疯狂摩擦和抽干,阴囊撞击著臀肉,
“啪啪”的作响。

  “萧菲,你别太过份了,方杏儿是我的女朋友,你乱来也要有个限度。”

  萧然咬著牙训诉,并上来拉他。

  萧菲道:“别动,我给她塞了药,我不肏,她要也找别人肏,那你才亏大了!”

  萧然气得打弟弟的头,“啪啪”两下,“混蛋东西,方杏儿不是玩具。”

  “我没把她当玩具,我要娶她,回头我就和爷爷说。”

  萧然吃了一惊,“你还不到结婚年龄呢。”

  “那有什麽,杏儿不在乎等一年,哦?”

  他咬著杏儿的耳朵,吸她的小耳垂儿。

  “滚,我才不要你……呜……放我下来……混蛋……你混蛋!”

  杏儿觉得人都丢尽了,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萧然看见她的阴部,还是觉得脸发
烧,如果有条地缝,不用说她也要钻进去。

  “不行,说好是我娶她。”

  萧然拒绝,他还想和杏儿生个孩子呢,怎麽能让这小子把老婆给抢了。

  萧菲坐在沙发上,抱住杏儿,手去揉她的花蒂,杏儿被他整得脱不开,可是
身体的反应怎麽都骗不了人,她秘处红潮一片,淫水泗流,那都是享受的证剧,
赶紧把衣服拉下来,盖住双乳,下面盖住被大肉棒抽插的小穴,只余两条白腿,
被男孩一抬一掀的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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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杏儿需要正常的夫妻生活(中H)

  “哥,杏儿需要正常的夫妻生活,你看,她多热情,那里面夹得我好舒服。”

  萧菲把杏儿拉下去的T恤又拉上来,露出雪肤白腿,他粗壮的肉棒正在她毛
发稀疏浅淡的小穴抽动著,白沫已是腻腻厚厚的一层,随著两人的动作好像随时
都会掉到地板上。

  杏儿一对挺立的奶子给萧菲折腾的晃来荡去,乳尖擦磨著衣料的边缘,挑逗
的时隐时现,刺激的萧然眼球发直,他不会忘记这里的皮肤是多麽娇嫩,触感多
麽美妙,他的手就好像有了灵魂似的,背离大脑发出的指令,握住她的双峰揉弄
起来,方杏儿呻吟著,在这样火热的奸淫和药力的控制下,她无法抗拒另一个男
人对她身体的猥亵和侵犯,脸上发烧一样的燥红,淫水浸透了整个外阴,只要花
唇间含夹的那根鸡吧一抽动,就会“咕唧咕唧”的作响,绯色淫靡,那交合处麻
麻痒痒的一片,花心处被龟头戳顶的惊涛翻滚,这让她疯狂,需要被更猛烈的占
有,她甚至不自主的前後摇动腰部来配合萧菲的抽插,增加两人间的摩擦,让他
顶得更深,霸占的更彻底。

  那纤细的腰肢,一摇一荡的像条小水蛇,背上那条性感的沟儿更是不放过两
个男人的眼球,萧菲俯下头去亲吻,把她背沟里的汗珠儿扫进嘴里,心道:这妖
精,是男人见了恐怕都要变成野兽。

  “杏儿,相信我,你想要什麽,我都能给你。”

  萧然作梦似的说道,抬起杏儿的脸,嘴唇贴上与她接吻,一阵的搅动香舌,
另一手捏揉她乳尖。

  兄弟两个,一个与杏儿接吻,刺激她的乳房,一个挺著阴茎,抽干她的小穴,
手还在她身前的花蒂上折磨,她的身子一颠一颠的摆动,鼻端全是性爱的味道,
嘴里全是萧然唾液的味道,那椒乳给他捏的乳尖战栗,如花绽放,他立即含住一
颗吮弄,唧唧咂咂的吸吮,杏儿皱著眉呻吟,感觉就像触电,而这时萧菲的龟头
正一捅一捅的戳著她的花心,一片酥烂,花蒂的刺激也越来越强,她的小穴抗不
住的缩起来,全身猛地一阵抽搐,被这两人的前後夹击送上高潮,她哭叫起来,
去掐萧菲在她花蒂上一圈一圈划动的指尖。

  “啊!谋杀亲夫!”

  萧菲夸张的叫著,对萧然道:“哥,你闪开。”

  萧然亲亲杏儿的小嘴儿,将她的松开,萧菲把杏儿一托一推,放倒在地板上,
架著她两条白腿儿干起来,萧然就看著弟弟这麽玩弄自己的女人,小胳膊粗细的
家夥抽干翻动著她的娇处,花唇又红又肿,翕翕的张著,淫水泗流,在地板上汇
成一滩,萧菲屁股一耸一耸的干著,阴囊撞击著臀肉的发出“啪啪”的击打声。

  “好杏儿,你可真会夹,我早晚死在你身上,哦……”

  萧菲低吼一声,加快频律,猛抽狂插,把杏儿身子干得悠来荡去,底下撞击
的更激烈,那持续紧夹收缩的小穴终於把他的阴茎收服了,他溃不成军的射出精
液,鸡吧一抖一抖的交城投降,身子盖下来,倒在她身上喘息,满足的就像一头
吃饱的狮子。

  萧然在想,像这样的夫妻生活,他应该也可以给,他看著裤裆里支起的“兄
弟”硬硬的,很有精神,他觉得只要让它“试试”没有什麽不可以发生。

  杏儿累极了,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萧然去浴室里拧了一条湿毛巾来,踢了
踢弟弟的屁股,道:“还不抽出来,你还想插到什麽时候?”

  萧菲在杏儿唇上咬一下,不情不愿的拔出“老二”带出不少淫水和精液的混
合物,滴到地板上,道:“杏儿高潮以後,里还在不断的动,特别的爽。”

  萧然把杏儿拉到怀里护著,道:“萧菲,我警告你,你再要下药迷奸方杏儿,
我就揍你!”

  他把微凉的毛巾,贴在她肿胀的小穴口,萧菲的精液正从里面汨汨的往外流,
杏儿腿软的站不住,全身重量靠在萧然身上,萧然把她抱到浴室,放水给她泡澡,
因为她体力透支的厉害,只能泡几分锺,时间长了怕会晕倒,萧然拿大浴巾裹住
她的身体抱出来,和进门的萧菲走个对脸儿。

  萧菲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哥,原来你说娶了她给我玩,就是骗我,要不
就是看方杏儿长得美,想变卦。”

  萧然板起脸训他:“你混不混?有你这麽干的吗?你看看她让你整成什麽样
子了?再折腾给我滚回美国去。”

  萧菲看他怀里的杏儿睡得像个孩子,忍不住又偷个香吻,被萧然抱住闪开,
撇嘴道:“我就要方杏儿,你管不了!我回头就和爷爷说去。”

  萧然瞪他一眼,道:“白长个大个子,动不动脑子?我们都要娶她,爷爷一
个也不会让嫁,只会把她当狐狸精看,你懂不懂?”

  萧菲转一想,哥哥说的还真有可能,爷爷这个老封建,最见不得女人“作妖”
要是夏天在街上看到个穿吊带儿的,都要大叹“士风日下”说什麽改革开放的弊
端,离婚率暴高的诱因,也不知道是什麽和什麽,挨不挨得上边儿。

  兄弟两就此把话题打住,却是各怀心思,萧然把杏儿抱到沙发上,取出退红
肿的药膏给她抹,冰凉的薄荷透出清香,带来一丝丝舒爽,他小心避开穴口,把
药涂在红肿的花唇和外阴上,杏儿的身体长得很美,这他知道,也看过两三次了,
只是现在给她擦著药,还是要很克制才能不去侵犯她。

  男人的劣根性,看来他也是有的。

  萧菲冲了澡出来,走到与卧室相连的衣帽间拿干净衣服换,突然听到杏儿的
手机铃声,就改了道拿起她的包,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越的三个字是“尤子钰”
他眼珠子一转,笑一笑接起来。

  那边子钰的声音传过来,清润悦耳──“杏儿?”

  “呦,哥们啊,让你失望了,不是杏儿,我是萧菲。”

  “哦……”子钰沈默一分锺,安静的像是空气,就在萧菲以为他已经挂断的
时候,才又问:“

  杏儿的手机怎麽在你那里?她人呢?“

  他说的很慢,语气不是很严厉,却蕴藏著山雨欲来的危险。

  “杏儿来给我补汉语,累了,人在我床上睡著呢,你的电话响个没完没了的,
多影响人休息啊,等她醒了我让她给你回啊。”

  这话说的技巧又暧昧,那边尤子钰“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萧菲得意的笑,
心道: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也来和我争女人,一边凉快去吧。

  让萧菲闹了这麽一出,几下里都是盘算,尤子钰是什麽嗅觉?他敏锐的发现
杏儿又有了除了他和宋誉之之外的新情人,这叫他不能忍受,并且如坐针毡,从
放下电话的那一刻起,一个念头就在脑子里转开了……

  而方杏儿的生活,在几个男人的明争暗斗下搞得一团糟──萧然打得是方杏
儿男朋友的大旗,他积极的应对方大哥,而出众的谈吐和贵族的气质更让大哥大
嫂觉得没找错人,认定这人绝对是一个好归宿,杏儿要跟著他,早晚能和孟广彻
底的斩断孽缘,杏儿的压力由之而来,她无法在兄嫂面前拒绝他的邀约,只能打
起精神和他看看电影,听听音乐会,暂时的糊弄过去,至於今後何去何从,完全
没空去想。

  尤子钰是柔情攻势,对她越来越好,越来越体贴,逐渐的她从抗拒防备到乐
於接受,如今一周到有两三天午饭在子钰的小公寓里吃,吃完了就沈沈的睡一会
儿,为接踵而来的期中大考储备精神,醒来的时候看他在痴痴凝视,两个人的嘴
唇越贴越近,眼睛的焦距越来越模糊,最後就热吻在一起,四唇相吸,津液交换,
低喘著摸摸弄弄,有时是狂风暴雨一样的激情,她在他身下高潮呼喊,有时是雨
滴清露一样的爱抚,就好像多年的恋人,彼此间默契无限。更让她安慰的是,子
钰在她劳累的时候,不但不会提出索欢的要求,还帮她放松按摩,给她炖汤补身
体,虽然她知道他心计挺深的,但是和他呆在一起的时候,反而能全然放松,感
觉不到任何压力。

  晚上回到和宋誉之的家,就没有那麽好过,他还是一如继往的粘她,只要两
人相处在同一空间,距离通常不会超过三尺,帮他补课也会补到床上去,这让杏
儿时不时有窒息的感觉,不过好在天气越来越冷了,他霸道的睡姿和交缠的手臂
让她感到很暖和,有那麽几晚忘记开空调也没觉得冷,但是这种温暖通常发生在
他激烈的求欢索爱之後,让她疲於应付。

  还有就是,她已经很小心谨慎的在躲萧菲了,他却像一滴无孔不入的水珠,
阴魂不散的出现,无时无刻的纠缠,下药下不成了就改成威胁,总是有手段迫她
就范,这样的攻势,让她的身心都不能宁静,她非常害怕这个人的出现会打破誉
之和子钰之间微妙的平衡,而让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发现奸情,肯定都不能善了,
她不敢想像那样的场面,只好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尤子钰当然发现了她的焦虑,她在监考时发呆,有同学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弊,
被二班的另一个监考老师打了小报告,还被年级主任叫去谈话,这些由於精神恍
惚引发的一系列反应引起了他的重视,为了化解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後的窘境,
考试以後他主动找到萧菲谈判,两个人约在SOHO尚都下面的豪华台球城见面。

  萧菲擦了擦杆,俯下身去开杆,“!”

  的一声把球炸开,有一颗红球下到底袋,他给子钰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道:“承让了。”

  子钰坐在沙发里,用摇控器给他的计分牌加分,然後装作不经意的问:“你
还知道‘承让’呢?方老师教你的?”

  “是啊,杏儿教我很多呢,细著呢。”

  他又击一杆,母球向黄色球滚去,那分值为2分的黄球和袋口的角度非常好,
一般球技的人都能打入,他一杆推的很正,该球轻松落袋。

  子钰给他叫声好,又道:“萧菲,做为老朋友我得提醒你,别和方杏儿当真
了,她情人多著呢,根本没真心,就是耍人玩儿的,看著端庄漂亮,其实不是个
能当女朋友的料子。”

  子钰故意诋毁杏儿,骂得她一文不值。

  萧菲把黄球拿出来,用白麂皮擦一擦重新摆好,继续击打红球,道:“是吗?
我怎麽不觉得,是你在缠著她吧,她和我说过,你这个小男生挺烦的。”

  子钰也不生气,心里战他是高手,便道:“她和谁不是这样说?她还说你烦
呢,说你怎麽怎麽强迫她,她根本不情愿,而且一听见你的名字就想藏起来。”

  其实这话是尤子钰瞎编的,哪知道正打中萧菲的心,他以为他不会在乎方杏
儿想什麽,他要的、爱的只是杏儿的身体,只是进到她身体里的那种快感,但听
到子钰这麽讲,他的心猛地一揪,痛苦的缩起来,就像被人强行插入一把匕首,
很窒息,血还流不出来,闷闷的,就这一晃神儿的功夫,手上的劲儿使大了,那
颗红球击到库沿弹开,他失去了连续击打的契机,只得握著杆子走向子钰,道:
“她真这麽说我?”

  尤子钰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杆子,他知道自己押对宝,便四两拨千金的道:
“她对你什麽态度你会不知道?”

  上场後,他稳住局势,精准的走位和推杆,萧菲坐在沙发上足足一刻锺,也
不知道想什麽呢,闷著头给子钰一路加分,直到台子上的球清掉一多半,尤子钰
以後来者居上的姿态马上要胜出的时候,他才抬起头。

  萧菲说:“行啊,斯诺克打得不错,看来中国现在挺流行的啊。”

  他看看左右,就这台球城的环境真不一般,128元每局的价位也堪比美国,
国内的发展速度不可小觑,怪不得几次叫哥哥出国发展,他都说没兴趣。

  子钰见他转了话题,觉得这小子不比宋誉之,可能更难应付一点,正在想著
怎麽把话题拉回来,就碰到一个难下的球,本来他是想靠走位把蓝色球踢开,让
它的下球路线变顺,但是力气小了一点,位置走的不充份,算是一个小失误,他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强行击打,但是结果可能即下不了球,还给对手创造了
机会,这个选择明显不是他尤子钰的风格,所以他选择第二种,就是给萧菲做障
碍,一杆击出後,他的母球向前滚,在碰了一下蓝球後,依靠回力绕到黑球後边
藏匿起来,还紧紧贴著库沿,他摊摊手,把杆子放下,走回来。

  “啪啪啪!”

  萧菲击掌三次,道:“好小子,真是高手!”

  他最喜欢水平相当的对手,太弱反而激不起斗志,握著球杆雄心勃勃的站起
来,算了一下台面上的分数,如果救的好,他可以再给子钰设障碍,冒一点险,
他还可能下球,这一局的胜负,实在是还未可知。

  尤子钰的球是同一个高干大院的发小李慕凡教的,现在和师父对打,也是互
有胜负,李慕凡对他的评价就是:幕後阴谋家。表面上让人觉得是一阵风,打起
球或处起事来才知道他是一把刀。

  萧菲计算角度解球,他觉得打个快速的缩杆会有机会,刚要把球击出,就听
子钰道:“想不想听我和方老师的故事?想不想知道我一个学生是怎麽搞上老师、
进而成了她的入幕之宾的?”

  “妈的!”

  他骂一句粗口,那只蓝球不但没救起来,反而把黑球碰下了中袋,子钰根本
不用上场,他已经赢了。

  尤子钰装作吃惊,好像很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萧菲,我不应该让你分
神,下一盘我不说话。”

  “不行,你得说。”

  萧菲坐下咕咚咕咚的灌水降火,道:“都有什麽典故,统统说出来好了。”

  两人也不打球了,握著杆子大聊方杏儿,话语里刀剑相交,乒乒乓乓的一顿
过招,连方杏儿在床上的表现细节都没放过,萧菲气得是方杏儿居然心甘情愿的
给子钰干,他忘不了第一次撞见奸情时杏儿的表情,那是多麽舒服享受;子钰恨
得是萧菲强插一脚,占了杏儿诸多便宜不说,还把事情搞得更复杂,两个人斗鸡
似的相掐,都是怒火中烧,最後萧菲说:“尤子钰,你干脆直说你想说什麽吧?”

  子钰道:“方杏儿就是一披著人民教师外衣的婊子,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萧菲微微一笑,也不示弱,道:“我不要不就白白便宜了你?谁不知道你也
稀罕这婊子?”

  就这样,尤子钰没有吓退萧菲,萧菲也没有挑拨成功,这一局争夺方杏儿的
大战,胜负实在是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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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三心二意的女人(中H)

  星期四方杏儿被兄嫂叫回家,没想到居然是萧然开的门,他穿了一件休闲衬
衫,下摆放在外面,配著皮夹克,较之以往的形像,更多了几分性感和不羁。

  “嗨!”

  他向她打招乎,方杏儿发现他和萧菲的轮廓还是有点像,而且睫毛都很密。

  “你怎麽在这儿?”

  杏儿问。

  “杏儿过来了?”

  方大嫂在围裙上抹著手,显然是刚从厨房出来,道:“是我请萧然和萧菲来
吃晚饭。”

  “哦。”

  方杏儿进门换鞋,萧菲这个阴魂不散的家夥正冲她作鬼脸,表情还是那麽欠
揍,她懊恼的对萧然脱口埋怨,道:“你们两个是连体婴吗?干嘛带他来?”
“啊?”萧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後来听明白她说什麽,才笑一笑,温文尔雅。

  “他非要跟,下次我躲著点。”

  “见鬼!”

  方杏儿把包一放,嘟囔一句。

  方大嫂道:“杏儿,客人都到齐了,你快洗手吃饭。”

  就把话题带过去。

  饭桌上萧然提到,他在海南新办了一所国际学校,这周末准备去开会和渡假,
也邀请方家一家人过去住两天,他2003年买了一幢海景别墅,至今闲置,还
有私家小快艇,可以玩潜水和垂钓,如果不嫌麻烦,甚至可以上小岛去烧烤,好
好放松一下,再乘坐星期一的班机回北京。

  方大哥说:“杏儿去吧,年轻人,别老闷在家里!”

  又对萧然说:“我和杏儿她嫂子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下次有机会再去,你们
好好玩。”

  萧菲道:“杏儿姐,我教你冲浪,可有意思了,特带劲儿!”

  方杏儿惊的连忙道:“我也不成,学校还有事呢。”

  方大嫂哪能看著这麽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从指缝里溜走了,就说:“学校还
能有什麽事?期中考试不是都完了嘛?”

  “我得筹备家长会的发言,还有部分学生的家访,主题班会,环保知识竞赛,
事情多著呢。”

  方大哥道:“那也不差这两天,北京多冷啊,周末都零下了,你去海南玩两
天吧,三亚暖和,星期一请个假,少你一个老师,X中照样开课。”

  这已经是接近命令的语气,方杏儿闷著没吭声,方大嫂道:“去吧,去吧,
明天不是还有一天,你把学校的事情安排好,该请的假请好了,带上两三套夏装,
好好的玩一玩,你不是说你们要培养感情嘛,老在家里憋著大眼瞪小眼怎麽培养,
年轻人就该有个年轻人的样子,杏儿,不是我说你,你也有点太‘宅’了,漂漂
亮亮的女孩子,有几个不爱旅游的。”

  萧菲道:“是嘛,一起去嘛。”

  他和萧然一左一右的坐在杏儿身边,这时凑过去在她耳边小声说:“时间就
像乳沟,你挤一挤还是会有的。”

  “你能不能不说话?”

  杏儿瞪他一眼。

  萧菲笑嘻嘻的,又压低声音道:“生气了?我不是嫌你胸小,你的乳沟不用
挤也有,我就是形容一下。”

  方杏儿“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方大哥见了,一抬眼皮,不怒自威,道:
“杏儿,好好吃饭。”

  萧然夹了一块排骨,去了骨放到杏儿碗里,道:“是不是菲菲又惹你生气,
回头我说他。”

  他是没听见弟弟又说了什麽,不过这家夥最爱逗杏儿,估计也没好话。

  最後方杏儿也没能力排重议,如果她坚持不去,估计大哥大嫂又会抬出“方
孟广”这道死穴来压制她,还不如早死早超生,顺其自然,她其实并不是多讨厌
萧然,只是怕永远也摆脱不了萧菲,萧然和她年纪相当,背景相似,如果非要选
一个男人结婚的话,萧然是在考虑范围内的,而宋誉之和尤子钰,年纪差一截,
老实说她还真怕世俗的眼光、和女大男小所产生的一系列家庭问题。

  女人是自私的动物,方杏儿承认她也没有多伟大,她相信宋誉之和尤子钰都
是爱她的,但是小男生变数太多了,一个男人的成长往往伴随著几个甚至十几个
女人的奉献,其实哪个女人也不愿意办“培训班”都等著坐享其成。

  再说孟广,他在她心里生过根,是真正爱过的,她还不是现实的认为两人没
可能,因为血缘是不能混淆的,现在分开了,证明人还是要随大流,不能活得像
怪物,所以她只能向前看,寻找自己的下一个心灵伴侣。你说她一点不憧憬和期
待未来,那绝对是谎话,她想让自己走出来,溶入正常的生活,也希望受她迷惑
的侄子早点走出来。她知道她一天不结婚,方孟广还是会傻傻的等她──这一段
感情,他比她陷的深。

  宋誉之知道她周末不在,很不高兴,拉著她起腻,道:“你都多少天没陪我
了,老是学生卷子,作业习题,好不容易考完了,又要走。”

  她伸出一根玉指,点点他的头,道:“你还好意思说,啊?为什麽语文考那
麽差,才93分,我都没脸了!”

  “又来了,像老妈子,我不爱听!”

  宋誉之寻著她的嘴儿堵上,把她压在沙发上热吻,亲一下点一下,壮实的胸
膛磨著她的娇乳求欢,方杏儿觉得他的阴茎正在悄悄成长,顶著她的胯间,硬硬
的。

  宋誉之磨动身体,在她身上蹭著,吻得她“滋滋”作响,对她的香唇又啃又
咬,还吸住舌尖不放……

  “别闹,讨厌,就会发情,你烦不烦!”

  她把脸一偏,躲著他的进攻。

  “不烦!就要做,谁让你周末把我扔家里,坏蛋!”

  他解开她的上衣,把胸罩推起来,寻著梅蕊叼住,吸奶一样,杏儿觉得灵魂
都被他吸走了,腿间又酥又麻,好像有什麽东西在鼓动。

  宋誉之挺身把她抱起,走到卧室扔到大床上,脱光衣服压上去,在她的小肚
脐上亲吻吹起,撕扯著她的裤子,待两人裸呈相见之後,强壮的大腿架开她的双
腿,那秀丽亭亭的私处暴露眼前,他低叹一声,握住坚硬充血的龟头,两指分了
阴唇送入,杏儿“哦”的一声轻喘,被他撑开胀满,宋誉之一缩屁股,再往深里
顶入,渐次进根,完全占有,快速抽动起来,龟头下下抵著花心,杏儿分著腿给
他干,身子一荡一荡的,他的阴囊不断的撞击她的臀部,发出“唧唧”的淫水声,
两人沈沦在肉体带来的快感之中,无法自拔……

  萧然订了星期五晚上六点的机票,到三亚要九点半,方杏儿坐在头等舱里看
杂志,萧然体贴的帮她调亮头顶上的小灯,还给她要了毛毯和靠枕,道:“要是
困就睡一觉,醒了基本就到了。”

  隔了一个走道的萧菲看到他们亲切私语,难免吃味,塞上耳机,从鼻孔里
“哼!”

  的一声。

  方杏儿看他一眼,萧菲立刻给个飞吻,还眨眨眼睛,萧然也看过来,回头跟
杏儿说:“不要理他。”

  杏儿也干脆不看杂志,把灯调暗休息,机舱里一片宁静,萧然看杏儿睡相甜
美,乖乖的像只小猫咪,心里软软的,说不出的疼爱,他帮她把发丝理好,盖上
毯子,坐椅背调到一个舒服的角度,萧菲起来用洗手间,摸摸杏儿的俏脸,小声
道:“真可爱,像个小娃娃!”

  明明这女人比他大,怎麽那麽嫩嘟嘟的。

  “别闹,杏儿睡了!”

  萧然推开他。

  “哥,你是不是看上方杏儿了?那我怎麽办?”

  他瞪大眼睛。

  萧然也不理,把中间横著的扶手拉起来,让杏儿靠在他杯里睡。

  萧菲气哼哼的坐在座位上,把空姐指挥的团团转,一会儿要咖啡,喝一口说
太甜,一会儿要茶,拿著杯子说太热,最後干脆要红酒,可能因为他长得帅,空
乘的脾气很好,不管他出什麽难题,总是笑容甜美,不厌其烦。

  “给我也拿条毯子吧,困了!”

  萧菲终於不折腾了,空姐特别给他拿了两条,道:“我看您个子高,一条可
能不够。”

  萧菲道:“谢谢啊,你不但长得漂亮,服务意识还特到位!”

  空姐微笑著离去,留下一个美丽的背影,萧然翻个白眼,拿他没办法。

  又过了一会儿,方杏儿翻了一个身,萧然小心翼翼的把她移到椅子上,面孔
朝里继续睡,他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去用洗手间,萧菲眼一睁,快速的挪动过来,
坐在萧然的位子上,把杏儿拉到自己怀里搂著,让她的头枕在自己颈窝处,毯子
拉好,还在她的红唇上轻啜一下,见她还是没醒,笑得像个傻瓜,喃喃道:“扮
斯文谁不会,我也挺温柔的。”

  萧然走回来看位子对调了,也不跟他争辩,坐到萧菲原来的位子,打开灯看
文件,他的侧面在光影中立体尊贵,眼神疏离而遥远,同舱的几位乘客当然注意
到这一对形容出色而奇怪的兄弟,纷纷投以注目礼,偶尔还扫向熟睡的方杏儿。

  杏儿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嗯嗯”的发出几声娇音,萧菲爱死她
的妩媚,堵住她的唇,先来个法式热吻,吮著她的舌尖,一下下的亲著,道:
“小懒猪,我们已经飞到海南上空了,可真能睡。”

  杏儿的眼睛睁大,迅速推开他,用手背揭著嘴唇上的津液,看向萧然,萧然
似乎有感应似的回过头,两人目光轻轻一碰,又马上带开,萧然微笑道:“醒了?”

  “吾。”

  这时机舱内的广播响起──“各位旅客您好,我们的飞机正在降落,请您系
好安全带,打开遮光板,收起小桌板,调直座椅靠背……”

  大约十分锺後,飞机降落在三亚的凤凰机场,方杏儿一路睡过来,第一件事
就是要用洗手间,萧然和萧菲在机场里溜达等她,杏儿用烘手机的时候,听见背
後两个女乘客在小声议论:“是不是她?还真挺漂亮的。”

  “没错,就是她,和哥哥搂完了跟弟弟搂,又搂又亲,不知道跟谁好了。”

  方杏儿听得身体一僵。

  又听道:“就是啊,现在的年轻人,都把这不当回事,朝三暮四的。”

  “那兄弟两长得都不赖,怎麽就共用一个女朋友?真奇怪!”

  她逃也似的出来,从萧然手中接过行李箱,低著头跟著他们,始终落後一步,
不管萧菲怎麽逗她都不搭理,三亚那边的司机开著商务车在6号出口迎接,把他
们送到位於亚龙湾的海景别墅,三个人穿得都是长衣长裤,到了这边就觉得很热,
萧然道:“去冲冲澡换件衣服,我们去吃海鲜。”

  方杏儿闻到海的咸味儿,看著近在咫尺处拍打著沙滩的海水,每一位来玩的
游客都是赤著脚踩著轻松的步伐,和浪潮嬉戏,远处欢声笑语,连她的心情也跟
著轻快了起来,看在他们都挺期待晚餐的份上,也不忍心投反对票,她洗过澡,
拿出一条黄色带橘色花朵的太阳裙换上,觉得胳膊有点露,又穿了一件短袖的麻
质衬衫,在腰上打个结出来。

  萧然迎上来,深深的看她,拉著她的小手,握在宽大的掌心里,杏儿羞涩的
要抽出来,萧然很坚持,道:“你答应过试一试的,就这样别动。”

  “嗯,萧菲呢?”

  杏儿不自然的把头一低,觉著手心快要冒汗了。

  “怎麽?想他了?”

  他眼睛眯起来,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吃醋。

  “怎麽可能?”

  杏儿瞪大眼。

  萧然笑一笑,道:“在外面耍他的滑板呢,小孩子闲不住。”

  三个人去吃了海鲜,杏儿拨螃蟹不在行,以前都是方孟广帮她弄,要是大哥
大嫂不在,还会沾了汁送到她嘴里,然後吻住她一起吃下去,相视而笑,那时候
的幸福,每一分锺都像是偷来的,现在想一想,完全不真实,看著萧然修长的手
指,灵活的清除蟹壳,把肉剔出来,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她就好像透过了他,
在看另一个人。

  “杏儿姐,看螃蟹也会发呆,嗯?你可真好玩!”

  萧菲给她拨了一只虾,沾好姜汁递过来。

  萧然说:“明天一早我们去潜水吧,上午阳光好,海底的珊瑚看得清楚,下
午我要去学校一趟,你们自由安排,游泳钓鱼都成。”

  杏儿点点头。

  萧菲道:“杏儿姐,你别穿的和人大代表似的啊,有没有比基尼啊?”

  萧然道:“有几个穿比基尼的啊?不都是一件式吗,杏儿别理他。”

  “身材好为什麽不穿,等老了不能穿,想露没人想看,到时候不要後悔。”

  “少学国外那一套,露给谁看啊?”

  “哎呦!可真封建,杏儿姐,你可看清楚了,我哥这种男人,表面上是绅士,
骨子里是沙猪。”

  第二天三人一早就乘小快艇出发,在大海上乘风破浪,凉爽惬意,船上装著
深潜用的氧气瓶,杏儿试了一下,根本搬不动,萧菲笑道:“这东西四十多斤呢,
就你那细胳膊,当然抬不动。”

  他刚刚一手提一个,走起路来还很轻松,杏儿以为没多重呢。

  萧然把船停到潜水区,已经有不少游客在这里下水,碰到一些潜水俱乐部的
教练,正在给人穿“装备”讲解呼吸要领。这边珊瑚长得浅,他估计杏儿也潜不
深,如果就他和萧菲两人,就不在这里潜了,他们喜欢挑人少的地方玩。

  两个人站起来,把背心一脱,都是一副倒三角型的好身材,萧菲爱运动,萧
然也经常光顾健身房,赘肉都是没有的,只是萧菲肌肉更发达一些,胸肌厚实,
臀部高翘,更像老外,萧然是平顺而紧实,腹肌要绷紧才看得到。

  不是方杏儿色,他们都穿著紧身泳裤,“小弟弟”的位置鼓鼓囊囊的,大腿
又很粗壮,让人看一眼就脸红……也不是就她一个人看,还有不少穿两件式分体
泳衣的年轻女游客,热情的和帅哥打飞吻。

  萧菲笑著回以飞吻,拿眼睛偷瞄杏儿,杏儿扔把潜水衣扔给他,道:“别得
瑟了,快点穿!”

  “我哥让你先潜,应该你快点穿。”

  他上手帮她脱衣服,杏儿往後直躲,道:“你别管,我自己弄。”

  “你自己穿不上,衣服很紧。”

  萧然穿好以後跳下水,在水里收拾氧气瓶和用於固定装备的背心,给萧然打
个手势,让他把杏儿送下来。

  “扶住这里下去,我哥技术不错,我们水下面见。”

  萧菲给自己迅速穿上,带上脚蹼和潜水镜,背著氧气瓶跳下水,溅起一阵水
花,萧然正在给杏儿连好“咬嘴”讲解怎麽呼吸,杏儿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我会扶著你的,不要紧张,水下面不能说话,你要是不适应就给我打个手
势,我就把你拉上来了。”

  “好吧,不过我没潜过,挺笨的。”

  “没事,都有第一次,下面很美,值得一看,我们先试试呼吸啊,熟练了再
下去。”

  萧然给自己也准备好,把杏儿往水下面一按,杏儿的脸沈下去,她觉得水从
四面八方往咬嘴里灌,萧然说过不可以用鼻子,只能用嘴,可是她觉得那样的话,
自己根本不会呼吸,“呼噜呼噜”的往氧气瓶里吹气吸气。

  萧然把她拉上来,道:“这样可不行,氧气很快会用完的,你就像在陆地上
那样的频率就可以,只是要记得用嘴,而不是用鼻子。”

  方杏儿有点惊吓道,泄气的说:“我真笨,要不你们玩吧,别管我了。”

  萧菲水怪一样的缠上来,抱著她的腰,道:“不想玩可不行,我的小美人鱼,
Comeon!”“深吸一口气,我们下去看看,能见到一些五彩珊瑚和小丑鱼,
特别美。”

  方杏儿被萧然说的挺心动,她最爱看海底的生物,以前光是看电视都能目不
转睛的,想著成不成就试这一把吧,希望和小鱼有缘份,憋了气下去,潜到一两
米深的地方,她突然觉得呼吸不成问题了,吹气吸气也不再急促,可能是水压的
问题,咬嘴与嘴巴结合的很紧密,根本没有海水可以灌进来,她吐著成串的“泡
泡”顺利的见到了美丽的珊瑚,五光十色,触手在飘浮,像是在欢迎她,多种鱼
类在其中穿游,像是在和她做游戏一样,等著她靠近,也不游走,而当她要摸到
的时候,又快速的游移著闪开,过一会儿又游回来,等著她伸手。

  萧然再一次把杏儿拉上来,正色道:“杏儿,海底的生物不可以摸,就看看
行了,很多鱼都有毒,部分珊瑚也有。”

  方杏儿玩的高兴,她顺手从海底捡了一个海螺,跟萧然炫耀,道:“你看,
我的战利品!”

  “小心寄居蟹!”

  正说著,方杏儿“哎呦!”

  一声撒了手,萧菲从水里浮起来,摘了咬嘴,把她的指手放到口中吸吮,道
:“不要紧,一个小小的伤口,这种螃蟹特别小,夹得不狠。”

  “哼!我要知道是寄居蟹,肯定不能松手,得把它逗出来看看,是个什麽样
子!”

  她还以为是有毒的海螺,都是萧然,老是说这个有毒,那个也有毒的。

  “我们再去找它!”

  三个人带好装备,又潜到水下寻找,只是海螺不见了,方杏儿也不扫兴,她
看到了小丑鱼,就是身体上有橘色条纹的那一种,很可爱,还有蝴蝶鱼,全身是
亮丽的黄色,长著一个圆圆的黑班,尾巴像一层轻纱,优雅的从她面前游过。

  中午饭就在讨论海底看到的生物中渡过,兴奋而热烈,潜水很消耗体力,杏
儿回了别墅就倒下睡了,萧然去处理公事,萧菲在客厅打电玩,男人好像都有用
不完的精力似的。

  半个小时以後,萧菲扔下电玩,跑到楼上闹杏儿,给她的耳朵吹气,小声道
:“别睡了,做爱吧!”

  杏儿脸侧在一旁,睡得正香,他趴到她身上也不醒,只是嘴里“咕哝”一声,
萧菲坏笑著道:“不反对就是同意喽。”

  杏儿睡的迷迷糊糊的,她梦到寄居蟹正在夹她的乳头,刺刺痒痒的,然後温
热的海水包围上来,给她的乳房不断的刺激和压力,紧接著,下身不知道被什麽
生物袭击了,猛地一痛,然後就是觉得很胀,阴道都撑开了,她哼一声醒过来,
萧菲已经开始抽插阴茎。

  “你滚开,色情狂,流氓!”

  她又打又咬,就是弄不走他,萧菲拉开她两腿,把阳具更深的插入,缓缓的
一耸一耸,道:“被我肏就那麽不情愿,那你想让谁干你?尤子钰还是我哥?啊?”

  “混蛋!”

  “我就混了,让你看清楚是谁在干你的逼呢。”

  他抱著她的腰猛顶,龟头戳著花心,淫水给插的流出来,润滑了两人的私处,
杏儿双腿无力,让他搬到腰上,他流著汗,在她身上耸动著,进攻著,那粗大的
阴茎火热的抽插著。

  他两只手像揉面团一样,搓弄著杏儿两个奶子,人像发了狂,下面阴茎发狠
用力的捣著杏儿的花心,根部把她的小穴撑大成一个“O”型,好像套在他阴茎
上似的,那粗大坚硬的龟头穿入宫颈,一点一点的干到子宫里,私处剧烈的撞击,
淫水唧唧的作响。

  “哦……嗯……”

  杏儿被他干得体软筋乏,只能按照他的速律回应,浪潮拍击著她的神经,带
走她的灵魂,她在这样勇猛的进攻中迷失了自己,竟然觉得很充实很满足。

  “方杏儿,我爱你,我才合适你,你看,你流了这麽多水儿,这代表你愿意
被我干,被我的鸡吧插,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哦……三心二意的女人……
你应该也爱我,爱我!”

  萧菲低吼著,汗水在他的发间凝成水珠,随著他挺动的身体洒到杏儿身上,
再从光滑白晰的胸口流下来,真是该死的性感!

  杏儿闭著眼仿若不闻,牙齿紧咬著下唇微微发白,抵抗著肉体的欢愉,闷哼
著被他的龟头插到最深处,搅动著嫩肉酥酥麻麻的,他不断的冲刺,捣插,阴囊
在她腿间疯狂的拍击,掀起一波一波的浪潮,杏儿不自主的呻吟起来,短而急促,
下面阴肉麻痒的受不了,已经不受意识控制的颤动起来,不规律的收缩著,搅动
著,刺激挤压著里面的阴茎,箍住龟头棱子,榨出男人的精液,萧菲想缓一缓,
可是狂喜太多,他只觉得浑身寒毛竖起,肾上腺线像飞射的激流,快速冲到马眼,
在他的意识开闸之前,精液已经射出,有力的喷入子宫里……

  “啊─!”

  杏儿被他一烫,大量的淫水同时泄出来,两个人的液体汇集到一起,从结合
处渗出,流到床单上。

  萧菲抱著她享受高潮後的余韵,舌头抵入她嘴里亲吻,阴茎还霸著她有小穴
不肯出来,鼻子里“嗯嗯”的哼著,显得极为满足,他的大手抚触著她的全身上
下,对她细腻的肤质爱不释手,一下一下的抚触著……

  方杏儿不敢面对自己的,可是她同时不能欺骗自己,她在他身下达到了高潮,
没有药物,她完全清醒,不知是不是身体先接受了他,背叛了她,她完全感觉不
到失落,只有一点懊恼和气愤,她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真的很肉欲,怎麽能这
麽放荡,和谁都能搞在一起,被谁干都有高潮,她是不是真像宋誉之说的那样─
─是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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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天有不测风云(H)

  尤子钰周末去香山那边的别墅看姥爷,正碰上在安全局工作的小舅舅,他已
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去,家人对他都是想念,小舅舅高凯兵打开门,骂一句:“臭
小子,心都野了,看不治你的。”

  他侧身让他通过,抬起右脚,膝部外顶,给子钰来了一下前回踢,子钰一看
开门的是他就加著小心呢,抓住门板跳起来,腰一撤一扭,闪到门後边,高凯兵
一脚踢空,又向他扑过来,圈住子钰的肩,想把他扳倒,子钰大叫:“姥爷,快
救命啊,小舅舅要杀人了。”

  子钰的姥爷从书房转出来,看到舅甥两个正折腾的欢呢,气道:“凯兵,你
没别的事了,就知道欺负子钰,老大个人,一点正形儿的都没有。”

  高凯兵站起来,笑嘻嘻的拉起子钰道:“爸,谁不知道您就待见子钰,这小
子比我嘴甜,招人爱。”

  “没个正经的,怎麽搞国家工作……”

  “得得得,您别又搞党政教育,我上边有党委书记,天天讲,比您讲的细,
说的不烦,听著可真烦。”

  姥爷眼一瞪,不理他,问子钰,道:“期中考怎麽样?你爸妈还在英国,开
家长会叫你舅舅去。”

  高凯兵摇摇手,道:“我可不去,有时间还得陪女朋友呢。”

  “女朋友?”

  姥爷一说就来气,道:“你交的什麽女朋友,没一个有正经工作的,我告诉
你啊,少给我往家里招。”

  “什麽叫没正经工作?演员也是工作啊。”

  “演艺圈乱七八糟,乌烟障气,喜欢你也不是真心的,就是看上咱们的家世,
傻子才会上当。”

  高凯兵咕哝一句,谁也没听清,子钰准备上楼看姥姥,就听姥爷又说:“你
啊,就是不如萧部长家的大孙子省心,就比你小两三岁,可懂事多了,人家找了
个老师,家里也是高干,门当户对不说,工作也体面。”

  他觉得不对劲儿,暂缓上楼的脚步,回头确认,道:“姥爷,你说的是萧然
萧大哥?”

  他突然记起去探杏儿脚伤的时候,碰到过萧菲和萧然两个人。

  “怎麽不是?对了,好像女方就在你们学校教书。”

  高凯兵道:“门当户对的这种多半感情冷淡,就是政治婚姻,别人看著高兴,
自己过起来难受。”

  “怎麽难受了?萧然很中意那个老师,准备年底之前把婚订了,萧部长要请
我去呢,就你个不争的,一个带得出手的女人也没有。”

  子钰只觉得被雷击中,後来他们再说了什麽,他一句也没听清,耳朵里嗡嗡
作响,巨大的愤怒和恐慌就像一根橡皮筋勒住了心脏附近的血管,让他觉得窒息
和发冷,姥爷刚察觉不对劲儿,道:“子钰怎麽了?脸色那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先上去看姥姥。”

  子钰拿手机给方杏儿发短信,她根本不回,又狂拨电话,她也不接,气得饭
也没吃好,更没有答应姥姥的要求住下,匆匆回到东边,上门去找杏儿,可是扑
了个空──她家里没人!

  在煎熬中度过了一个晚上,恶梦连连,一会看到杏儿的婚妙照,一会是她穿
著礼服敬酒,还有主持人拿著一本红色的证书在宣讲,而新郎的脸,一会是萧然,
一会又是萧菲,他惊的醒过来,一抹,脸上有冷汗,起来喝杯水,却再也睡不著,
一早就跑到学校去堵人,孔惠看见了凑过来,挨著他站著,道:“子钰,周末我
给你打电话,怎麽不接?”

  “手机没放在身上,我去香山那边了,有什麽事儿吗?”

  孔惠道:“不是吧?我後来又打了几个,你的手机又占线了。”

  子钰觉得她很烦,又不得不敷衍,道:“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觉得我们太不像男女朋友了,你说期中考试忙,我没烦你,现在考试都
完了,想约你看个电影也不行吗?”

  她眨眨大眼睛,试图迷惑他。

  哪知子钰根本就不看她,道:“我就不爱看电影。”

  “那滑雪呢,前天班长他们组织去了,都说好玩,下次我们也参加?”

  卢远昊单手拎著书包走过来,拍了拍子钰的肩打个招乎,子钰趁机摆脱孔惠
道:“我先进班了,那个回头再说吧!”

  孔惠气得跺脚,同班的董珊珊看见了,她和孔惠本来就不太对付,这时候捡
了个现成的笑话,刺激道:“我看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呵呵!”

  “你知道什麽啊?别胡说!”

  “你追尤子钰追得真够辛苦的,我看著都累。”

  “还用追?他本来就是我男朋友!”

  董珊珊睁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道:“我看尤子钰对你就一般般啊?
和普通同学有什麽区别?”

  孔惠气得要死,还不想示弱,道:“我们在学校里又不能怎麽样,难到当著
你的面KISS?没见识!”

  她气冲冲的跑进班里,尤子钰正和卢昊远、邵俊平两个人聊天呢,嘻嘻哈哈
的,她看得火冒起三丈多高,把子钰刚掏出来的语文书一下子扔到地下,“啪”
的一响。

  子钰一怔,看著地上躺著的那本书,只是半新的,却是他书包里不可少的一
本,就算没有语文课也天天带著,天知道他有多宝贝那本书,现在竟然有人敢把
它扔到地上!他表情一板,冷得像二月的霜刀。

  孔惠这一摔,把邵俊平和卢昊远也摔愣了,很担心子钰的反应,邵俊平就说
:“哥们,算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子钰慢动作一样的弯下腰,默默的捡起那本书,掸了掸沾上的灰,小心的放
到桌上,抬起眉眼,里面的寒光像把能穿透人心的利剑,对孔惠以冷到不能再冷
的声音说了一个字──“滚!”

  孔惠也是一愣,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说:“你叫我滚?你居
然叫我滚?就因为一本书?”

  尤子钰“噌”的一声站起来,理也不理她,迈步往出就走,卢昊远叫道:
“嘿!要上课了,你干嘛去?”

  子钰走到教师办公室去了,他想利用帮方杏儿拿教具的功夫和她谈一两句,
没想到办公室只有魏晓敏老师在,她看见他在外面探头,迎出来,道:“是子钰
啊?”

  “魏老师好!方老师在吗?”

  “你不知道?你们方老师还在海南呢,今天下午3点多才能抵达北京,所以
要倒课,今天的语文先上自习。”

  她拍拍子钰的背:“你们班长和课代表应该知道啊,就没在班里说一句?”

  等子钰回到班里,才发现白板上写了倒课的事情,只是他没注意,他用眼睛
下意识的去瞄宋誉之的位子,发现他也没在,心里更是有如万千蝼蚁在爬──难
到他和杏儿在一起呢?

  方杏儿下了飞机,萧氏兄弟把她送回家,萧菲给她挤眼睛,道:“杏儿姐,
就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了?”

  萧然把围巾摘下来,绕到她脖子上,方杏儿刹那间意识倒以前也有人这麽做
过,天气也是这麽冷,但是围巾很舒服,柔软的拂在脸旁颈间,心里有一股暖意
汨汨的流著,她呆呆的看著他,泪光闪动,萧然睫毛一低,掩住想把她抱到怀里
的冲动,道:“早点上去吧,别冻坏了。”

  杏儿觉得嗓子被什麽哽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转身就走,萧然看了半刻,
俯下身钻入车子,萧菲一手勾住他脖子,道:“哥,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嘛?怎麽
现在搞得婆婆妈妈的?嗯?”

  “也不是……说不清楚,方杏儿让我迷惑。”

  萧菲的头一下子凑近,嘴巴吸住他的嘴唇,道:“这样呢,有没有清醒一点?
嗯?”

  萧菲把舌头往里顶,萧然吸住他的舌尖,兄弟两个热吻起来,车里的气温越
升温高,他们相互啃咬著,津液交换,难舍难分,吻罢,都是气喘吁吁。

  萧然低头系上安全带,呼出一口气,道:“我们似乎很久没这样做了,自从
方杏出现。”

  他在想,也许他不是不喜欢女人,而是以前接触的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如
果第一个被他遇上的女人是方杏儿,可能他现在也是一个正常的异性恋者。

  萧菲以为哥哥吃醋了,道:“我们是亲兄弟,方杏儿不能改变什麽,我是很
喜欢她,想要她,但我觉得不冲突,哥。”

  “嗯。”

  萧然缓缓点头,道:“是不冲突。”

  方杏儿一进门,被守候在门口的宋誉之吓了一大跳,拍拍胸口,道:“怎麽
突然就冒出来,吓我一跳。”

  “那个男的是谁?”

  “什麽?”

  杏儿没听清,把行李箱靠墙放著,准备换室内穿的拖鞋。

  宋誉之把她推到门上抵著,道:“就是那个和你在楼下,深情对视的男人!”

  “深情对视?你没事吧?”

  方杏儿觉得宋誉之又开始疑神疑鬼了,没好气的说:“人家邀请我们全家去
海南玩,我总要说声谢谢,是不是我和任何男人站在一起,你看著都像奸夫?”

  宋誉之回想刚刚在阳台上看到的情形,两个人确实没站多久,而且杏儿转身
就走,似乎并不留恋,脸色稍霁,又看见她的围巾,很明显是男款的,深蓝色,
带著菱型暗纹,质地一看就不一般。

  “那这个呢,这个怎麽解释?”

  “这个还用解释?人家有绅士风度,看我穿得不够暖,借给我用一用,不成
吗?”

  “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打你主意呢。”

  话是这麽说,语气已经软了。

  方杏儿马上把话题带开,道:“就你好心,躲在门後边吓唬我,早晚被你吓
死!”

  “我怎麽舍得……”

  宋誉之凑近她的脸,“杏儿,我真想你,特别想你,让我亲亲,再抱一抱,
是不是瘦了?”

  “才两天,瘦什麽瘦,最多有点黑了,吾……”

  她的嘴儿给堵个严实。

  宋誉之深吻著她,吸吮嘴唇,勾逗舌尖,大手在她身上游移著,贴伏著曲线,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本就爱她爱的要死要活,杏儿的身材又是那样美好,容貌
更是顶了尖儿的漂亮,让他只是亲几下,摸一摸都受不了,原来只是想温存一下,
又演变成激烈的求欢,他几下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胸罩摘掉,嘴巴含住一颗樱桃
舔吸,杏儿背靠著冰凉的大门,抽了一口气,白嫩的皮肤轻轻的颤抖著……

  他轮流在她两个乳头上吮弄、流连,“滋滋唧唧”的吸得乳尖湿湿亮亮,水
浸过似的,杏儿低声吟哦,两只小手放在他粗硬的头发上,也不知是要推开还是
要拉近,他的鼻尖拱著她的乳沟,又软又香,深深的嗅著那杏子的味道,手上也
不停,去解她的裤子,杏儿的内裤被脱到膝盖,人趴伏门板上,宋誉之的大手伸
到她腿间揉动花蒂,舌头舔著她性感的背沟,在肩胛骨上细细的啃咬,杏儿轻哼
几声,也动了情,半透明的爱液流出来,宋誉之拉下居家服的裤子,把坚挺粗大
的阴茎掏出来,用龟头去磨擦她的私处,沾抹上爱液,在她的穴缝外滑动著……

  “啊……”

  杏儿被他顶入一个龟头,两侧的嫩肉被迫分开,龟头棱子一阵激烈的磨动,
带著酸痒酥麻的的快感,侵蚀她的灵魂,紧接著他把腿插入她腿间,用力的一分,
一沈腰,肉棒狂往上顶,她闷哼一声,通道被他捅开,肉棒子完全充满,压迫著
她敏感的神经,那刺激有如一道白光,冲进脑海,刹时带来一片空白,不知身在
何处,宋誉之把她压在门板上开始用力向上抽插嫩穴,一连几个深插,杏儿咬著
唇哼吟起来……

  “真动听,我就爱听你叫……哦,你的小逼真紧,又暖和,夹得我真舒服…
…杏儿,我爱你……真爱你……”

  “哎……誉儿,别顶那麽深,好酸啊……”

  “一会就好了,我插到里面去了,顶在你花心儿上呢,感觉到吗了?我快肏
进子宫了……哦……舒服……”

  “嗯嗯……”

  他手握住杏儿的细腰,就像把她整个人套在自己鸡吧上似的干著,绷著脸抿
著嘴猛顶深捣,下下戳弄著花心,有几个位置杏儿觉得肚子不舒服,不得不把脚
趾点在他的大脚上,把身子撑起来,她的乳房来回颤动著,乳尖扫刷著冰凉的大
门,身子给他撞得一下一下的往门上贴。

  方杏儿被那粗大阳具一入一出的干著,觉得即是胀痛又是充实,还有被电流
穿过的复杂感觉,随著小穴里越来越润滑,最後一丝痛楚也抽身离去,狂喜虽之
而来,甚至当他往後撤的时候,花心深处会升起一股强大的空虚感,再被他猛的
插入,就会满足的想哭,她开始晃动著细腰,挺动俏臀,配合著他的抽插,两具
年轻的身体激烈的碰撞,发出“唧唧”的淫水声,和“啪啪”的、阴囊拍击屁股
的声响。

  宋誉之更猛烈的顶动胯部,大手抓揉著她两个丰满的乳房,指尖在乳头上研
磨,使得杏儿的小穴越加越紧,颤动越来越剧烈,她尖叫起来,被不断在花心当
中乱顶乱戳的大龟头送上高潮,全身像散架一样,已经支撑不住身体,宋誉之把
她抱起来,按到沙发上趴著,抬起她一条白腿,活动著阴茎继续抽插,嫩肉里阻
力越来越大,收绞著他的龟头棱子,又夹又吸,马眼处一波一波的震动,他大吼
著又是深插狂捣两下,“哦……”

  的一声,精液有力的喷出来,射入子宫……

  杏儿趴在沙发上缓神儿,宋誉之还插在里面,大手在她的俏臀上拍打揉捏著,
脸压过来用舌头舔吮腋窝,杏儿吃痒,快速的一躲,阴茎滑出来,她叫一声,道
:“流出来了,快抱我去浴室,别流到地上!”

  “都抹到你身上,涂一个精膜。”

  “滚蛋!”

  “老师还骂人,哼!”

  宋誉之抱起她,一起到到浴室冲洗。

  他接满一缸热水,在氤氲水汽中对杏儿说:“请女王入浴,小的给您擦背。”

  杏儿舒服的躺在水里放松肢体,他拿著浴球沾了浴盐给她按摩肩膀,时不时
的到嘴上或是乳头上偷几个香吻,她闭起眼睛,又是舒服又是疲累的昏昏欲睡…


  正在这时,门铃声大作,宋誉之扔下浴球站起来,道:“我去看一下。”

  杏儿眼一睁,道:“你别动,就呆在这儿,我去!”

  她怕万一是邻居,宋誉之就这副刚洗过澡的形像出去,那真是跳到黄河也洗
不清了。

  她裹上浴袍,同时丢给宋誉之一条浴巾,跑出来把两人脱下的衣服划了划,
往门後一踢,销毁证剧,然後开了一个门缝,道,“谁啊?”

  门後露出尤子钰的脸,杏儿慌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门推上,子钰的脚一顶,人
已经进门,斜睨著俏眼儿,道:“就这麽不欢迎我?”

  “你……你怎麽来了?”

  方杏儿有点尴尬,压低声音说,还给他指指浴室的方向,就是告诉他宋誉之
也在,同时打眼色,道:“我们回头再说,你先回去。”

  尤子钰双手抱胸,道:“凭什麽他在我就得走?”

  “子钰……你别闹了好不好?”

  她真的不想看他们两个打起来,只想赶快弄走其中一个。

  子钰看她紧张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有忽略地上的一堆衣服,男女的
混在一起,里面甚至有杏儿的一件粉色胸罩,不用猜也知道两人刚刚干了什麽好
事,他嫉妒的酸水直泡,眼睛扫过她的脖子,上面红痕密布,一看就是刚亲上去
的,脸色又是一变,气愤,道:“都什麽时候了,你还跟他上床,忘了他给你惹
多大麻烦?他就那麽招你爱?还是他哪点比我强,你说?”

  宋誉之听道声音,把浴巾往胯上一围,裸著上半身出来,发上背上还滴著水
珠,像尊阿波罗神像,肌理平顺,壁垒分明,一看就是经常运动所得的好体魄,
子钰哼的一声。

  杏儿好言相求,道:“你先回去吧,我再给你打电话。”

  “我不走!”

  宋誉之道:“尤子钰,你有什麽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我没跟你说话。”

  尤子钰理也不理他,接著质问方杏儿,“我就是来问你,你是不是和萧然交
朋友了?还准备年底订婚?”

  “什麽订婚?”

  方杏儿糊涂了,她是在拖延时间,答应家里和萧然试一试,订婚可是无稽之
谈,她的反应看在尤子钰眼里就是演戏,就是推委,道:“你骗得了这个傻大个
子,可骗不了我!”

  他一手指著宋誉之。

  宋誉之一把揪住子钰的衣领,眼睛瞪著他,道:“你客气一点,小心我揍你。”

  子钰把他一推,拉著杏儿不放,“你给我说清楚,你和萧然怎麽回事,是不
是想背著我结婚,是不是?”

  方杏儿道:“没这回事,你别这儿闹。”

  宋誉之这会儿也听明白了,眉头一皱,问:“订什麽婚?谁是萧然?”

  子钰捧住杏儿的脸,指头插进她头发里,道:“你的心是什麽做的?铁还是
木头?到现在还要骗我,是不是要等到孩子都生出来了才肯承认?”

  “谁许你碰杏儿,找打!”

  宋誉之左手一拉子钰,上去就是一拳。

  尤子钰硬吃了一拳,打在肩窝上,很疼,也急了,伸脚踹他的膝盖,和宋誉
之打起来,他和小舅舅学过空手道,身手很灵活,但是由於先天原因,力量不足,
也不能太剧烈的长时间运动,而宋誉之是运动健将,没有章法,但胜在体力好,
肌肉结实,两个人拳来脚往,谁也不肯吃亏,方杏儿急得大叫,也不知道拦谁才
好,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住手,全都给我住手!”

  这时候谁听她的,两个男孩野兽一样撕咬,宋誉之踹中了子钰的肚子,子钰
弯下身,杏儿惊的尖叫,正当宋誉之想上去补一拳的时候,子钰突然一个抬头,
顶中宋誉之的下颌,宋誉之不备让他顶的後退,被茶几绊了一下,倒在地上,尤
子钰扑过去,两个人扭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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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萧然在哪里?(低H)

  两人大打出手,宋誉之下巴上吃了一拳,尤子钰左边颧骨也给打中,方杏儿
拉又拉不动,跌坐在地上,默默的看著他们流眼泪,这全都是她的错,都是她,
如果没有她,就不会这样。

  她站起来,打开客厅的半落地窗,威胁道:“你们再打,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子钰先反应过来,把宋誉之放开,又被他收势不住的打了一拳。

  “哦……”

  他疼的叫一声。

  “还打?你们是要我死吗?是吗?”

  杏儿气得掉眼泪,这两个不听话的小子,太可气了,气死她了!

  “杏儿别动,我们不打了。”

  子钰用手碰了碰脸,有点疼。

  宋誉之向前一步,道:“真不打了,你马上离开那里,很危险,把窗子关上。”

  方杏儿见他们往这边靠近,紧慎的盯著他们,又道:“全都别过来。”

  子钰看她踩到矮窗台上,作势要跨过低窗的窗口,紧张道:“好,我不过去,
你可别冲动,我真不打了。”

  他的心扑!扑!的跳,恐怕她一不留神摔下去。

  方杏儿又看向宋誉之,道:“你也别动。”

  宋誉之本想快速的把她抢下来,却被她发现,只得收住脚,紧张的盯著她。

  方杏儿目光在他们之间打转,道:“你们答应我,再也不许打架。”

  “我说了,我们不打了。”

  子钰道。

  “嗯。”

  宋誉之瞪他一眼,哼一声算是答应。

  方杏儿把脚放下来,手还是扒著窗子,低头道:“子钰,你先回去。”

  子钰深深的看她一眼,怔了两秒,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杏儿又催促他,他这
才走了。

  方杏儿没有忽略他颧骨上的伤和临走前那落寞的眼神,心里不禁的一揪,像
小针扎似的疼。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宋誉之把杏儿拉到怀里抱著,脸贴著她的脸,道:“再
也别做傻事,吓死我。”

  方杏儿听著他的心“咚咚咚”的跳,道:“谁叫你们打架。”

  其实她也是就吓唬吓唬他们。

  “我早想揍他,让他打你的主意。”

  “那孔惠的事情,你不还说他仗义吗?”

  “哼!一码归一码。”

  方杏儿不理他,到卧室去换衣服,宋誉之略一琢磨,又想到尤子钰和他说过
的话,追上来,道:“他说你要订婚,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没这回事。”

  “那萧然是谁?”

  他不肯罢休,缠著她问。

  “萧然就是我大哥的一个朋友。”

  宋誉之灵机一动,道:“不对,萧然就是今天在楼下和你依依告别的人,对
不对?”

  他扳住她肩膀,道:“你和他是什麽关系?”

  方杏儿心一抽,道:“你别胡思乱想,他是邀请我们全家去了海南旅游,可
那是我大哥的面子,我和他没有特殊关系,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哪有机会和他交
朋友?”

  宋誉之满心的疑虑,眼珠子转来转去,勾引更深层的回忆,突然说:“还是
不对,这个萧然我恐怕还见过一次……应该在学校,对!”

  他一拍脑袋,说:“就是那次运动会开幕式。”

  刚刚在阳台,因为楼层高没看得多清楚,但是直觉告诉他,就是同一个人。

  方杏儿身子一挣,道:“你有完没完?审犯人呢?我都说了和萧然没关系,
我也不知道这传言尤子钰从哪里听来的,不管谁说的,我都不知道,我没有要订
婚,男朋友还没有一个呢,订什麽婚!”

  “你怎麽没有男朋友,我就是你男朋友。”

  他吻著杏儿的发顶,那一片疑云还是不能驱散,又在她耳边轻的像一片羽毛,
重的像一把大锤似的正色道:“杏儿,我不跟你开玩笑,你听清楚了,除了我宋
誉之,谁也不可以娶你,不可以!”

  方杏儿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的不祥,两个人都是沈默,慢动
作似的搂在一起。

  “没有的事,我说你就是爱疑心。”

  她拍拍他的背。

  尤子钰连续三天没来上课,宋誉之想找他问清楚也找不到人,方杏儿试图偷
偷联系他,可他的手机根本不开。

  原来,子钰颧骨给打青了,连带眼睛也肿起来,他烦得谁也不想见,即使那
个人是方杏儿,他觉得自己的付出全部成了东流水,恐怕在杏儿心目中的地位也
不比宋誉之强,越这样想越郁闷,躺在床上瞪著天花出神。

  因为想的太入神,门铃响一声他都没反应,等响第二声,才传进他的大脑里,
整个人鲤鱼似的挺起来,跑出来往“猫眼”里一望,竟然是方杏儿,刚刚还在生
她的气,她就出现了,他打开门,抿著唇不说话,方杏儿看著他的脸,一怔──
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站著,像化石一样僵硬。

  楼道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打破两人的对视不语,尤子钰一侧身,请她进屋。

  方杏儿道:“伤的严重不严重?有没有看大夫?”

  宋誉之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恐怕子钰的情况比他糟糕。

  子钰指指眼睛,道:“这里最严重,别的没什麽。”

  方杏儿刚才就看见了,他颧骨那里的淤青扩散开来,连带眼睛也肿了,而且
因为快要好了,变成了紫红色,更吓人,还有点滑稽,尤子钰一向是花美男一个,
五官精致的让人惊叹,怪不得他不上课呢,这个样子叫人瞧见可是不太妙。

  她从包里拿出各个科目的分析试卷,交给子钰,道:“你的化学还要加强,
只有79分,别的考得都不错,语文是班级第二,挺好的。”

  尤子钰走到卧室,往床上一趴,脸冲里运气,问:“你来就为了说这个?”

  方杏儿放下包往外走,找到厨房,发现垃圾箱里有几个知名餐厅的打包盒,
略微放心了些,她打开冰箱,找到鸡蛋,熟练的放锅,倒水,打火,把鸡蛋煮好,
用冷水迅速冲一下,再剥掉外壳,放到小碗里,往出走,尤子钰就杵在厨房门口,
他原以为杏儿走了,光著脚跑出来,才知道她到厨房煮鸡蛋。

  不由得心里一甜,嘴上还是硬的,道:“你做什麽?我又不爱吃白水煮蛋。”

  杏儿道:“床上躺著去,这个不是给你吃的。”

  尤子钰躺在杏儿腿上,她把鸡蛋吹了吹,到手可以拿起来的温度,小心的放
在他脸上淤血的部位敷著。

  两人沈默了一会儿,子钰突然开口问:“我和宋誉之,你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吗?”

  方杏儿手一僵。

  子钰笑道,有点自讽:“还是你都看不上,想要萧然?”

  “子钰……”

  尤子钰知道,就是逼死杏儿,今天也不会有答案,他觉得自己选的这条路真
难走通,远看没有前途,近看没有光明,可谁叫他是A型天蝎?那是出了奇的固
执,所以,他和他的血型,都不允许他放弃,而且,不达目的,他怎肯罢休?

  一件事情,投入的越多,人们越期待回报,尤子钰也一样,他还是决定以退
为进──他说:“杏儿,还是那句话,我不逼你,给你一年时间想清楚,到明年
的这个时候,我一定会跟你要一个答案。”

  方杏儿也松了一口,点点头。

  “订婚的事情是真的?”

  他紧接著又问。

  “不是!”

  子钰的睫毛低低的垂著,像蝴蝶的一双翅膀盖住眼睛,很久才微微动一下,
方杏儿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又给他解释:“我家里是让我考虑萧然来的,但是
没有订婚这回事。”

  尤子钰深藏不露,拍拍她放在腿上的一只手,道:“没有就没有吧。”

  他信了没有?当然没有,他姥爷都在被邀请的名单之列,谁敢拿这开玩笑?
这事情必定是正在进行中,他必须伺机破坏。

  “杏儿。”

  “嗯?”

  他把鸡蛋拿开,吻上她的嘴唇,道:“你得补偿我。”

  两具身子交缠在一起,子钰帮她脱衣服,埋著在她胸壑,含住她的乳尖,杏
儿纤细白嫩的脖子扬起来,拱起一个弧线,眉头楚起来,他的舌头吸得她又痒又
麻,酥酥的好像带著电,牙齿在她的乳肉上磨擦,两腿间迅速湿润,他趁机将龟
头一顶而入,都是叹息,子钰按揉著她的花唇,顺势把阴茎插得更深,把她完全
撑起来,杏儿觉得充实而满胀,没有一丝空隙,酸酸麻麻的,细细的哼吟起来…


  子钰架著她的腿儿快速抽插,他和杏儿越来越契约合,淫水多的能浸湿两人
的私处,他一动作就“唧唧”作响,子钰俯下头来和她接吻,吸著粉红的小舌尖,
下腹深顶猛捣,阴毛揉搓阴唇,一顿狂肏花心,龟头在软肉上戳顶,杏儿小兽一
样的嘶叫,表情又是难过又是舒服,花唇给他插的红肿了起来,向两边翻著,小
肉穴含弄著他的肉棒子,抚慰著上面的青筋,配合著他的抽插,一抽一缩的套动
阳具,他两只手放在她胸部上面揉,揪提两个小奶尖,屁股一耸一耸的将鸡吧同
时插入,在她的嫩穴里冲刺,平坦的肚子上东突西鼓,阴茎的插到哪里都可以看
见。

  “嗯嗯……”

  杏儿给他插得身子摇晃,一悠一悠的,他顶得深,她觉得充实又酸木,他抽
出去,她又觉得空虚。

  “哦……好紧……”

  他汗水流下来,随著他激烈的推进飞溅到四处。

  子钰抱著她缓一缓,间歇的戳送,龟头偶尔插过宫颈,送到子宫里,刮著她
的嫩肉,又酥麻又刺痒,他也给箍的快要射精,连连深捣猛推,阴囊“啪啪”的
撞著,他在花心上又转又磨,大力冲撞,干得杏儿尖叫的颤栗,屁股向上一送,
阴道猛地收缩起来,痉挛似的收绞著阳具,带来一阵阵串皮的快感,如汹涌的浪
潮将他淹没,子钰咬著她的肩膀,抱紧她的细腰,又沈重的顶了两下,插入子宫,
洒下种子……

  两人汗湿的抱在一起温存,子钰在杏儿唇上一啄一点,杏儿闭眼双眼,在高
潮的余韵中持续收缩,子钰一顶一顶的紧守城池,不想被润滑的液体冲出来。

  “杏儿?”

  “嗯?”

  “你里面好暖和,特别的软,又紧,舒服死了。”

  “你……哦……”

  他又顶了一下,大腿有力的压著她,阴茎滑进来,又因为软缩退出去一点,
带出不少淫水和精液,流到床单上。

  临近年关,学校快放寒假,宋誉之抓紧找尤子钰谈,两人约在音乐教室。

  “你说杏儿要订婚的事情,从哪里听来的?”

  尤子钰眉毛一挑,道:“怎麽了,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我以为你叫我来打
架呢。”

  “你不要挑衅!”

  尤子钰最善攻心计,他嘲讽的一笑,说:“方杏儿不承认,你就当没这回事
吧。”

  他卖了一个乖,想吊一吊宋誉之的胃口,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个人可以利用,
要让方杏儿嫁不出去,这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宋誉之或许还是个关键。

  “不行,你话别说一半,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好吧,说就说,你听完就算了。”

  接下来,他就把在家里听到的关於两个人要订婚的消息给宋誉之讲了一遍,
道:“萧然的爷爷萧部长,是教育部的大领导,觉得老师是最理想的结婚对象,
方杏儿和萧然年纪相当,家世也相配,我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宋誉之的反应,见他上了心了,叹道:“咱们就是
生错年代,方杏儿根本没拿正眼夹,跟你好就是哄你的,早点清醒吧。”

  见宋誉之没吭声,他又道:“我先回班了,孔惠最近烦得厉害。”

  “等等!”

  “还有什麽事?”

  “你知不知道萧然住在哪里?”

  尤子钰一怔,“干嘛,你也想揍他一顿?”

  他嘲笑道:“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方杏儿该结婚还是得结婚。”

  “她要和别人结婚,除非我死。”

  他把手攥成拳头。

  “哦?好狂啊!就怕你想拦也拦不住!”

  尤子钰眉一挑,请将不如激将。

  他走出来,把宋誉之一个人留在音乐教室里,给他充份的时间思考。

  还没回到班里,半道上孔惠又缠上来,拉著他的袖子,道:“子钰,我上回
不是故意的,就是董珊珊刺激我,她说你对我和对别人也没什麽区别……”

  她揪著衣角,一副小女儿娇态。

  “那你就扔我的书?”

  “不就一本书嘛,怎麽了,至於生那麽大的气?”

  “就一本书?你可是当著班长和体委扔的,你让我多没面子你知道吗?”

  “我……我给你道歉,成不成?”

  “孔惠,我觉得你不适合我,我喜欢温柔一点的,脾气大我伺候不了。”

  子钰所幸摊牌,他被她缠的烦死了。

  “尤子钰,我什麽时候让你伺候了?从来都是我迁就你,讨好你,你忽冷忽
热的,我都没说你,你还怪我。”

  “你看,这就是问题了,我们既然相互都觉得不好,干嘛还要勉强?”

  他把她的手拿开,又道:“你不过是觉得我长得好看一点,站在你身边让你
有面子,可这样构架在表像上的感情,根本不可靠。”

  孔惠的心事让他说对一半,有点懊恼,马上分辩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不
是光因为面子。”

  子钰道:“真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多考虑对方,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使
对方难堪!”

  “我错了,我下次注意还不行吗?”

  孔惠拦在他前面,死磨活磨,不让他走。

  “算了吧,我们真的不合适。”

  尤子钰下结论,绕过她走开。

  “尤子钰,你给我站住。”

  孔惠气得在原地跺脚,看著他理也不理,丢掉自己像丢掉一块破抹布一样轻
松。

  方杏儿给班里开环保主题班会,分三个部分:我爱环保演讲、环保主题知识
竟赛和环保创意先锋。

  演讲的形式较之以往有所不同,增加了学生间的互动性,不是一个人干巴巴
的在上面讲。

  杏儿用抽签和点名的方式,先由一个同学用二分锺的时间阐述环保概念,再
随机点名,由另一名同学顺著这个概念往下延伸,这样一来,每个同学都必须集
中精神,听上一名同学的主要内容,在自己发言的时候,进行承上启下,大家说
的很热闹,从节水的好办法,说到用电怎麽能省,又说到垃圾分类和处理,再到
如何保护地球上生物的多样性。

  邵俊平来了精神,冲上讲台大谈日本捕鲸捕鲨怎麽残忍,呼吸班里这些有钱
的富家子,官二代拒食鱼翅。

  方杏儿也说,“生态的环保确实非常要重,同学们都从新闻上看到了这次墨
西哥湾原油泄漏事故,就因为人类的失误,海洋生物遭受了灭顶之灾,从低等海
澡到高等哺乳动物无一幸免,鸟类的羽翼一但沾上石油,就可能中毒或死亡。还
有被油污污染的海豹,那麽可爱的小生命,我们人类的朋友,它一次又一次的挣
扎著跃出水面,去甩脱油污,累得精疲力竭,最後悲哀的沈入海底,生命就此消
融……”

  她的眼睛寻过每一个人,“我希望同学们能记得今天这次班会,记得每一个
环保小窍门,在你们今後的学习生活中,从一点一滴做起,贡献力量,让地球家
园更美更好。”

  知识竟赛一样火热,校领导和其它班的班主任都不得不俩服方杏儿的调动能
力,因为中国学生是出了名的不和老师互动,都是你讲你的,我干我的,但是六
班明显不一样,同学们举手都很涌跃,侃侃而言,反应快速,时不时还发出阵阵
笑声,气氛热烈,这和老师的教学方法有很大关系。

  最後方杏儿发给每人一只白色的环保袋子,让大家在上面涂鸦,然後投票评
选最佳创意先锋,获胜者将得到方杏儿亲手绘制、全班同学签名的环保袋子一只。

  同学们正在俯案绘图,有三个人明显的心不在焉,宋誉之更爱杏儿了,因为
她的班会开的很能感染人,让你忍不住想听从她的理念,他的杏儿除了美丽温柔
以外,还有著更多等待他发掘的宝藏,他绝对不能把她让给别人,谁也不行。

  孔惠扫了一眼宋誉之,看到他痴迷的眼神,冷笑一声,又去看尤子钰,他的
笔也停了,方杏儿正走过他的坐位,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默契和暧昧……

  原来如此。

  她的笔尖,重重的戳在环保袋子上,留下一个大大的黑印子,她把它扩大再
扩大,最後绘成一个黑色的骷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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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螳螂捕蝉

  宋誉之对萧然这个人上了心,他想再找机会向尤子钰打听情况,而尤子钰,
明明知道他的心思,却故意把胃口吊得老高,让他放弃,让他算了,说萧然也不
是没名没姓的小卒,哪有那麽容易对付?而他想的是,如果他找到萧然,应该怎
麽做才最好,是直接把他揍一顿,威胁恐吓,还是……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

  跟尤子钰不同,他觉得萧然给他的危机感是前所未有的,首先,萧然有著适
合与方杏儿结婚的年纪;第二,萧然有方家家长的支持;第三,尤子钰说订婚时
间就在年底。

  光这三条,已经使他非常的不安,需要马上找到萧然,让他打消娶方杏儿的
念头,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在他找到萧然之前,方杏儿的大哥就先找上了他。

  本著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原则,他答应方大哥不通知杏儿,单刀赴会。

  两人约在校门口附近的一家高级书吧,叫时光之域,在最靠里的沙发区,宋
誉之点了东西,略显紧张的坐在方大哥对面,上一次他闹自杀,是方大哥帮杏儿
把他弄去医院,在心里,他不是不感激的,事後他对自杀的行为也感到懊悔,他
那麽喜欢杏儿,喜欢到超过生命,但是如果他死都不惧,又何惧於生?他应该快
乐乐的和杏儿在一起,他必须全力争取这个结果。

  方大哥点燃一根烟,其实他有些日子不抽了,脑子里转著一些话,想著怎麽
和这个半大的孩子说,这确实是个难题,因为方大哥用前辈子全部的时间也没想
到,他宠爱的小妹妹,漂亮可爱的方杏儿,有一天会让他不得不出面进行这麽尴
尬的一场谈判。

  “你得和杏儿分开,你们不合适。”

  他夹著烟,凑近唇边,在缭绕升腾的烟雾间斟酌著开口。

  宋誉之对这个开场白本不意外,听到耳朵里心还是抽了一下,他道:“方大
哥,您听我说,我和杏儿……”

  方大哥把手一摆,打断他,道:“你才16岁,叫我一声叔叔才正常,而杏
儿,她是你的老师,你都不用尊称吗?”

  宋誉之道:“我以为您是来和我开门见山的,我喜欢杏儿,我现在和她在一
起,您很明白,否则也不会找我。”

  方大哥点点头,吸了一口烟,放在烟缸里点点烟灰,又说:“那就不要兜圈
子,我的意思是,杏儿比你大七八岁,实在不是个好对象,你家里的情况我了解,
可能比较缺乏母爱……”

  “方大哥。”

  宋誉之把手按到桌面上,激动的道:“原谅我打断您,我从来没有尝试过在
杏儿身上寻找母爱,事实上,我觉得她才是需要被照顾的。”

  “嗯,就算你说的对,可你们家里怎麽看,他们会赞成你和一个老师交往吗?
再者,就算杏儿不是你老师,他们会接受一个比你大七八岁的女人做你的爱人吗?”

  宋誉之义正严词:“我必须坦诚,如果我爸爸这个时候知道,他不会赞成,
因为我学业还没有完成,远远没够到成家立业的资格,但是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杏儿不可能一辈子是我的老师,年纪什麽的也都不是难题,方大哥,我可以给杏
儿幸福,也一定能说服我的父亲,这一点您不用怀疑。”

  “你也知道你学业没完成,根本不应该谈恋爱,更何况是和老师谈恋爱,这
太荒唐了,应该马上停止,趁著影响还没有扩大,及时收手回头,还不算晚。”

  “对不起,不是我不尊重您,让我放弃方杏儿,根本不可能。”

  宋誉之的牛脾气上来了。

  方大哥见劝也白劝,冷笑一声,又道:“我想我可以代表杏儿家里一方,很
明确、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要我们接受你,同样也不可能。”

  两人都是一样的固执,谁也说服不了谁!

  宋誉之脸色一正,“我和杏儿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不需要特别经过谁的允许,
路只能自己走出来,日子是我们自己在过,没人可以代替我们做选择。”

  “爱?呵!”

  方大哥撇了一下嘴,道:“我明白告诉你,杏儿和你在一起很无奈,如果不
是你闹自杀,杏儿会允许你住在家里?她是老师,她得对你负责任,顺著你是怕
你再想不开,这样的无奈之举你怎麽会当成是爱?”

  “是不是爱我心里清楚,还用不著别人给我分析!”

  宋誉之彻底火了,因为捏到了他的痛脚,方杏儿允许他住家里,和尤子钰有
关系,和他闹自杀也有关系,主动提出来的也是他,她接受的很有点无奈,但是
他们也是幸福的,那无数个夜里的交颈缠绵,激喘吟哦,杏儿的狂喜啜泣,浑身
颤抖的高潮,都是做不了假的,如果说方杏儿对他没感情,他绝对不相信。

  方大哥把烟放下,念头转了一下,决定换一个角度攻克,拿起咖啡喝一口,
道:“你的爱是什麽,就是占有?有没有想过,让对方幸福?”

  “杏儿很幸福。”

  “你错了,杏儿今年已经23,快24岁了,女人在这个年纪,男朋友谈得
都差不多了,25左右就该结婚了,隔一两年,孩子都生出来了,可是你看你,
还是个孩子,要是跟你好,她得等七八年……

  “等六年。”

  宋誉之纠正,道:“我大学一毕业,我们马上去登记结婚。”

  “都想好了啊?”

  方大哥嘲讽的笑,道:“好吧,咱们就按6年算,杏儿也已经29岁,她不
年轻了,你才是刚升起的太阳,女人易老,她心里早晚是不会踏实的,你给的幸
福从哪里来?”

  “……”

  宋誉之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他觉得不是问题,他对杏儿的喜爱,早就超过
了皮相,现在的这种爱,他都说不清楚,总之是没了谁也不能没有她。

  方大哥以为他听进去了,马上趁热打铁,“还是年纪差不多的在一起才有将
来,如果你真爱杏儿,就应该放她自由,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际遇,今後,你也会
有一个合适的爱侣,携手共渡一生的女人,那时候,你就明白,杏儿只是你生命
中的过客,不是终点……”

  他把话一顿,沈吟两秒继续,“不瞒你说,杏儿现在有一个好的对象,她可
能还没告诉你,对方条件很好,人品、家世、才能,样样和杏儿都相配,她也很
满意,我们两家人已经坐下来商议过婚期,决定让他们年底先订婚,明年五一结
婚。”

  “是萧然?”

  宋誉之把这个烂熟於心的名字脱口而出,只觉那怒火的苗子,蹭蹭的往上蹿。

  方大哥愣了一下,道:“看来她和你说了,对!就是萧然,家里是教育部的
背景,自己又开著一家连锁的国际双语学校,杏儿和他在一起,可以在最适当的
年纪结婚,在黄金年龄生育,一个稳定的家,对女人来说,是比事业还要重要的。”

  “我明白了……”

  宋誉之站起来,道:“方大哥,耽误你宝贵的时间。”

  “你明白什麽?”

  方大哥惊愕,看著眼前的,半大的孩子,他其实和儿子孟广是差不多的年纪,
眼睛里对杏儿的感情也都是铁打似的坚定,也不知哪来的那麽股子韧劲,九头牛
都拉不回来,细看之下,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他在心里叹息,孟广现在也是阴
阳怪气的,说起来,宋誉之对他的态度算是很客气了。

  宋誉之挺直背脊,直视杏儿的大哥,道:“我明白,让我放手,一万个做不
到。”

  他扭头就走,连个让人坑声的机会也不给。

  与此同时,六班正在上计算机课,孔惠做了一会儿老师要求的程序,就登陆
到一个门户网站,打著键盘飞迅速的鼓捣著,她旁边的同学正是汪萱,提醒道:
“喂,还没下课呢,开小差被逮住会被扣平时分。”

  X中的几个计算机室,都是全天免费开放给学生使用的,班里也有网络,一
般学生上课也会带一个上网本,所以,她觉得孔惠实在没必要上计算机课的时候
上别的网站,因为不缺上网的机会嘛。

  “嗯,没事,你别管,老师出去打电话了。”

  孔惠注册了一个blog,汪萱的脑袋隔几秒又凑过来,看她正在注册,奇
怪道:“都什麽年月了,您还玩blog呢?”

  “这不是没弄过吗?当我注意它的时候,它已经过时了。”

  孔惠开玩笑,手上不停,把密码设置好。

  “你这个名字叫,敢说真话的人?”

  “嗯,耸动点,招人看。”

  汪萱还想说什麽,就见宋誉之大步冲进班里,一拉尤子钰的手腕,道:“走!”

  子钰慢吞吞的站起来,跟著他走出去。

  邵俊平有点担心,喃喃自语道:“不会又要打架吧?”

  孔惠就坐在他斜後方,讥讽道:“怎麽不会啊,情敌!谁打谁都有理,眼睛
里快冒火了,您还不拦著点。”

  汪萱听明白了,八卦道:“情敌?尤子钰不是和你好吗?再说了,宋誉之暗
恋方老师啊,这是全班乃至全校皆知的啊!”

  “尤子钰和我好?”

  孔惠把话音一挑,自嘲道:“我可没那个本事,我又不是姓方的狐狸精。”

  “说吧,萧然在哪儿?”

  宋誉之把尤子钰拉到物理教室,这时空无一人,正好谈话。

  “怎麽了?又受什麽刺激了,我不是让你算了。”

  “尤子钰!”

  宋誉之一拳捶在桌子上,“!”

  的一声响,隐忍而痛苦的说:“杏儿要结婚了,就明年五一的事了,他大哥
刚刚找过我,让我离开她。”

  尤子钰道:“是啊,我告诉过你,订了婚自然不会拖好几年,当然很快会结
婚的。”

  “哼!我要给萧然点颜色看看!敢娶方杏儿,也要看我答应不答应,除非他
不要命了!”

  子钰一惊,对上宋誉之狠厉的眼睛,那里面燃烧著熊熊烈火,已经烧的快要
失去理智,他知道宋誉之会有所动作,但是不知道他会这麽想,这在他心里掀起
巨浪,两方天人交战,是利用宋誉之,来个渔翁得利,还是劝住他,以防事情闹
大?

  “尤子钰,你不用害怕,出了事我一人担,绝对不连累你,你只要帮我找到
他。”

  子钰鬼使神差的开口,那冷漠的声音,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其实问题的
关键是萧菲,他是萧然的弟弟,萧然不喜欢女人,我和他们原来住一个高干大院,
所以比较了解萧家的情况,萧菲可能才是方老师实际意义上的‘丈夫’,萧然就
是挂个名字,而且,据我所之,萧菲强暴过杏儿很多次……”

  “不可能,杏儿和我住在一起,我一次也没见到过萧然,更不知道谁是萧菲。”

  尤子钰双手交握,诚恳的看著他,“是真的,他都是在中午午休的时候把杏
儿弄走,为所欲为之後再送回来,你没发现杏儿的课表经常调换吗?”

  方杏儿下午的第一堂课,经常是不能准时出现的,这样的情况多了以後,为
免学生投诉,她就会临时和任课老师调课,或者干脆和自习课对调,然後和班长
打声招呼通知全班。

  宋誉之细一想,尤子钰说的一分不差,还有,他记得有几次在方杏儿身上发
现不明吻痕,他是很少在腰上留痕迹的,一般是脖子和胸部,当时还以为是娘娘
腔弄的,虽然吃醋嫉妒,但是看在他有帮忙压制孔惠的份上,才没找他麻烦,只
是更盯紧杏儿,不许她晚上出门。

  “可恶!萧菲是吧?”

  宋誉之咬牙切齿,道:“他找死!”

  尤子钰道:“你先别急,要拿住萧菲,得费点功夫,他比你高半个头,身体
同样健壮,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放得倒,我给你做一个计划,你只要注意两点,应
该可以全身而退,是这样……”

  萧菲开著车准备去学校接杏儿,他在路上给她打电话,混不正经的开口,
“嘿!杏儿姐,亲热的时间要到了,我下面都硬了,真想你啊。”

  “混蛋!你不要得寸进尺……”

  萧菲也不和她罗唆,直接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揪你出来?”

  “你去死!”

  “明白了,你是想让我进去接,我当然乐意提供服务,这就来,等著啊。”

  “别别!”

  杏儿急得大叫,“你在哪里?”

  “老地方,你害羞嘛,我当然挑人少的地儿了。”

  杏儿挂下电话往出就走,被早等著的尤子钰截个正著,拉住她,道:“不要
去。”

  “子钰,你别和我闹,是萧菲,他上次看见我们……我们……”

  尤子钰看著她惊慌的脸,说:“杏儿,我都明白,听我的,你就呆在这儿,
什麽後果也不会有。”

  如果她早肯和他讲明白,就不会被萧菲钻了空子,连蒙带骗的弄她身子,白
白的让人占了便宜。

  萧菲在学校後面,隔两条街一个背人的位置等方杏儿,这里不是商业区,离
学校也有点距离,居民区更是不在视线范围之内,他把车停好,熄火,下车透气,
顺便等他正爱的如胶似膝的方杏儿。

  这时,一个穿白衬衫的高中生接近他,问道:“请问,X中怎麽走?”

  萧菲转过身来,露出他那张混血儿的、诱惑又英俊的脸,抬头一看,对方脸
上还戴著N95型的口罩,流海有点长,盖住眼睛,显得十分滑稽,但是哥哥说
从北京接连发生禽流感、非典等疫情後,市民出行,总会有百分之一的人用带口
罩来防护病毒,也不算新奇,就给他热情的指路:“你从前面这个口转出去,过
马路,连著两个红绿灯,右手边的灰墙就是X中的围墙了。”

  “哦,明白了,谢谢!”

  “没事……”

  萧菲以为这人转身要走,没成想他突地转身,刀光一闪,迅速插进一个什麽
地方,快得不可思议,他根本反应不及,只觉得腹部一痛,下意识伸手一挡……
紧接著,更玄的事情发生了,他明明已经握住了那人的右手和那把刀的刀柄,可
是万万没想到,那人左手里还有花招,这时候另一把刀不知是从哪里抽出来的,
在他去捂住那人右手和伤口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把左手刀插进他的胸膛。

  “嗯……”

  他疼的闷哼一声,感觉自己在快迅速失血。

  宋誉之把左手的刀一撤,鲜血迸溅出来,又想去抽右手,刀把被萧菲紧紧的
按住,抽不出来。

  “你是谁?你为什麽要杀我?”

  萧菲怎麽也不明白,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怎麽会对自己行凶!

  宋誉之不吭声,他谨记尤子钰的话,一定要把凶器拿走处理掉,不能留下,
可是来不及了,萧菲的背後,远远的出现一个蹬平板车的人,他心里一急,上脚
把萧菲一踹,刀子拔出来,萧菲拉住他的手,凶器“铛”的一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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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被踩了一脚的蝎子

  宋誉之回班上课,因为心虚,他变得精神紧张,在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之
後,开始忐忑不安、开始惧怕後果,那个蹬平板三轮车的人看清楚他没有?他离
自己是二百米还是三百米?还有掉在地上的那把刀,上面应该有指纹,怎麽办?
如果被公安人员抓住……

  他不敢往下想,整个人如惊弓之鸟,数学老师在上面布置寒假作业,说有四
道题比较难,让同学们相互探讨和钻研,希望学委和课代表在方便的时候,帮助
大家解答,这中间有一次提到宋誉之的名字,他就吓了一跳,呆愣愣的站起来,
撑著桌子的手直抽筋。

  数学老师诧异,他并没有叫宋誉之起立,把手一压,道:“请坐。”

  尤子钰的眼睛扫过来,他马上明白宋誉之应该是得手了,现在处於担惊受怕
的状态,这个样子可不成,在离学校两条街的地方发生凶杀案,公安局马上会立
案侦察,这个时候谁反应异常谁就会被列入怀疑名单,虽然宋誉之会不会坐牢,
甚至是吃枪子他是不在乎,但是这个计划里,毕竟也有他的参与,到时候被揪出
来,说不清的官司就很多了。

  他下课的时候找到宋誉之,两人去一个背人的地方说话。

  尤子钰道:“宋誉之,你是不是得手了?”

  “应该吧,我捅了他两刀,流了很多血。”

  “什麽叫应该吧,你都没有确认一下吗?”

  “没有……大概离我二三百米,有一个蹬三轮车的过来……”

  尤子钰吃了一惊,瞪大眼睛,“你是说有人目击了?靠!我怎麽嘱咐你的。”

  “他是後来才出现的,我动手的时候,那边没人。”

  尤子钰走来走去,烦躁的像头被困的狮子,宋誉之一看他这样,心里的鼓打
得更响了,道:“是不是会有事?可他离我挺远的,我想应该没看清楚。”

  “那刀呢,刀处理好了没有?”

  “处理了一把,还有一把掉在地上了。”

  “哎呀!”子钰一拍脑门,“那我让你抢他身上一些现金打掩护,你抢了没
有?”

  “那个蹬平板车的在後面,我没有时间抢了……”

  子钰心里连声叹息,现在情况变得如此复杂,他得好好想想。

  宋誉之道:“现在该怎麽办?”

  子钰道:“你听著,萧菲被人袭击,现场的财物都完好,警方肯定会锁定是
熟人作案,会先从他认识的人里进行排查,你不认识他,这是有利的,所以你要
平静,不要像今天上课那样心虚,没事也会变成有事。”

  “嗯,我知道了,我刚刚太紧张,过半天就会好的。”

  他努力说服自己平静,可是效果甚微。

  萧菲被连刺两刀,都在要害处,失血很多,好在现场有人及时发现报警,送
医抢救及时,否则就必死无疑了,即便这样,他仍在昏迷中,人在重症监护室观
察,警察去了几次,都没有得到有用的破案线索,而在凶杀现场的一把凶器上,
指纹交错,血迹斑斑,有罪犯和被害人的指纹,显然,在遇害时,被害人反抗过,
他的手也被锋利的刀刃割破了几处,还有插在胸口上的一刀,从位置和角度分析,
应该是犯罪份子用左手捅入的,几位办案经验丰富的警察都一致认为凶器应该有
两把,罪犯带走了其中一把刀,情急之中因被目击证人发现,所以另一把留在了
现场,初步研究後,他们把排查范围锁定在了萧菲认识的人里面。

  让人意外的是,第一个被警察询问的,是X中的语文老师,方杏儿。

  原因是,从萧菲手机的通迅纪录来看,他出事以前最後一通电话是打给方杏
儿,而且方杏儿所在的学校离案发现场只有两条街。

  杏儿极度震惊,虽然她不喜欢萧菲,但是她也从来都没有企盼过他出事,他
也还是个孩子啊?是谁这麽恨他,将他刺成重伤?

  “方老师,请您配合警方回答几个问题。”

  “好的,您请问吧。”

  “萧菲与你是什麽关系?”

  “我们……”

  她刚要回答,就发现一双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吓了一跳,抬头一看,
是萧然。

  他英俊贵气的脸,看起来很疲惫,很痛苦,很沮丧,眼睛里血丝密布,好像
没睡觉一样。

  他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後代替杏儿回答,道:“警察同志,方杏儿是我
的女朋友。”

  作笔录的警察“唰唰”的在纸上书写著,办案警察指指另外一个椅子,请萧
然坐下。

  警察继续问:“萧菲在X中附近给你打了一个电话,通话时间是1分28秒,
可以说说这通话的内容吗?”

  “他想叫我出来。”

  杏儿想了一下,回答。

  “他为什麽叫你出来?还有,为什麽不把车停在校门,而是选择在两条街开
外的小胡同里?”

  “警察同志,您是什麽意思?”

  方杏儿觉得警察的问题让她不舒服,至於那通电话的内容,她没办法坦诚,
因为难以启齿,萧然这时,看了她一眼。

  “方老师,我们有必要搞清楚萧菲在出事的那天都做了些什麽,以便锁定嫌
疑人,尽早破案,所以,还请你配合警方调察。”

  “他叫我出来说话,至於车停在什麽地方,为什麽不停在校门口,这我不清
楚。”

  萧菲把车停在僻静处,是想对她动手动脚,为所欲为,可这能说吗?

  警察握著圆珠笔,在桌上一敲,又道:“那他找你说什麽?”

  警察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步步进逼,让她很反感。

  “我怎麽知道?我也没有出去。”

  萧然看著方杏儿,不知道为什麽,他感觉这件事情似乎和杏儿有关系,而警
方,从眼神判断,他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按照常理,你应该出去,因为是男朋友的弟弟,不是什麽不认得的人……”

  办案警员顿了一下,又说:“方老师,请您解释一下,为什麽你没有出去?”

  方杏儿啼笑皆非,“你们是不是觉得是我伤了萧菲?”

  萧然拍了拍杏儿的手臂,以示安抚,道:“杏儿,萧菲已经昏迷了,目前生
死未讣,我希望你能回答这个问题……”

  他请求道:“可以吗?”

  杏儿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她能理解作为亲属的痛苦,所以还是回答:“我
班上的同学找我问问题,所以耽搁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发现错过时间,他也没
有再来电话,所以就没出去。”

  方杏儿在自然而然回答起这个问题的时候,回想了一下当时的经过,是尤子
钰拦住她,明确的告诉她,不要去。

  他怎麽会这麽说?就好像知道萧菲即将出事一样。

  难道?

  她不敢往下想,一抬眼,警察正检视的看著她,又道:“你的意思是,当时
有人和你在一起?”

  “是的。”

  “是哪一位?

  “我班上的同学,尤子钰。”

  萧然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是方杏儿做的,问到这里,整个事件没有突破,
似乎又成了一个死局,不禁得把眉头皱紧。

  警方也觉得可以排除方杏儿的嫌疑,据目击证人的描述,凶手是一个年轻男
子,比较强健。

  “好了,警察同志,我觉得方老师说的够清楚了,请你们再从别的角度入手,
积极展开调查,务必在一个月内破案。”

  萧然站起来,伸手拉起方杏儿,道:“我送你出去。”

  两人往出走,杏儿想起他说萧菲还在昏迷,问道:“萧然……萧菲他……还
好吗?”

  萧然脚步一顿,使得没有反应过来的杏儿直接撞到他宽阔的背上。

  “不好。”

  萧然突地转身,把杏儿搂在怀里,寻求精神上的支援,“很不好……我不知
道他是不是会死……杏儿……”

  杏儿拍拍他的背,轻声安慰道:“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别往坏处想。”

  “杏儿,如果你知道什麽,一定要告诉我。”

  “嗯,你放心吧。”

  她点点头。

  “我送你回家?”

  他的手挡在车门框上,让方杏儿坐进去,绕到另一边上车。

  “我跟你去看看萧菲吧……”

  杏儿觉得也有些自责,道:“如果我昨天出去了,萧菲可能就不会有事。”

  “你没出去是对的,杏儿,还好你没事,杏儿……”

  他又一次抱住她,脆弱的不像平时的样子。

  “你不会失去萧菲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因为还没有脱离危险,萧菲得呆在无菌病房里,访客只能隔著房间玻璃看到
他,方杏儿也是一阵心酸,他胸口和腹部都包著纱布,脸色发青,不知道是不是
失血过多所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窝,留下一片阴影,本来调皮又可恶的嘴唇盖
著氧气罩。

  萧然的手贴著玻璃,声音就像游离在外太空的魂魄:“杏儿,你知道吗?我
昨天在这里坐了一夜,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我甚至不敢眨一下眼睛,我害怕某个
仪器在我一错神儿的时候就显示他已死亡消息……我真的承担不起……”

  他哽咽一下,方杏儿见他把头扭到一旁,好像在拼命的隐忍。

  “萧然……”

  杏儿很担心他,他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崩溃,刚想伸手碰碰他的肩膀,又听
他说:“你不知道我同小菲的感情,我不能没有萧菲,他就像我的孩子一样,他
等於是我带大的……”

  他顿住,人陷入回忆中,半晌又接续下去,“萧菲小时候可没有现在这麽壮
实,有一次身体检查的时候,爸爸妈妈没时间,我带他去的,医生开出一个单子,
说他偏食的太厉害,所以不能满足身体的钙需求,我很担心他个子长不高,就把
虾米皮碾碎了,加到奶酪里面,抹到面包上喂给他吃,还有啊,他睡觉不老实,
总是踢被子,我一夜也睡不踏实,老得起来帮他盖……他好动,个子长得特别快,
衣服没几天就不能穿了,都是我拉著他的小手去商店,帮他选衣服,挑裤子,别
看小小孩,可臭美了,两岁就知道开裆裤不好看,死活都不肯穿,小样子特别拽,
可逗人爱了……”

  方杏儿的眼泪掉下来,她怎麽不会不知道带小孩的辛苦?孟广也算是她一手
带大的小孩,如果今天是换做是孟广躺在这里,她一定不会比萧然更坚强。

  “别难过了,他那麽年轻,身体很好,不会有事的。”

  杏儿碰碰他的手指,有点冰,她把他放到手心里捂著,让温暖逐渐蔓延,她
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这样做,只是觉得他很需要,这是一种安慰,希望可以给他力
量吧。

  萧然拉著她一只手绕到身後,凑近她,握住她的小脸抬起来,“杏儿……”

  “嗯?”

  “我想和你要……”

  “什麽?”

  她没听清楚。

  “一个吻。”

  “啊?”

  杏儿正吃惊,他的嘴唇就擅抖著盖下来,压到她的唇上,手臂一缩,把她抱
到怀里。

  “别拒绝我,别在这个时候拒绝我。”

  他乞求著,虔诚的吻著,杏儿放松了挣扎,让他的舌头抵进来,搅动著她的,
他可能太需要一点安慰了,吻得那麽饥渴,就像沙漠里刚刚找到绿州的旅人,吸
著她的唇瓣,勾动著舌尖,吻得两人呼吸都乱了。

  从医院出来,她把手机打开,因为刚刚是在重症病房,为了避免影响精密的
仪器运作,电子设备必须关闭,现在才一开机,宋誉之的电话就打进来───
“杏儿,你去哪儿,怎麽不开手机?”

  “我去医院看望一个朋友。”

  “我听说警察叫你去协助调查了?”

  “嗯。”

  “现在怎麽样了?”

  “我的朋友重伤,凶手跑了,警方正在调查。”

  “……”

  宋誉之那边长时间的沈默,不知道在想什麽,方杏儿拿著手机问:“还有什
麽事吗?”

  “杏儿,我今天不去你那里住了,想回家住几天。”

  他觉得尤子钰说的很对,他应该搬出杏儿那里,万一警方找到他,还可以给
她留点清静,男人必须有男人的担当,不能给女人找麻烦。

  “哦。”

  杏儿没察觉到他的失落和不对劲儿,就问:“那你哪天回来?”

  “得几天,你自己睡觉关好门,注意安全……就这样。”

  他匆匆挂机。

  学校马上要放寒假,校园里一派轻松的气氛,方杏儿这两天没少往医院跑,
帮萧然照顾萧菲,他腹部内的器脏被利器割伤,失血过多,输了血还是没有醒过
来,医生说如果一周之内不能醒过来,後果就不堪设想。

  又是一个星期一,方杏儿收拾好自己,坐电梯到地库取车,两个四五十岁的
邻居在8层上来,她们不住的把她打量,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眼神说不出的
怪异,盯得她如芒在背,她因为长得漂亮,每天不少人给她行注目礼,但是这两
个人的眼睛里,分明写著厌恶和轻蔑。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一层,那两个人下去,杏儿降到地库,没听到她们迫
不及待的议论起来。

  “是不是她啊?”

  “怎麽不是,见她好几次了,差不了。”

  “天啊,居然有这种人啊,白瞎了一张漂亮脸蛋儿,还当老师呢,真不要脸!”

  “现在什麽人没有啊,把自己的孩子盯紧点是真的。”

  方杏儿到了学校,觉得学生和老师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还公然的指指点点,
嘴撇得老偏,魏晓敏老师一脸焦急的迎出来,把她拉进办公室,门一关,道:
“杏儿啊,你出大事了,快走吧,今天别上课了,我给你请假。”

  “晓敏,怎麽了?”

  “哎呀!方杏儿,我说你好糊涂啊,怎麽真和宋誉之搞在一起,多不般配啊,
现在满城风雨的,你们班学生写了一个博客,说看见你和学生在洗手间……那个
……”

  杏儿觉得头顶一阵轰鸣,一个炸雷劈下来,在无数个梦里惊得她一夜无眠的
事情终於还是发生了。

  “别愣著了,快点走吧。”

  魏晓敏把她往出推,这时,办公桌上的坐机突然响起来,惊得两人心跟著一
揪,魏晓敏接起来,“喂?”

  “方杏儿老师来了没有?”

  她紧张的看一眼杏儿,道:“还没有呢,校长,您有事?”

  “她来了让她直接到我办公室。”

  她把电话挂了,又道:“你快点走吧,校长找你呢,准没有好事。”

  拉著杏儿往出就走,道:“趁现在人还不多,赶紧回家,等风声过了再来。”

  方杏儿浑浑噩噩的往出走,走到一半,突然主意一变,破釜沈舟一般,道:
“晓敏,你别管我了,我去找校长。”

  “你还找什麽校长啊,现在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你不知道那个博客
写得有多难听,造成多大的影响,三天的点击量就有五百多万。”

  魏老师追在她屁股後面说。

  校长说的很委婉,说X中还没有过如此受争议的老师,如果真和学生有染,
是断断不能容的,让她先停职接受调查,等事情澄清之後再做处理。

  方杏儿决定立即辞职。

  调查,要怎麽调查?问她和宋誉之做过几次爱?还是都在哪里做爱?

  算了吧,她的生活全毁了,这辈子不用抬头了,请原谅她不想回答类似问题,
只想躲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

  她递交了辞职信,走出了她执教两年的中学,尤子钰在停车场逮住她,一拉
她胳膊,道:“去我家,你家现在不安全,会有记者骚扰你。”

  “是孔惠,她还是说出去了,我完了,彻底完了……”

  方杏儿把脸埋到手心里,眼泪从指缝流下来,声音都在颤抖。

  “是,我知道,你相信我,我不会放过她。”

  他把她送上车,迅速开走。

  尤子钰也是今天早上才看到博客,怪不得这几天孔惠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原
来是她弄得鬼,真是个毒辣的女人,这完全是一件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她却做得
如此干脆。

  网络上,一篇名为《师生畸恋》的博客文章激起千层浪,随著点击量和留言
的增加,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坏。

  他看到那些辱骂方杏儿的字眼,还有那些口诛笔伐的评论,X中的男生们大
肆幻想著杏儿的身体,什麽皮肤白,奶子大,还说该早点下手,和宋誉之分一杯
羹什麽什麽的,字字句句下流无比,不堪入目,让他恨得心几乎裂开,就像一只
被人踩了一脚的蝎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都要报这个仇,但是他必须先将杏
儿安顿好,再去找孔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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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下场和後果

  孔惠最近的心情特别好,因为她不过轻轻松松动动手指,就整得方杏儿辞职、
宋誉之停课,尤子钰也终日没有一点笑容,报复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人也变
得精神起来。

  同学们都发现孔惠变漂亮了,也更注意穿著打扮,脸上总是淡淡的打个底,
下学的时候还会用睫毛膏和唇彩,一副力求完美的样子,这个状态俨然回到了当
初和尤子钰热恋时期,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又开了新桃花。

  六班的每一份子,对博客事件是众说纷纭,持有不同见解,卢昊远看孔惠每
天这样高调秀得意,马上为方老师鸣起不平来,低声和班长邵俊平说:“这孔惠
也真招人烦,写什麽破博客,咱们下学期还指不定是谁教呢!想想就郁闷!”

  他一拍桌子,又大声道:“你说方老师教学水平怎麽样?人家把课教好就得
了,管她和谁好呢。”

  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瞪了一眼孔惠。

  其实六班很多学生也是不以为然,这也包括邵俊平在内,现在要是有人起哄,
拿有色眼光看六班的学生,他也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嗯,我也觉得,宋誉之已经超过14岁了,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方老师又
没有玩弄他,两个人好碍著谁啦?过几年,两人不是师生,结婚也是合法的,至
於这样大惊小怪吗?”

  他把嘴一呶,问旁边的尤子钰,“你说是吧?”

  尤子钰只是扯出一个笑容,不答。

  这时就看孔惠站起来,轻盈如小燕子一般的往门口跑去,路过尤子钰的位子,
还若有似无的瞟一眼,就跟示威似的。

  邵俊平看不惯她这样,叫道:“孔惠,这都要上课了,你去哪啊?”

  孔惠整个一装没听见,径自走到门口,六班的同学这才看到,原来那里还立
了一个人,刚刚光注意孔惠了,这时一看,哇!原来是个大帅哥,头发有点卷,
染成了栗色,皮肤很白,也是单凤眼,和尤子钰一个类型的花美男。

  他递给孔惠一个纸袋,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麽,然後宠爱的摸摸她的头发,
转身走了。

  孔惠一脸害羞的回到坐位,人跟梦游似的,汪萱等她坐下时发问,“喂,他
谁啊?”

  “我的Mr。right。”她得意的又补充一句:“他叫高睿,S中的。”

  “这里装的什麽啊?”

  “爱心早餐。”

  孔惠把里面的豆浆拿出来,还热著呢,得意的喝一口。

  这天下了课,高睿早早的等在校门口,见孔惠出来,温柔的把她的手放到他
手心里捂著,问道:“冷不冷?”

  “本来冷,看到你就不冷了。”

  她撒娇的勾住他胳膊,高睿一笑,把她的肩搂紧,鼻子尖蹭著她的侧脸,道
:“去我家?”

  孔惠嘴一撅,娇颤,“色狼,老让我去你家,我们才认识几天啊!”

  女人一定要拿得住,男人才会珍惜嘛,哪能随便献出初夜。

  高睿亲她一下,“喜欢你才让你去,别人想去还不让去呢!傻丫头!”

  他把她塞进汽车里,先来一个深吻,吻得孔惠意乱情迷,不住的轻喘,然後,
他一手引著她来到胯部一按,低声道:“你什麽时候才肯给我?”

  孔惠从脸红到脖子,她还没有性经验,尤子钰从来不肯和她亲热,这个高睿
也只是摸过两次乳房就没再继续,每次让他一吻,她都有一种迫切的,想要他继
续下去的愿意,有时她会想,如果这时有一张床,她肯定顾不得矜持和害羞,早
让他上了。

  高睿一看火候正好,发动汽车,道:“去我家吧。”

  他俯过头来,迅速而低沈的在她耳边说道:“宝贝,我爱你。”

  要想让女人心甘情愿的和你上床,一句我爱你必不可少,就像说芝麻开门一
样有效,高睿用对了方法,自然是如愿以偿,把孔惠弄到家里,两人迫不及待的
亲热起来,衣服一件一件的扒下来,他一边吻她,一边拿出一颗小药丸给她放进
嘴里,然後又用舌封缄,强迫她吞下。

  孔惠觉得一个圆圆的东西滑入喉咙,疑惑道:“你给我吃什麽东西?”

  “没什麽,助兴的,很好玩的。”

  她紧张的吞吞口水,“你不会是变态吧?”

  高睿深深的凝视她,那张漂亮的面孔让人神魂颠倒,他在她唇上轻啜一下,
道:“怎麽会,我很温柔的,一定会给你一个美妙的初夜。”

  “讨厌!”

  孔惠的脸又红了,但是她突然觉得整个人有些眩晕,天旋地转的,问道:
“睿,我的头怎麽这麽晕啊?”

  “没事,马上就会很快乐。”

  “嗯……”

  孔惠哼了一声昏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身体像刀扎似的疼,肛门和小穴都火辣辣的像在
烧,等眼睛适应了一下焦距後,她吃惊的发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正在她身体里
驰骋,呼哧带喘的把阴茎肆意抽插,黔黑的阴毛磨弄著她几分锺之前还没人拜访
过的下体。

  “啊──!”

  她尖叫起来,疯狂挣扎,“你是谁,放开我,放开我,高睿!高睿!”

  “你的情郎不要你了,把你给我们尝个鲜,还是带膜儿的,好运气啊,宝贝!
哈哈!”

  “还有我呢,宝贝!”

  这时,她背後有一人应答,同时龟头抵著菊穴狠狠的撞入,孔惠的头一掀,
杀猪一样的痛叫起来,整个人不由得七抽八搐,痉挛不止,那根硕大的肉棒穿进
直肠,连个缓冲也没有,凶狠的直捣尽根,肛门周围的皮肉裂开,鲜血流下来,
和前面破处的血混合在一起……

  两根肉棒同时在她的体内捣杵摩擦起来,仅仅隔著一层肠壁,你来我往或是
同进同出,绞著她的内脏翻江到海,还有他们臭气熏天的嘴,恶心的黄牙,疙瘩
坑一脸的长相,满肚子肥油的身材,孔惠在极度疼痛、惊吓和恐惧之中失去知觉
……

  当这场恶梦终於接近尾声的时候,其中一个将阴茎一抽,手撸了两下包皮,
精液泄到她脸上,按著人中把她弄醒,并且递来一只电话。

  一阵彩铃响过後,她听见尤子钰的声音——“孔惠,你听好了,我要你在2
4小时内,在博客上给方老师赔礼道歉,消除影响,如果你做不到,或是耍花样,
你和那两个老男人‘双插’的视频我就不帮你好好保管了……”

  “高睿呢?高睿在哪里!”

  她歇斯底里的狂叫。

  “如果我告诉你,高睿是我表弟,你还想找他吗?”

  “尤子钰,你卑鄙、阴险,我要告你!让你坐牢!”

  “哼,不怕寒碜不要紧,你先打听打听公安部现任部长姓什麽再说吧!”

  “啊─!”

  她尖叫一声,把电话砸的粉碎!

  孔惠虽然照尤子钰说的办了,可满城风雨并没有平息,坏的影响已经形成,
网络上的点击成倍的增涨,网友纷纷转载,一时之间全市乃至全国哗然,方杏儿
的简历,所获得的优秀教师证书,甚至是她本人的工作照、生活照,被一一晾晒
出来,她的生活就好像是手术台上,无影灯下面,不但无所遁形,而且被社会舆
论解剖的体无完肤。

  某律师的见解是,和方杏儿传出师生恋的宋誉之,已经年满14岁,所以作
为老师,她显然严重失德,却还不够成强奸罪。

  支持方杏儿声音也或多或少的带有讽刺意味,不外乎是一个女人,总有正常
的生理需求,面对青少年的疯狂追求把握不住,是可以理解的。

  落井下石的人最多,他们鼻子底下的那张嘴,可一点都不饶人,什麽宋誉之
到底是未满18岁的青少年,出了这种事,作为成年人的方杏儿要负主要责任;
什麽和学生睡觉的女老师怎麽配站三尺讲台,抹黑神圣的教师队伍,还有众多的
卫道士和激愤的学生家长们,一致在网络上声讨、谩骂她,说她是灵魂工程师里
的败类、性饥渴的婊子,披著人皮的母狗。

  每一声讨伐都像一把刀,狠狠的插在她的心上,这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活
活被吐沫淹死的绝望。

  方杏儿现在有家回不去,记者在她住的公寓小区里连续蹲守,准备她一出现,
就去采访第一手八卦新闻,除此之外,方大哥和方父方母也受到此事件的牵连,
在工作单位抬不起头来,出门就被不怀好意的眼神盯住,一转身就是指指点点的
恶毒攻击,所以干脆请假在家里呆著,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而另一个後遗症更为严重,一个很有办案经验的老警察,在看到师生恋的报
道後,居然联想到萧菲的那个案子,虽然宋誉之和萧菲不认识(这一点已经从萧
然那里得到了证实)但是一个叫方杏儿的女人,恰恰是两个人都认识的,在排查
了所有熟人之後,警方认为很有必要在间接的关联人里找寻目标嫌犯。

  警察找到萧然核实有关情况。

  “萧然先生,为了尽早破案,给萧部长一个交待,我想请你坦诚的回答几个
问题。”

  “嗯,请说。”

  “萧菲和X中的方杏儿老师,是否是恋爱关系?”

  警方已经开始怀疑情杀的可能性。

  “不是。”

  他直视办案民警,回答的非常干脆,道:“我想我上次说的很明确,方杏儿
是我的女朋友。”

  警察很复杂的看了萧然一眼,斟酌用词,“哦,请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非
常疑惑,为什麽萧菲会去找方杏儿?而且把车停在那样一个僻静的地方?”

  他在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为难,但还是接下去问,“方杏儿和高中生
宋誉之之间的师生恋我想您也听说了,会不会她和萧菲也存在情人关系?”

  萧然脸色铁青,拳头攥起来,骨节都泛了白,道:“做为人民警察,麻烦您
说话办事最好有依据,不要胡说!”

  警察被他的话驳的讪讪的,他当然不敢得罪萧部长家的大太子,但是心里不
免嘀咕:办刑事案件,想像力是十分必要的。

  虽然在萧然处没有得到有力的证词,警察还是以协助调查为由把宋誉之“请”
回分局,经过询问,警察发现一个疑点,就是在萧菲打电话找方杏儿出去的时候,
能证明宋誉之在学校里的证人,也是尤子钰,这就很奇怪了,因为在方杏儿的证
词里并没有提到当时有第三人在场,这又是怎麽回事呢?

  而真正让他们做难的是,这个宋誉这居然也是有著政府背景的官二代,萧、
宋两家,两股势力相互较劲儿,让案件陷入了僵局,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是那把
作案凶器上的指纹,但是由於血迹的覆盖,和两人指纹的重叠交错,要提取到有
效完整的样本与宋誉之的指纹做比对,同样也是十分困难的。

  就在这时,尤子钰准备插手了,他敏锐的感觉到整个事件即将水落石出,如
果再放任下去,要牵扯进来的人会更多,方杏儿的师生恋事件也马上会上升到另
一个级别,网上有好事的网友,凭著一点点小道情报,甚至已经登出了一条“某
局长之子为了年长8岁的漂亮女教师,疑似涉入刑事案件,目前警方已经传讯两
次”的贴子。

  当他浏览这个贴子的时候,很不幸的,方杏儿就在边上,她久久不发一言,
眼睛就那麽看著他,让他的心发毛。

  他迅速关闭页面,转过身来,道:“杏儿,你别紧张……”

  “不!”

  她打断他,眼睛直勾勾的,道:“是宋誉之干的,对不对?”

  “杏儿……”

  “是你,是你叫宋誉之这麽干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手指颤抖著指向他。

  “我没有!”

  他一揽杏儿的肩膀,被她大力甩开,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啪”的一声脆
响,她歇斯底里的尖叫道:“你还抵赖!你那天为什麽不叫我去?你说呀?怎麽
那麽巧,你就刚好在那个时间出现?拦著我?”

  “杏儿,好杏儿,别激动,我都告诉你。”

  尤子钰死命把方杏儿拉到怀里,不管她怎麽推怎麽打怎麽闹,就是不放手,
她又哭双叫,情绪激动,他知道她是这些天太委屈了,憋坏了,就随她发泄,她
的拳头捶在他的後背上,肩膀上,胳膊上还被她咬出几个牙印。

  “尤子钰,你怎麽能这样……这麽坏……这麽狠……”

  她哭的快抽过去,拉著他的衬衫前襟,声泪具下:“萧菲可能会死,你知不
知道?他才17岁……还有宋誉之,你怎麽可以教唆他去杀人,他会被判刑的,
这两个人一辈子都完了。”

  “不会完的……不会完的……”

  他抱著她安慰,反复重复这句话。

  方杏儿挣扎不开,哭倒在他怀里,尤子钰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的,道:
“杏儿,没事的,萧菲他已经醒了,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她摇著头,咬著唇,眼泪顺著脸颊流下来,“你骗我!你骗我!到现在你还
在骗我!”

  “没有,真的,他醒了。”

  他在她唇上吻一下,拨拨她额前的秀发,道:“不信我可以安排你见他,已
经转到高干病房去了。”

  方杏儿心里刚刚一喜,马上又把眉头皱起来,萧菲没事当然是好,可是宋誉
之呢,萧菲会指认凶手,宋誉之马上琅璫入狱,这一辈子就完了,不论他有多聪
明,多优秀,都不会再有未来了。

  这全都是她的错,她的错!

  “宋誉之会坐牢的,对不对?”

  她又问:“警察马上会定案,是不是?”

  “宋誉之也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我怎麽能放心……”

  为了让她早点安心,尤子钰回家摊牌,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小舅舅高凯兵。

  “胡闹!”

  高凯兵把摇控器一摔,“尤子钰,你怎麽这麽大胆子?以前你也就玩玩心计,
现在还教唆杀人了!”

  “舅舅,先别说我是对是错,事情现在太紧急了,那把刀是我给宋誉之的,
如果他一个扛不住,把我供出来,後果不堪设想。”

  “你不是很有本事嘛,怎麽事前不想好?”

  尤子钰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直接提出解决方案,道:“舅舅,你用姥爷的
名义,给公安分局施压,让他们马上停止调查宋誉之!”

  高凯兵没好气的瞪他,“本来就是宋誉之,不查他查谁?”

  “哎呀!舅舅,宋誉之有事我也跑不了,你就等著给我送牢饭吧!”

  “成啊,还威胁起我来了。”

  高凯兵双目圆睁,一个熊掌拍在茶几上,“就让你吃窝头就咸菜,好好吃点
苦头。”

  “你不管我就直接找姥姥去了?”

  “别介啊!你还不把我妈活活气死!追老师,害同学,杀发小,她那麽大岁
数了,受得了吗?”

  就这样,由於尤家的横插一杠子,这个案子迅速被压制下来,可是,事情远
没有完,因为调查了一个月没有任何进展,这种结果放出来,萧部长是肯定不能
认的,如今萧菲已经渡过危险期,就算没有指纹的鉴定结果,由他本人做证,指
认宋誉之或是其它嫌疑人,也是完全行的通的。

  方杏儿觉得不可以坐以待毙,她必须为自己所做的错事赎罪,就背著尤子钰
给萧然打了一个电话。

  “萧然?”

  “杏儿?”

  萧然有些惊讶,出了“事”以後,他根本找不到她,正著急呢,问道:“你
在哪里?你好吗?”

  “我……没事……”

  杏儿有些哽咽,因为萧然的不怪罪,还来关心她,她更加无地自容,“萧菲
好吗?我听说他醒了……他……”

  “他没事,现在还有点虚弱,但总会好的。”

  方杏儿下定决心,“萧然!”

  “嗯?”

  “我要见萧菲,你帮我见他。”

  “什麽时候?”

  “如果你有空的话,马上!”

  尤子钰回到家里,他买了杏儿爱吃的南瓜和豆角,准备大显身手给她做晚饭,
却在玄关的穿衣镜上发现一张纸条,写的很简单──子钰,我去医院看萧菲。

  他的手一松,蔬菜滚到地上,整个人像被抽走灵魂的木偶,表情说不出是失
落还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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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以後只能喜欢我

  方杏儿穿著黑色长大衣,样子收身有型,头上包著Gucci红底金色花纹
的丝巾,怎麽看都像一个要避开狗仔追击又不想打扮的有失水准的一流女名星,
一点也不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原因无它,她想在尤子钰给她购置的衣物
里找到一件低调一点的单品,可真是挺难,看一眼穿衣镜,也就这样了,匆匆带
著大墨镜出门,有开电梯的服务员看到她,觉得眼生,笑著打招呼,“您出去啊?”

  “是。”

  她弯起唇笑一下,那服务员很明显不知道她是谁,否则就不会这麽友好了。

  “您可真漂亮,这个楼里的美女不少,您的皮肤最白。”

  “谢谢!”

  方杏儿点点头,手扶好眼镜,恐怕它掉下来,看著电梯上的数字一层一层的
往下走,直到B2,“啊!我到了。”

  她下到地库里,不远处就看到萧然的宝马打著双灯在等,见著她来,车门一
开,迈出一条腿,他走下来帮她打开右侧车门,方杏儿迅速钻进去。

  “杏儿,你还好吗?”

  萧然从左侧车门上车,俯过身来给她系开安带,淡淡的薄荷香气飘到她鼻端,
让人觉得挺舒服,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嗯……”

  方杏儿摘下眼镜,眨眨长睫,有些窘,垂著首,低低的说:“你不是都知道
了?就那样吧。”

  萧然叹口气,杏儿一惊,因为他在下一秒就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小手,力量
不大,可是很坚持,她挣脱两下没抽出来,他的手还是暖暖的覆盖住她的……

  “萧然……”

  他快迅速在她嘴上一啜,然後离开,发动车子,目光直视前方,道:“杏儿,
你知道我多担心你?”

  杏儿忍住想在他怀里哭一场的冲动,把脸别开,看著窗外,这可能是出事以
来她第一次出门,从地库开上去的时候看见阳光,虽然没什麽热度,还是虽然很
刺眼。

  两人都是一路无话,萧然时不时从反光镜看她,目光深沈,隐隐的有些忧心,
侧面的线条仍然是高贵而疏离。

  杏儿觉得萧然的状态比萧菲昏迷不醒的时候好很多,今天他的下巴刮得很干
净,头发也恢复了往日的有型,一款烟灰色毛衣搭配休闲西装,暗条纹长裤,随
意又不失品味。

  “萧菲怎麽样了?”

  萧然勾起唇角一笑,有些宠爱,看了杏儿一眼,道:“你这麽关心他……”

  他顿一下又道:“那好的一定很快。”

  “嗯……”

  杏儿为自己的居心叵测而汗颜,“是。”

  他拍拍她的手,道:“别担心,他壮得像牛头,这次救回来,就说明他命很
大,一定能养好!”

  “那就好了。”

  “他看见你去,还不高兴坏了,什麽毛病都没有了。”

  萧然打趣,他想知道杏儿的反应,一直盯著她,红灯变绿灯都没注意,直到
後方的车主鸣笛催他。

  “唔。”

  方杏儿不置可否,虽然萧菲一直像块牛皮糖一样的贴在她身上,可是现在这
种情况,就很难说了。

  萧然将车子开进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把杏儿带出来,礼貌的扶著她肘关节,
从侧门乘专梯直上楼层,之所以不敢停留,是因为萧菲住院後,也有不少记者为
了抢新闻前来打扰,如果方杏儿被围观,情况就十分不妙。

  一路无人,顺利的有些诡异,好像是之前刚刚有人来铺垫清场过一样,杏儿
有些不踏实,出电梯的时候,鞋跟不小心插进电梯缝里,整个人往一旁扑倒,身
边的萧然手急眼快,把她抱在怀里,後边电梯门欲关,被鞋子一挡又打开,他把
她扶到走廊上的的椅子上坐著,道:“没事吧?我去给你拿鞋子。”

  萧然转过身,发现有人揪著他的衣角,回头一看,方杏儿可怜巴巴的盯著他,
神情无助的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一般,他的心一下子软的像棉花,道:“别怕,
什麽事也不会有,我马上来。”

  他拿回了她的鞋,单膝跪在地上,就像王子在为公主服会一样,握著她的纤
足,细心的帮她穿上,低跟鞋被电梯门夹了两三次都没变形,萧然笑一笑,道:
“质量不错。”

  方杏儿被他扶著起身,两个人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一起,萧然紧紧的抓住,温
暖著她的冰凉,然後一起插进西装外的口袋里捂著。

  “别……”

  她小力的挣扎著,虽然贪恋那份温度,可是这不合适。

  “嘘!别动!”

  萧然不看她,但是表情很坚持,口袋里的大手握住她乱动的小手,指尖与她
细嫩的皮肤相磨擦,拉著她往高干病房走去。

  这是一间里外相套的高等病房,设施不会比五星级酒店差,但是为了消毒方
便,地砖和白墙还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显得没有那麽温暖。

  萧然揽著杏儿的肩膀,道:“去看看他吧,就在里面呢。”

  他带著她往前走,手放在门把上,把五金把手往下一扳,等看清门里边的人
後,两人都是愣住──萧奶奶正在给萧菲喂水果,看见萧然竟然带著方杏儿一起
来医院,把玻璃小碗“呛”的一声吨在桌子上,萧爷爷也头一次对长孙发火,瞪
著眼睛,怒气冲冲的道:“你带她来做什麽?你还嫌菲菲让她害的不够惨?”

  杏儿脸上的血色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往下退,身体的温度也是从头凉到脚,
萧然撑住她的身子,觉得这时候实在不适合让她和家人见面。

  萧菲本来还在床上懒懒的靠著,他总是觉得元气不足,手脚酸软,这会儿一
看方杏儿,两眼放光,手撑在床上坐起来。

  “还不好好躺著,看见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兴奋什麽!”

  萧奶奶把孙子往床上按,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

  方杏儿的眼泪滂沱而下,她推开萧然往出就走,萧然把她一把拉住,压到怀
里哄著。

  萧菲不乐意了,道:“奶奶,是我叫杏儿来看我的,你怎麽这样说她?”

  萧爷爷道:“谁允许你们哥俩还和这个女人来往?”

  “爷爷!”

  萧然在杏儿的耳边小声道:“别怕,我带你走,改天再来看他。”

  他护著她往出走,萧奶奶又对老伴道:“看来要加强安保了,医院不是什麽
人都能来的。”

  萧菲气得瞪眼,他把静脉上的点滴一拔,道:“杏儿不能走,给我回来!”

  他掀被子就要下床,伤口被牵动,疼得倒回去,纱布上有点渗血,萧奶奶吓
一跳,赶紧按铃叫医生,唠叨道:“我的小祖宗,你疯了嘛,好不容易才好一点。”

  萧然听见里面萧菲在叫,停下脚步,说:“杏儿,你等我一会儿,我去看一
眼。”就在这时,萧菲又在里面叫,“方杏儿,你给我回来!回来!”

  一个医生带著两名护士匆匆往里面赶,杏儿抬起朦胧的泪眼,问:“萧菲怎
麽了?”

  萧然拉著她的手,“你想去看看他吗?”

  “可是,你爷爷奶奶……”

  “别介意他们说什麽,好吗?萧菲需要你,他在叫你。”

  两人杵在门口,看见医生熟练快速的处理萧菲的伤口,快速的更换药物和纱
布,护士在他的手腕上勒一条皮管子,拍两下手背,让血管张起,把新的一次性
输液器连接到点滴上,针头的一端插进他的手背。

  “杏儿呢?”

  萧菲在里面叫,护士挡住他的视线,但是他觉得杏儿没有走,这就和有心电
感应一样。

  萧然推著方杏儿往里走,杏儿摘下头巾,与萧奶奶怨恨的眼神一对,心就像
被蜂蛰了似的痛,病床上的萧菲向她伸出手,杏儿握住它,它还是那麽宽大和干
燥,只是力量小了很多,手背上密密的针眼,一条静脉上就有七八处之多。

  她看的鼻子发酸,嘴唇发抖,“对不起……”

  萧菲揉揉她的手背,“哭什麽,我不是好好的。”

  萧奶奶见孙子这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对杏儿道:“看一眼就走吧,我们
家不欢迎你。”

  “哎呀!奶奶!”

  “我冤枉她了吗?”

  萧奶奶轻蔑的看了一眼杏儿,道:“要不是她和学生搞不清楚,你能被人连
捅两刀?小命都差点没了,还跟我瞪眼睛。”

  萧然看到方杏儿把自己缩的小小的,身子就像纸片一样的薄,细瘦又可怜,
他忍不住去求爷爷,让两个老人先回去。

  萧爷爷道:“你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弄走,以後不允许你们和她来往!”

  方杏儿真的听不下去了,她如今就想病毒一样令人生厌,弯下腰,给萧菲鞠
了个躬,“真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来。”

  她的声音哽咽,萧菲听得心里一揪,快速的拉住她想抽离的小手,请求道:
“杏儿,别走好吗?”

  他没注意的是,他手背上的针头经过这一下子震动,偏离了血管,手背被偏
流的药液顶起一个大包来,可笑的就像一只土豆,护士赶紧抢上来把针头拔出,
对另外一个护士说:“再去拿一个输液器。”

  医生也很尴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看到了一系列师生绯闻中的女主角,
网络上披露她和学生多次发生性关系,还说她蓄谋已久,把精力旺盛的高中生发
展成长期床伴,以满足自己饥渴的性欲,虽然种种传言满天的飞,还是不得不说
她很漂亮,是男人可能都抵抗不住她的诱惑,从外表,他没看出她哪里放荡或者
饥渴了,直觉网上那些言论都过於妖魔化她,亲眼所见的是,这个小女人哭得很
可怜,眼皮都肿起来了,脸色苍白的像鬼,人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他给出了中肯的建议,道:“病人应避免情绪激动,这不利於伤口的复合。”

  萧然再次请求二老先回去,萧爷爷和萧奶奶折腾不过萧菲这小子,终於走了。

  萧菲孩子似的笑,没心没肺的,“都走了,杏儿坐这儿!”

  他拍了拍病床。

  因为他个子高大,所以医院给他特别换了一张加长加宽的床,垫子也很软。

  杏儿杵在那儿,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好像随著下一次煽动就会落下来,萧菲
起来拉她,道:“杏儿,你不必自责,我听说了宋誉之的事情,觉得不一定是他,
就算是他,也和你没关系,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我更希望他能明著来。”

  说到这儿,他想了几秒,和萧然说:“哥,你去下面给我买只土豆来,我记
得小时候我的头磕青了,你也是用土豆给我治的,你看我的手啊,都成猪手了!”

  萧然知道弟弟是有意支走他,不知道想和杏儿说什麽悄悄话呢,“嗯,好。”

  他过来帮杏儿脱大衣,道:“医院挺热的,我帮你挂起来。”

  等萧然前脚一走出房间,方杏儿立即说:“萧菲,真的对不起。”

  她是真的对不起,居然让萧菲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我不想听这个,杏儿,我说了,这和你没关系。”

  萧菲拉著她小手,握在掌心里,道:“网上说你和宋誉之是情人,是不是真
的?”

  方杏儿触电一样的别开眼睛,“萧菲……”

  “方杏儿,你回答我!”

  他拉住她的手,一字一句,步步进逼,杏儿只得被动的微点点头──她和宋
誉之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容辩驳。

  萧菲失望极了,他就像中了恶魔的咒语,喃喃道:“原来不只是尤子钰,还
有一个,你居然还有一个情人!”

  “萧菲……”

  杏儿张张嘴,只喊出了一个名字,却不知道说什麽。

  “杏儿,你喜欢他嘛?就像喜欢尤子钰一样,你只讨厌我,是不是?”

  “萧菲,我没有。”

  “你有!”

  他盯住她的眼睛,“否则,我那天叫你出来,你推三阻四的不肯,结果,我
等到了宋誉之送给我的两刀!”

  他指指身上裹著的,里三层外三层的纱布,方杏儿不用看也知道,他真的伤
到了要害。

  “萧菲,我不知道会这样……”

  杏儿的脸埋到手心里,呜呜的哭,“我也不知道他怎麽会想到去杀你。”

  “你知道是他,就是宋誉之,对不对?”

  “……”

  方杏儿的心揪起来。

  “哼!”

  萧菲嘴一抿,道:“下周警方会安排我指认凶手,他跑不了!”

  在听到他的决定後,杏儿心往下坠,直落深渊,她觉得浑身都被冰冻住了似
的打冷颤,急道:“萧菲,你听我说,宋誉之他太冲动了,他根本还是个孩子,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甚至比你还小两岁呢!”

  “小?”

  萧菲冷笑,“他泡女人的本事可不小,捅我的力气也不小,就是没脸见人,
藏头露尾的,这个孙子!”

  他恨都恨死了,要是说单挑独斗,他相信宋誉之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种在
人背後放冷箭的,确是防不胜防,再加上他和他喜欢的女人有染,这更让他不愤!

  “萧菲,你听我说……”

  “杏儿,你就是不喜欢我,你就想让我死了算了!”

  萧菲开始耍无赖,用手捶著床,“!”

  的作响,“你还护著宋誉之,你是不是想让我就这麽算了,让他逍遥法外?”

  “萧菲,你冷静一点……”

  杏儿恐怕他的伤口再次裂开,急忙拦著,“……你的伤口……”

  “你还管我干什麽,你不是就想让我死嘛?”

  “萧菲!你别胡说,我从来没有那麽想过。”

  方杏儿压住他,怕他这样乱动,再把另一手上的输液器也碰歪了,到时候就
只能把输液器插在脚背上,那可是很不方便的,小解都成问题。

  萧菲嚷嚷,道:“方杏儿,你喜欢他也没有用,我没死,他可要坐牢了,你
让他洗干净屁股好好的等著吧!”

  方杏儿像卸了气的皮球,软倒在他腿上,“萧菲,算我求求你了……求你了
……”

  杏儿卑微的、颤抖的去亲吻著他的手背,眼泪滴在上面,一滴滴,越流越多
……

  “你看看,你为了他,这样祈求我,不是喜欢他是什麽!”

  “萧菲,一切都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不想你死,也不想他坐牢,
你惩罚我吧,怎麽罚都行,总之求求你了,给他一个机会,他才十六岁……”

  萧菲沈默了一会儿,他看著方杏儿的眼睛里突然一亮,快得不可思议,几乎
让人来不及抓住那一秒的神情,怪异的,又有些算计的,说出不来的──得意。

  “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他缓和了口气,安慰的说,用手指摘著她睫毛上的泪水,看著她为宋誉之求
情和哭泣,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萧菲……”

  “方杏儿,你过来!”

  他拢著她肩,示意她往上坐。

  杏儿靠过去,萧菲把头凑过来,两人的嘴唇仅仅只有一厘米距离。

  “你亲我!”

  他命令。

  “什麽?”

  方杏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亲我,你从来没有主动亲过我,都是我主动的!”

  “啊?”

  她眼睛睁的老大,眼皮还是肿的,有点可笑。

  萧菲露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你看,你又是这个表情,和我接吻那麽差劲
儿嘛?”

  “我……”

  方杏儿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这是什麽情况,她没弄明白。

  “方杏儿,你不想让我原谅他了?”

  他的话尾音挑的高高的,有点欠揍,但是在方杏儿听来却是一线生机。

  “真的?你肯吗?”

  萧菲指指自己的嘴巴,不说话。

  “只是这样?”

  他还是不说话,但将自己的头又凑近一点,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方杏儿
闭著眼睛把嘴唇贴上去,就像奔赴刑场的死囚一样,萧菲变被动为主动,包住她
的小嘴,吸吮起来,间歇指导方杏儿的吻技,“嘴巴半张……对……来……吸一
下我的舌头……把你的舌头放进来搅动一下……哦……”

  两人正热吻,萧菲那只手背肿的老高的手一点也不老实,从扶著杏儿腰改成
钻进她的衣服里,顺著光滑的线条往上游走,隔著胸罩束住她一只乳房,轻轻的
揉掐,方杏儿小声的叫起来,嘴巴给他缠住,惊呼被他吞进肚子。

  萧然站在门口,手里拎著一个布袋,里面有几个圆圆滚滚的土豆,但是显然
的,萧菲暂时用不上了,他看到两人呼吸急促,忘我的亲吻,唇舌激烈交缠,萧
菲的舌头沿著她的小嘴勾勒形状,旁若无人一般的煽情,他靠躺著,杏儿压在他
身上,他一只手在杏儿的衣服里动作,捏弄胸部,隔著毛衣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呃!”

  他出声提醒,两人迅速的分开,方杏儿窘的无地自容,萧菲嘴角勾出一个坏
坏的笑,小声道:“杏儿,你必须和宋誉之还有尤子钰彻底断了,以後只能喜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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